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良沒有回話,只是低頭看見我打開門後,率先走了進去。
“之前你問過,周圍有沒有像我一樣的能量體,我回答你什麼?”他走在前邊問道。我走在後面聽得莫名,隨手關上門,懶洋洋地打着哈欠說:“你說有很多啊,只是大家都看不見而已。”
“你家今天格外的多。”
我聽着這話,覺得可能是幻聽,一手還端着水杯湊到飲水機前接水,“你開玩笑的吧?”我僵硬着語氣問。
但不知爲何,這話問出口後,反而感覺屋子裡有些冷了起來,雖然已經是秋天了,天氣轉涼,但是今天是難得的大太陽,沒道理溫度會低成這樣。
再聯想蕭澤良剛纔說的話,看着偌大卻只有我一人的屋子,我開始有點方了。
蕭澤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微微退後一步,站在了我的身前,我忙道:“怎麼了?”
話音剛落,擡眼朝前看去時,就看見前面出現一個被柔光包裹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簡單的休閒衣褲,一頭長髮散下看起來整體有些凌亂。渾身溼淋淋的她,臉色也頗爲慘白。
“不要害怕,”女人輕聲說道,“我沒有惡意。”
我躲在蕭澤良的身後,相比起同爲能量體的蕭澤良,我只能在能量體主動現身或者意外的時候纔會看見他們。
女人擡手將擋住了面容的頭髮撥開,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我和蕭澤良,微微一笑,即使是我,也能感受到她表達出來的善意。
我試着將受驚的心緒平復,儘量冷靜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看起來像是被淹死的女人說:“你是?”
“我叫甄萌。”女人說。
我無言地看着她,這個名字還真是挺萌的。
“甄小姐,你來此是有什麼事嗎?”我握着空空的水杯,實在是口渴的很,想要轉身去接水,但是又不放心眼前的甄萌,萬一對方突然做出點什麼事來就不好了。
甄萌看了一眼蕭澤良,神色有些猶豫,“實不相瞞
,我來找兩位,是有事想要兩位幫忙。”她看着蕭澤良說,“我知道他,蕭先生,是很有名的偵探。”
蕭澤良挑了挑眉,甄萌又繼續說道:“我……已經死了六年了,活着的時候沒機會求助蕭先生,沒想到死了這麼多年後纔有這麼一次求助的機會。”
看來這次的目標是來找蕭澤良的,那我就放心了,轉身安心地先接了一杯水喝着,潤了潤喉後才語氣輕鬆地說:“那你們倆先慢慢談,我去做點吃的。”
剛往廚房走了幾步又感覺不對勁,回頭警惕地看着蕭澤良與甄萌說:“我家真的只有你們兩個能量體?”不會還有其他的而我看不見?細想一下四周總有你看不見的傢伙光明正大的偷窺你,這絕對是是一種十分蛋疼的心理暗示。
“沒有。”蕭澤良淡聲說,“不是誰都可以那麼容易侵入你家的。”
他朝門上貼着的符紙說,“白鳶給你的護身符,可以阻止五年以下的能量體隨意入侵,其次是與你沒有關係的能量體入侵。這位甄小姐,是佔了六年之久的便宜。不過強行進入,對身體還是有些損傷吧。”
聽他這麼說,我這才鬆了口氣,放心朝冰箱走去。
被甄萌這一驚嚇,疲憊也多少散去變得有些精神起來了。
蕭澤良轉了個身走到沙發前坐下,“所以,你找我想要做什麼?”
甄萌滿臉真摯地看着他,求助道:“我想請蕭先生幫一個忙,爲我母親洗清冤屈。”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無比的堅定。
我拿出材料清洗着,一邊豎起耳朵聽着外面兩人的談話。
蕭澤良看着甄萌,語氣不鹹不淡地說:“你是被淹死的?”
“是,那天晚上我在山林遇上了野狼,逃跑的時候被咬住,又踩滑從山上掉了下去,最後落進了河裡。”甄萌自嘲地笑了笑,“或許我命該如此,是自己太沖動不小心,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但是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所以纔沒有消失。”
“你母親的冤屈
?”
“是的。我母親出生一個偏僻的村子裡長大,她因爲殺人而被村子裡的人驅逐,一生鬱鬱寡歡,後來在回去村子的路上遭遇野狼的追擊去世了。”甄萌輕聲說着,一雙黑白分明地大眼裡卻是蓄滿了淚珠,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村長不是我媽媽殺死的,絕對不是。”
蕭澤良微微皺眉,沒有說話。我聽到這裡隨口問道:“爲什麼這麼肯定不是她殺的?”
“我媽媽的性格不可能殺人的。”甄萌肯定道:“而且她也說不是她,不然她不會一輩子都因爲這件事兒鬱鬱寡歡,甚至到了最後還放不下去,要回去村子證明。”
話是說的不錯,如果甄母的確就是殺人兇手的話,沒道理很多年以後還會自己跑回去。可我卻聽的有些奇怪,這既然牽扯了兇殺案,難道不是應該報警嗎?
“爲什麼你母親當年的案子,是以將她驅逐出村子作爲結束?”我不解道:“當時村子裡的人都沒有報警嗎?”
甄萌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猶豫的說:“母親居住的村子的,實在是太偏僻了,幾乎與世隔絕,不過近些年應該要好許多了,但是那個村子裡的人十分團結,村長具有最大的話語權,是統領整個村子的存在。”
這麼一說我反而有些理解了。從時間上來說,甄母殺人的事情距離如今至少是有幾十年的時間了,這個時間點科技和社會都還沒有發展到如今的樣子,再加上處於深山偏僻之地,死個人都是很隨便的事情,更不會有警察什麼的來處理了。
從甄萌的講述中,可以得知這個村子裡的人十分團結,並且有着明確的同齡人,將村子的人逐出村子,這樣的做法,更加顯得他們的權力分配明顯。
“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在那裡?”我好奇道。
“煙雲村,在南郊出去的百足山裡。”
百足山我倒是聽過的,要去那裡只有一條道路最爲安全,那就是火車,因爲那邊出了火車可以通行外,除非你是翻山越嶺地走着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