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按照你剛纔的說法,就已經證明人不可能是甄秀秀殺死的,兇手其實是另有其人,你是想這麼說的吧?”我不忍直視地看着甄妮,無奈地說道。
可甄妮沒有回話,反而捂着臉嗚咽着跑走了。
“等等!到底是怎麼回事!”甄萌激動道,朝着甄妮追了出去。
“哎!”我想阻止,卻突然聽見鐘聲響起,還來不及驚訝,又聽一陣撲棱棱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條件反射地轉頭看去,就見一大羣鴿子從窗外的茂林之中飛出。它們似乎是受到了鐘聲的驚嚇,所以突然躥出,又把我給嚇了一跳。
“什麼啊,原來是鴿子。”我鬆了口氣,沒好氣地說:“不過這個畫面似乎似曾相識啊,來這裡的時候也遇見過一羣鴿子起飛……”
等等,這麼想來,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還不明白嗎?”蕭澤良說。
“什麼?”我轉頭看他,發現蕭澤良望着窗外,昏黃的光芒從窗外照射而進,將他的面容渲染了些許暖光,卻是在無意之中將這個人襯托地越加帥氣和迷惑。
“當年的真相,已經被我看穿了。”蕭澤良低聲說着,他的音色本就如玉一般,十分好聽,平日裡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清高孤傲的貴公子。壓低聲音後無意識增添了幾分屬於男性地低嗓魅力。
偶爾我會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完美的讓人討厭吶。
“是什麼樣的真相?”我甩了甩頭,認真問道,現在不是關注蕭澤良這個人的時候。
“兇手是怎麼殺害前任村長的真正真相。”蕭澤良難得耐心地重複了一遍說道:“得祭祀禮結束了,就把這些事都給解決了吧。”
他也就只會對自己在意的東西耐心了,尤其是案子。
既然蕭澤良已經推理出真相,那麼我就只好藉着真相的名義,將其他人召集在一起。
本來我以爲,第一個解決的會是甄秀秀的事情,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蕭澤良第一個解決的,反而是探險三人組遇害的事。
探險三人組一共是金豹、銀虎和黑貓三人,如今金豹和銀虎死去,就只剩下黑貓一人,而且我按照蕭澤良說的,在晚上晚飯的時間去敲黑貓的門,卻沒有人迴應。
我站在門口納悶道:“他不會是太傷心了睡過去了嗎?”
“白癡嗎你?”蕭澤良對此表示深深地鄙夷。
於是我只好轉戰教堂,來到蕭澤良指定的地點,等待黑貓的自己出現。
藏匿在教堂等待的人並不止我一個,由村長帶領的重要人物也在,吳昊與甄火他們則守在門外,以防萬一對方逃跑。
甄萌雖然之前太過激動去追了甄妮,但是很快又回來了,緊接着又被蕭澤良吩咐繼續去跟着甄妮。
因爲殺害前任村長的真正凶手,就是甄妮。
“證據呢?”得知兇手就是甄妮,我並沒有太過驚訝,反而內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釋然感。只是緊接着,我就覺得不對,甄妮的許多反應都會讓人覺得她很可疑,由此產生了她可能纔是真正凶手的看法,但是如果真的要說她是兇手的話,卻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一切都是猜測和想象,然而事實必須要靠證據來說話。
“證據總會有的。”蕭澤良胸有成竹,或者說,他看起來只是在說:“這種小事而已”,沒錯,這對於蕭澤良來說,僅僅只是一件小事的程度。
雖然我總是以“謎之自信”來吐槽他,但是卻不得不否認,蕭澤良的這種“謎之自信”反而是最讓我能夠信任的。
“夏侯姐,”江薇躲在我旁邊悄聲問道:“我們這樣等着,兇手真的會來嗎?”
我對她比了個別說話的手勢,悄聲說:“會。”
江薇見後,只好閉嘴,只是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着,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拽了拽我的衣袖,眨巴着大眼好奇地看着我說:“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兇手會來教堂?”
我們埋伏的地方距離入口比較遠,這樣壓低聲音的悄聲談話也不會有多大影響,於是我輕聲解釋道:“因爲對方會來這裡,盜
竊他看中的目標。”
當然,這是蕭澤良說的。
事實上我也在奇怪,兇手爲什麼要來這裡,而且還是盜竊。
“那兇手是打算來這裡殺害黑貓先生嗎?”江薇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不,我是說盜竊,不是殺人。”這丫頭都理解成了什麼?!
“可是爲什麼呀,爲什麼是盜竊不是殺人,這裡有什麼好偷的?”被我反駁後,江薇看起來更加鬱悶了。
“所謂人,是除了因爲永不滿足的慾望而尋求新的刺激意外,也會重視古老的稀有價值的奇怪生物。”蕭澤良淡聲說道。
我沒有複述,而是簡單的概括爲:“古董。”
蕭澤良:“……”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我和江薇立刻停止了談話,我專心致志地聽着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來人即使是腳步聲也走的很輕,只不過這已經沒有用了。
當他來到桌臺前時,刺眼地燈光從他身後傳來,我也從桌下起身,快很準的擒住對方的手腕直接過肩摔倒。
“啊,是黑貓先生!”江薇驚訝道。
我看着被將手腕反扣在身後,跪倒在地上無法反抗的黑貓,冷笑道:“果然是你。”
“放開我!你們在幹什麼?!快點放開我!”黑貓憤怒地大叫。
我看着他掙扎間,衣領處摔出了一顆松果。蕭澤良看着那顆松果說:“拿好了,這就是證據。”
教堂裡燈光在這一刻亮起,外面的吳昊與甄火也進來了,只不過手上還拿着繩子,進來後便將黑貓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黑貓先生,這麼晚了還來這裡,是有何貴幹啊?”甄火看着跪倒在地上,扭動身子想要掙開繩子的黑貓,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我,我只是出來散步而已!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告你們非法綁架啊!快點放開我!”黑貓怒聲吼道。
我看着他好笑道:“喂,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自己能夠將那個水壺帶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