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隊長就掛斷了電話,我一回頭就看見老黑這時候真的成了‘老黑’了,一張臉黑的跟包公似的,我尷尬一笑:‘隊長就喜歡亂開玩笑啊。’
“得了吧,我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跟你計較啊。”老黑說道:“既然有了重大案情,我們現在就去。”
說完我們一行人直接出門,這時候當地警方的一個警員拎着早點走進來:‘哎,這麼早就走,吃了早飯吧。’
阿蘭 跑上去,一把接過早點:‘謝謝你啦小哥哥,我們還有事情,下次來K市讓我們隊長請你喝大酒。’
一行人當下就驅車回到K市,雖然只離開了一週不到的時間,但是我卻感覺好像已經離開了很久似的。
出事的夜總會就在市中心,要真說起這家夜總會在K市的地位,基本上就相當於歡喜地在臨江市,算是相當有檔次的地方。
‘有償陪侍’這種服務,這裡也有,但是畢竟是高檔場子,這裡的老闆還算是識相,從來不允許這裡出現什麼太過分的事情,這也是這家高調的娛樂場所能夠開到現在的原因。
張亮當時,死在了夜總會的一個包廂裡面,根據當時的第一目擊者聲稱,當晚九點左右,大噶就是我們剛剛上山的同時,張亮跟幾個人來到夜總會,這些人都相對陌生,沒有這裡的熟客。
幾個人叫了幾個陪酒小姐一起喝酒聊天,到了十二點左右就退了包廂結賬離開了。
當時因爲夜總會生意比較忙,所以沒有立刻回去打掃清場,直到將近一個小時之後,服務生準備打掃房間的時候,一推門就看見張亮趴在沙發上。
當時服務生還以爲張亮是喝醉了,上去叫了兩聲,結果張亮死活就是醒不過來,服務生使者推了推張亮,伸手摸到張亮身體的時候,才發現張亮已經死了。
“現場出警的法醫判斷,張亮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隊長說道。
我趕緊打斷了隊長:“九點到十二點之間,那也就是說張亮死的時候,跟他一起在包房裡面的那些人都還沒有走?開什麼玩笑,那不就是說他們跟一具屍體在一起玩兒了將近一個小時,
而且走的時候也沒帶着張亮!那不用問了,肯定是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乾的!”
我剛說完,就聽見蕭澤良開始吐槽:“別這麼早下結論,先蒐集口供跟物證,這個程序跟你說了幾遍了,怎麼就是記不住!”
我趕緊收聲,隊長卻對我的意見表示同意:‘我看也很有可能,張亮現在已經暴露在了警方的注視之下,如果張亮被我們抓住,他背後的團伙就有可能暴露,所以他的同夥對他痛下殺手,有這個可能。至少邏輯上是通的。’
我想了想說道:‘現在一方面,讓人蒐集現場的監控錄像,截取這些人的面部特徵,爭取找到這些人,另一個就是……我想見見那些當天晚上再這裡進行陪侍的陪酒小姐。’
隊長點點頭,轉身對着旁邊一個西裝男說道:“麻煩你,昨天晚上是哪幾位小姐陪他們的,我們這位警官想見見她們。”
西裝男笑了笑,對着我點點頭自我介紹:‘警官你好,我叫韓陽,是這裡的經理,請您稍等。’
韓陽說完,拿着對講機說道:“叫昨天晚上陪酒的公主,全都到七號包房來。”
很快,兩個保安帶着四個女孩子走了過來,說實話,這些女孩子卸了妝看上去也挺一般的,真不知道這些男人花那麼多錢到這裡,請這些庸脂俗粉陪自己喝喝酒揩揩油,有個毛意思啊,男人這種生物,難以理解!
幾個女孩看着我,眼神輕佻,轉而就去用眼角看隊長他們幾個男的,那樣子活像是在招攬生意似的,我皺着眉頭看着她們,剛想開口,就聽見蕭澤良的聲音:“想要訊問,好歹讓身邊人走開,還有,這些姑娘很多都是十幾歲就出來混,一半陣仗嚇不倒她們,想要問出實話來,就得狠點。”
哎呦,這個蕭澤良還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無所謂啊,讓老孃對一羣風塵女子發發狠什麼的,這很難嗎?
我回過頭,對韓陽說道:“不好意思韓經理,警方問話,你不方便在旁邊,請你迴避。”
我的態度很冷漠,韓陽楞了一下,有點尷尬的嗯了一聲,轉身帶着兩個保安離開了。
我看着隊長跟老黑:“那我就問
了?”
“想問什麼問什麼。”隊長說道:“你放你的一百二十條心,老子給你撐腰,章池跟上面不會說什麼的。”
我微微一笑,轉而黑着臉看着這四個女孩子:“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們陪着一具屍體玩兒了一個小時,挺會玩的。”
幾個女孩原本看上去還挺放肆,聽到我這麼一說,有的收斂了些許,而有的則直接用挑釁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在說老孃什麼場面沒見過,你嚇唬誰啊。
我心道蕭澤良就知道危言聳聽,這幾個小丫頭片子,無非就是出來混的早點,真正的大場面恐怕還是沒見過的,老孃隨隨便便就給她們嚇尿了,剩下的囂張的,也肯定不難搞。
而蕭澤良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想法:“別得意,問出乾貨來纔算你有本事。”
我接着說道:“昨天晚上是什麼情況,自己主動說,別讓我一個一個問,我沒時間,老實說的,我不找你們的麻煩,要不然……就憑你們現在這個職業,我說句話就能讓你們銀行餘額清零,順便每個人給你們來上半年的拘役,你們自己看。”
我相信我的話分量已經夠重了,這時候,一個女孩趕緊說道:“警官,你要想問問題就趕緊問,別說這些話來嚇唬人,我們懂法律的。”
我微微一笑:“是嗎?行,我明天就把你的身份證信息放入重點人口名單裡面,不管你開房,買機票還是上網,但凡是用得着你身份證的時候,警察都會盯着你。
另外我看你今天早上氣色不太好,要不要跟我們去抽血做個檢查,看看有沒有濫用藥物,按照治安處罰條例,如果檢查出結果的話,二十天是沒跑了。
不過我不着急,你這麼囂張,咱們可以慢慢玩兒,以後每天晚上我派人來這裡,專門找你問話,合法合理哦。”
女孩看着我,心裡氣得不行,但是卻也說不出話來,這些女孩平時看上去很囂張,但是說白了依舊是社會底層,真正跟我們這些‘國家機器’站在對立面上,那是找死。
我說道:‘行了,我懶得跟你們廢話,既然你話這麼多,就你先來說,你們三個,那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