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切都是這麼的平靜。
這個簡單平靜的開始,反而像是醞釀了極大的風暴一般。
在吃早餐的桌子上,再一次看見了村長。
“看來你們各位在這裡適應的都很好。”村長說,“今天就是祭天禮的開始,到時候會舉行若干活動,你們也可以一起參與,祝你們有個美好的今天。”
“也祝村長你今天開心美滿!”江薇活潑可愛的舉杯喊道,當然杯子裡只有果汁。
這話一出口,一屋子裡的人都感覺彷彿到了北極,好冷。
“哈哈哈哈哈!”就在甄火覺得要遭,準備爲江薇打圓場的時候,卻見村長衣服開懷大笑的樣子,完全沒有要生氣的意思,村長看向江薇說:“這樣活潑可愛的女孩是我家甄火的朋友,可真是不容易啊。”
“還請你們兩人好好相處了。”
雖然是請求,但怎麼聽都覺得是大家長的命令吧。
江薇卻完全感受不到,十分開心的攬過甄火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老爺爺你放心,經過這兩天的相處,我覺得我一定能和甄火成爲很好的朋友!”
我默默地看向旁邊的吳昊,悄聲問:“她昨晚是喝了假酒還沒醒嗎?”
吳昊捂臉沉痛道:“她昨晚就喝了點葡萄酒,沒想到醉的這麼厲害。”
“你們竟然讓一個未成年少女喝酒!”我義正言辭的表示批評:“還有沒有一點身爲人民警察的保護平民的覺悟!”
吳昊:“是我的錯,我在深刻反思中。”
“其實也不能怪吳警官吧。”丁奇喝了口果汁說,“是江薇自己吵着要喝的,大家也都勸過了,也不能全怪吳警官啦。”
我有點意外,卻又說不上來哪裡意外,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瞥見蕭澤
良看着丁奇的背影無聲冷笑。
因此我便有些在意,出去後來到角落悄聲問蕭澤良說:“怎麼了?”
蕭澤良斜了我一眼,懶聲說:“什麼?”
“你好像對丁奇有什麼意見。”我說,“你剛纔看他的表情不對。”
“哦,你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想了想,說:“表情不對。”
蕭澤良:“……”
我攤了攤手,“你就說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小子不是什麼好人。”蕭澤良說:“他對江薇很不滿。”
“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對江薇很不滿嗎?我還以爲丁奇跟江薇玩的挺好的,兩人似乎很有共同話題,所以聽見蕭澤良這麼說實在是有些驚訝。
“你覺得剛纔丁奇是在爲吳昊開脫,要你別怪吳昊?”蕭澤良問。
我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
“你甚至覺得,丁奇和江薇兩人關係還挺好的,是朋友?”蕭澤良又問。
我繼續點頭,“是啊。”
“傻的可以。”他抽出一支菸,挑着眉眼,擺出了標準的嘲諷臉,一看他這樣我就知道接下來沒什麼好話,這人的毒舌模式開啓了,煙點燃後,他才漫不經心地說:“如果是朋友,只要說他們有勸過江薇就行,而不是說,江薇自己吵着要喝的。”
“丁奇對他人的惡意藏在細節裡,他雖然一直掩飾,但是似乎被什麼刺激,對江薇的細節出現了漏洞,被我發現了。”蕭澤良說:“雖然我一開始就發現他這個人不簡單。”
“對了,丁奇怎麼一點都沒有去尋找他的同伴的意思?”甄萌插嘴說道:“我好像沒看見他有過找兔子的行動。”
經她這麼一提,我也記起來還有這茬。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我看着前邊跟甄火還有江薇走在一起的丁奇,這少年面容生得很好,清秀陽光,又愛笑。
那三人都很愛笑,笑起來有着少年人獨有的陽光明媚,很招人喜歡。
可是要說丁奇其實對江薇抱有某種說不出的惡意,還是很難察覺。
祭天禮的慶典十分熱鬧,人們敲鑼打鼓,有序的組成着歌舞的隊伍歡慶,年輕女孩們穿上漂亮的慶典祭祀服歡笑着,氣氛十分熱鬧。
在表演舞臺的旁邊,擺放着許多木車,每一輛車上都用蕪菁裝飾着,左手邊的是紅色的蕪菁,右手邊的則是白色的蕪菁。在蕪菁的身上,他們分別用紅色和白色雕繪了不同的印記。
我站在車下仔細觀察了一番,覺得紅色的蕪菁上用白色雕繪的圖案像是表達着太陽,而白蕪菁上面則是用紅色雕繪着月亮,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不過我知道一看見什麼亂七八糟的刻印,最在乎的人肯定是蕭澤良就對了。
於是擡眼瞄了他一眼,發現他果然目光沉沉地看着車上的紅色蕪菁,看起來是想要將蕪菁給掰成兩半仔細瞧瞧。
“喂,你不會又想到刻印殺手了吧?”我小聲問他。
蕭澤良冷笑一聲,表情十分恐怖:“能讓我想他是他的榮幸。”
看來這人真是沒救了。
我搖了搖頭,說:“可以殺手跟煙雲村應該不會有什麼聯繫的吧,這只是一種習俗而已。”
“難道你不覺得刻印殺手每次留下的印記也像是一種習俗?”蕭澤良反問,“而且當初章池他們找遍了所有印記的出處,也找不到那些印記所代表的意義,但是現在我發現,過去的一種刻印,跟眼前的這些很像。”
“不是吧,這麼巧?”我驚訝道:“你不會是故意要打我臉吧?”
“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嘛?”他說。
“夏侯姐,你在跟誰說話啊?”江薇的聲音冷不丁地在我身後響起,嚇得我趕緊閉嘴,不再多說,回頭看去,就見這三個少年人嬉笑着走了過來,便解釋道:“沒跟人說話,只是覺得這些東西很奇怪,所以自言自語。”
“這個啊,是夏之軍。”甄火解釋。
我則是聽的一臉懵逼,“夏之軍?”這是什麼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