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地上的日軍屍體,幾人沒有停留,準備沿着梯子下城牆,腳還沒觸碰到梯子,就聽見下面傳來一陣喊聲,說的都是日語,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
這讓幾人心中一驚,蹲在牆角下,緊握着手槍,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個日軍打着手電筒,燈光不停地晃盪着,更是讓他們心裡一緊。
聽着腳步聲由遠及近,踩着壘土的梯子,一步一步的上來,邊走邊罵罵咧咧的。
應該是罵罵咧咧的吧,他們也不確定,只能根據語氣來判斷。
或許是因爲沒有收到迴應,讓他有些着急,腳步也有些快,當他前腳剛一踏上城牆上,突然一個黑影從旁邊躥了出來,一把捂住他的嘴並捏住他那拿着手電筒的手。
同時,另一人則掏出刀子扎進他的心窩。
這一切都不過是眨眼見就結束了,這個日軍瞪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隨着刀子抽出,悶哼一聲,身體就軟了下來。
捅刀子的劉菁然奪過他手裡的手電筒,捂嘴的葛中則慢慢的將屍體放下。
“走!”葛中輕聲道,帶着他們順着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下城牆,他走在前面,打着手電筒,絲毫不怕暴露。
左右看看,日軍的守軍並沒有多少,不過都是在關鍵的位置上,比如,城門口那裡,圍着一圈沙袋,站着連個日軍,還有一個趴在沙袋上上,拿着歪把子的。
“我用手電筒吸引住他們,你們將他們解決了,不要發出聲音,明白嗎?”葛中說道。
現在常佑不在,一切事物由他來安排,當然,前提是他安排的要是對的。
對於他這意見,衆人並沒有反對,於是就開始實施。
葉青山他們沿着牆,在夜色的掩護下,向着那三個日軍移動過去。
葛中則打着手電筒,慢悠悠的往那而去,這慢悠悠的樣子,引來那三個日軍注意,但沒敢仔細去看。
因爲能打手電筒的,都是帶軍銜的,要是惹了不高興,倒黴的還是自己。
看着葛中居然直直的向着自己這邊走來,讓三個日軍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口水,因爲燈光原因,手電筒直射他們臉上,讓他們根本看不清手電筒後面的葛中,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
因爲不明白這位疑是長官的人要幹嘛,三個日軍只好緊繃着身子,表情嚴肅,看這慢悠悠晃過來的燈光,心臟跳洞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biubiubiu~”
突然,一連怪異的聲音響起,聲音很小,隔着幾十米遠就完全聽不見了。
三人剛聽到聲音,同時感覺身體一陣巨疼,伸手一模,原來是中彈了,看着越來越近的燈光,三個日軍想大喊“敵襲”。
然而身體猶如力氣全部抽走了一樣,軟踏踏的倒在了地上,徹底的失去了氣息。
葛中見三個日軍都倒下了,連忙加快步伐小跑過去,確認這三個日軍已經死了。
葉青樹他們這時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手裡拿着手槍,在淡黃色的照明燈下,幾人又湊在一起。
“小六子,你去開門,剩下的清理周圍任何看到的日軍,一個不留。”葛中發出指令。
“爲什麼是我去開門啊。”小六子有點不爽的嘟囔,他也想去打小鬼子。
“你力氣大,門閂好打開。”葛中隨便給個理由,將他打發了。
小六子無奈,只好去開門,其餘人則握着手槍,往周圍蔓延過去。
……
城外,常佑緊緊的盯着縣城大門,雖然城內並沒有傳出槍聲,但是在這裡等待着,每一分都是煎熬,擔心葛中他們出事。
雖然他對於葛中他們的實力很有信心,但假如呢?
一旁的李湘江也是等着有點急不可耐,頻頻舉起手裡的望遠鏡去看城門,每次看到的,都是關的嚴嚴實實的。
“倒地行不行啊?”李湘江小聲嘀咕着,聲音很小,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清。
“嗯?什麼?”旁邊的常佑聽見李湘江發聲了,但是沒聽清他說啥。
“沒什麼,就是在想他們什麼時候能打開門。”李湘江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心裡話,隨便找個理由。
“應該快了吧!”常佑微微皺眉,不太確定的說道。
就在他們想着城門什麼時候開的時候,忽然,只見原本黑乎乎的一面牆上,忽然開了個口子,淡黃色的燈光透過口子照射了出來。
“開了,開了!”李湘江見此,直接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
雖然他一直希望他們成功,但是等真正看到他們成功的時候,感覺又十分的不可思議。
常佑眯着眼睛看着那道縫隙,慢慢的,越來越大,最後全部打開,整個太谷縣,猶如脫光了衣服的美女,在等着他們。
小六子站在城門口,拿着葛中交給他的手電筒,對着黑暗中閃了幾下,那是暗號,常佑知道,畢竟這是常佑他教的。
這簡單的閃了幾下,意思就是行了,可以了。
“可以了,進城吧!”常佑的語氣也帶着興奮,親眼看着這座縣城因爲自己的計劃被攻下,成就感滿滿。
“好,所有人都出發,記住了,不許弄出聲音來,不然我饒不了他。”李湘江大聲說道,也不怕被日軍聽見,也確實沒有日軍聽見。
一羣人在李湘江的帶領下,悄悄的往太谷縣摸過去。
至於常佑,他並沒有進去,畢竟他還有傷在身。
他只要等戰鬥結束的時候,進去找到小鬼子的資料,把關於太谷縣的全部銷燬了就行了。
“隊長,那我……”拿着98k的葉青樹,有點不太好意思的喊了一聲。
“你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常佑知道他的心思。
“那我要是走了,那隊長你身邊不就沒人了麼。”葉青樹就更不好意思了。
“叫你去你就去,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一樣。我還沒廢到那種程度。”常佑沒好氣道,將小六子打發走了。
隨着小六子也去縣城了,這裡就剩下常佑一人了,靜悄悄的,黑乎乎的,感覺有點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