裝甲車和坦克,在這爆炸中,除了一輛被炸翻,看起來完好外,其他的全部都燒着呢。
坦克裡,還有渾身燃燒着的日軍奮力的往外爬,結果爬的一般就被燒死了。
坦克的左右都還是好的,履帶也沒有脫落,估計是底盤被炸穿了,這就有些慘了好死不死的開到爆炸點上面了。
回過神來的筱冢義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狼藉,眼睛的餘光掃到之前立牌子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半截,似乎是在嘲笑他一樣。
頓時,他的臉上充滿了血,變得一場潮紅。
這是被氣的。
他真的氣壞了,這些支那當真是詭計多端,居然用這種方法來騙他上當。
然而更離奇的是,他居然還真的上當了還還自以爲是的認爲沒有陷阱。
現在好了,打臉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他現在是又羞又怒。
“閣下……”
“啪~”
迴應這個少佐的是一記響亮的巴掌。
被打的少佐唯唯諾諾,不敢說話,將軍現在在氣頭上,不管他說什麼,都會惹怒將軍,就比如剛剛他纔開了口結果就無緣無故捱了一巴掌。
這讓他感覺很無辜,地雷又不是他埋的,命令也不是他下的,憑什麼打他?這麼多人面前,他不要面子啊。
這些話他也就心裡說說,斷不可說出來。
就憑着人家是中將軍銜,就可以打他,誰讓他只是個少佐呢?
雖然平時少佐這個軍銜是很高的,但是在面對中將軍銜時,完全就是個渣渣。
打完之後,筱冢義男才輕輕的甩了甩微疼的手,問他:“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突然捱了這麼一下,少佐腦子裡原本的思路全部被打斷了,儼然忘記了剛剛準備要說什麼了。
面對筱冢義男的質問,少佐低着腦袋,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來。
“哼,廢物。”見狀,筱冢義男不滿的罵了一聲,本來還指望他能想點什麼辦法出來,結果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無視了這個被他打的有些自閉的少佐,筱冢義男目視着前方,哪裡被地下埋藏的炸藥給洗禮過,瀰漫着硝煙讓其看起來有些朦朧。
遍地都是殘屍,紅的白的隨處可見,破損的車輛燃燒着火焰,偶爾還能看到完整的屍體,但那也只是少數。
至於傷兵,那就更少了。
日軍們沒敢第一時間就上去檢查,尋找是否有活口,而是警惕的看着前方,他們不確定前面是否有埋伏。
但看這情況,有埋伏的可能性很大啊。
經過這麼一炸,也罷筱冢義男炸的警惕起來,不敢再貿然派兵前進。
“你怎麼沒有帶皇協軍?”筱冢義男在隊伍裡掃視了一圈,質問少佐。
“將軍閣下,那些廢物速度太慢了,您不是說讓我們儘快趕來嗎?所以就沒帶他們了。”少佐小心翼翼的說道,一說三擡頭,用餘光看筱冢義男的臉色。
好在筱冢義男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點了點頭,看來是接受了他這個理由了。這倒讓少佐鬆了口氣,沒有生氣就好。
“讓工兵上去吧。”筱冢義男只好這樣說。
既然沒有皇協軍,就不能拿人去趟雷了,只能上工兵。
日軍那邊派出幾個工兵來探雷,看他們揹着探雷器,一點一點的去探地雷,常佑就叫葉青樹開槍,把那幾個工兵都打死。
沒有槍聲,毫無徵兆,幾個日軍工兵就這麼死了。
在筱冢義男面前,衆目睽睽之下,被子彈給打死了。
這一幕看的筱冢義男睚眥欲裂,恨不得直接指揮人衝上去。
但強大的心裡素質,讓他很快冷靜下來了。
工兵都死了,那拿什麼來探雷?
這些探雷器是要專人使用的,經過訓練才行,不是一般人拿到就可以用的,他看着工兵身上的探雷器,也是頭疼。
再看向前方,也沒發現任何異常,周圍依舊一片寂靜。
恰恰就是這種寂靜,才讓他感覺不正常。
太安靜了。
工兵派不上用場,沒辦法只好讓別的普通士兵上了。
普通的士兵,使用不了探雷器,那就用硬核排雷的方式吧。
怎麼硬核?
這也是簡單,就是一排人拿着五六米長的棍子在地面上捅着。
這種事情放以前,都是僞軍做的,但是現在沒帶僞軍,所以只能自己上了。
少佐也滿是歉意,因爲不帶僞軍的命令是他下的。
就是不滿僞軍那龜速,幹啥都磨蹭,而他們是在急援,要是被那些廢物給耽誤了,這責任誰擔當得起?
但是怎麼想,都沒有料想到會發生眼前這些糟心的事情,因此他向筱冢義男表示歉意。
筱冢義男也沒責備他,甚至根本都沒怎能去看他,這讓他心裡哇涼哇涼的了。
不怕筱冢義男罵他,打他,就怕被無視,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心裡已經沒有他了,估計這個位置就這樣了,除非以後立下什麼大功勞。
不然的話,不被穿小鞋就算不錯了。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表一波忠心。
腦子裡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就決定了,嗯,就這樣做:“將軍閣下,此事是我的過錯,沒有帶那些支那廢物,所以我願意帶領一支隊伍去探雷!”
少佐義正言辭的說道。
筱冢義男聞言,撇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下他,“你?”
隨後便轉過頭去,“不用了,你身爲一個少佐,怎麼可以去做這種事情,讓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
少佐還想在掙扎一下,然而筱冢義男根本不想理他,讓已經準備好的敢死隊上場。
這些敢死隊頭綁姨媽帶,手裡拿着剛砍來的新鮮棍子,前段還帶着樹枝樹杈,以增大清理面積。
這麼一排人拿着棍子,開始緩慢向前推進,手裡的棍子遠遠的伸在前方,掃着地面。
日軍的這樣清雷動作,胡一刀並沒有什麼反應,彷彿沒人了一樣。
仍有小鬼子這樣來清理地雷。
筱冢義男則拿着望遠鏡,精神高度集中,看向前方。
他想看到對方開槍,好看見火焰,這樣他便能讓人還擊,壓的對方無法開槍,以方便部下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