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要對這麼一個人下殺手,只可惜剛纔匆匆忙忙的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真相只有等到高文珍醒過來才能揭曉了。
我用手機報了警,同時也叫了救護車,過了幾分鐘之後,就有幾個學生從旁邊路過,看到實驗室裡面血腥的一幕,頓時驚叫起來。
“別叫了!”我一邊用手按着高文珍的腹部,對她進行簡單的壓迫式止血,一邊對着幾個學生說道:“打電話讓學校校醫院的人過來先進行急救,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
學生們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跑開了。
這時候,蕭澤良開始在實驗室裡面來回走動起來,片刻之後我就看見想蕭澤良黑着臉說道:“完蛋了,我們的實驗結果被偷走了。”
什麼!難道這傢伙不是因爲簡單的個人恩怨,而是跟這個案子有關?看現場的情況,這傢伙應該是臨時起意作案,爲什麼還要連同我們的檢驗結果一起拿走?
“那個人跟這個案子有關係?他同時也認識高文珍?”我問道:‘不可能的, 我們發現了人貓混雜的血液樣本,這件事情只有我,四眼,阿蘭三個人知道,別人不可能知道的。’
“你先別急,說不定對方只是匆忙中拿錯了東西,而且高文珍的記錄本上面記錄的,不只是我們這次的檢驗結果,說不定對方是想要隱瞞其他什麼事情。”
正說着,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帶頭的就是老黑。
老黑看見我吃了一驚:“夏侯,怎麼你也在這裡?”
“廢話,我有事情來找高老師幫忙,剛纔就是我報的警,救護車在哪兒呢,怎麼來的比你們還慢。”
老黑趕緊走進來,幫忙跟我一起對高文珍進行簡單的急救,我感覺到高文珍頸部動脈的跳動越來越微弱,情況已經非常危急了。
“不行,現在剛好是晚高峰,交通堵塞。”老黑說道:“我們兩個先對她進行簡單的急救,然後直接用警車送她去附近的醫院。”
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我點點頭,老黑他們來的時候,帶了一些急救用品,我們對高文珍進行了簡單的處理之後,兩個老黑帶來的小夥子一起擡着高文珍,把她送上了警車,直接送往最近的醫院。
我站在醫院急救室門口,老黑拍拍我的肩膀:“夏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在調查羅大律師女兒失蹤的案子,怎麼會跟這位高老師產生關係的?”
我搖着頭:‘別問了,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說,都成了一團漿糊了。’
老黑嘆了口氣,默默地走開了,這時候我身旁的蕭澤良說道:“你記不記得,當時撞了你的那個穿着黑衣的年輕人,有哪兒不對勁的。”
蕭澤良這麼已提醒我,倒讓我想起了當時的一些細節,那個時候我匆匆忙忙的去推實驗室樓門口的玻璃門,因爲那個時候正好是傍晚,暮光從我身後照過來,實驗樓裡面的光線相對昏暗,所以當時我是看不清實驗樓裡面的情況的。
當時從我的角度,是用右手推門,而從對方的位置,那就是從暗處看明處,應該是能夠看見我的位置的,但是他當時情急之下,用左手推門,那個姿勢應該很不舒服纔對。
“那個人左撇子?”我說道:“只有這樣,我們纔會撞在一起。”
“不止如此,而且那個人很可能認識你。”蕭澤良說:“根據犯罪心理學的理論,一個人在作案之後,會刻意掩飾自己的慌亂,如果他不認識你的話,在他看來,很可能把你當做一個普通的大學女生,如果不是必須要躲開你,他應該不動聲色纔對。
你想想,迎面走出一個人,對於普通人來說,恐怕很快就會忘掉那個人是什麼樣子,但是兩個人撞在一起,就有可能加深你對他的印象。”
“所以他當時是急着躲開我。”我說道:‘他知道我是警察,甚至是我認識的人!’
蕭澤良點頭:“說的沒錯,他認識你,同時也認識高文珍。以高文珍的身份,絕對沒有必要在實驗室的休息間裡面,用茶水
來招待一個陌生人的。”
“這樣的話,範圍就小很多了。”我說道:“高文珍認識,我也認識,那就從我跟高文珍的社會關係裡面查。”
“想想,會是誰?”蕭澤良皺着眉頭催促我。
想了半天,我只能苦笑着說道:“非要說一個人的話,我就只能想到你了。”
蕭澤良嘆了口氣:“對了,負責勘察現場的人,現在應該還在實驗室裡面,我們回去看看吧。”
我點點頭,就跟老黑打了聲招呼,告訴老黑自己要去現場看看,這時候老黑一臉吃驚的說道:“你現在還要回去?剛纔隊長打電話,讓你趕緊回一趟隊裡,說是你的案子有新線索了。”
真是什麼事兒都往一塊兒趕,畢竟羅瑩瑩的案子纔是我現在的第一要務,我只好點點頭,開車回到了隊裡。
走進辦公室,我就看見隊長黑着臉:‘這是二十分鐘之前,羅大律師收到的一封勒索信。’
“勒索信?”我皺眉:“那就說明這個案子真的是綁架了?可是現在很少有人用勒索信了,勒索信是怎麼送過去的,查了嗎?”
“已經讓人在查了。”隊長說道:“信件是打印出來的,放在羅律師的辦公室門口。”
“他的事務所在寫字樓裡面,那地方我去過,幾乎沒有監控死角,應該很快就能查到了吧。”我說道。
“廢話,這麼明顯的地方我會注意不到,我已經派人去看了,但是經過排查,我們發現監控裡面沒有異常。”隊長說:“那封信就跟憑空出現的一樣。”
“這麼說,留下這封勒索信的人,很有可能是事務所內部的人。”我說。
說到這裡,我頓時就響起了一個人,宋天舒,難道就是他,這個年代,如果不用手機聯絡,而是用信件的話,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全不留痕跡的把一封信送到一個現代化的滿是監控探頭的寫字樓裡的老闆的辦公室門口。
聯想到之前宋天舒對我有所隱瞞的事情,這份懷疑愈發加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