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騎着車子開出兩個街區之後,就聽見街頭呼嘯而過的警車的警笛聲,緊接着就給阿光打了一通電話:“什麼情況了現在?”
被我留在酒店對面一直在監視酒店門口的阿光說道:“看到了,你給我的那兩個車牌號我都看見了,兩分鐘前急匆匆的出去了,還帶走了一輛警車。”
“那就沒問題了,你帶着人先進入預定位置,等我的消息。”我說道。
“夏侯小……不不不,我服你了,從此你就是我夏侯姐,您總得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用一個垃圾電路板,讓酒店裡面的條子全都出動的?”阿光問道。
我嘿嘿一笑:“別忘了,你姐我本身就是警察,現在就是之前搶劫銀行那批人,發給警方的挑戰書的最後期限,現在警察都快緊張死了,但凡是有一點動靜,恨不能立刻行動起來。
我之所以要一個越破越好的電路板,就是因爲警方的拆彈專家不是白給,我要是做一個假的電路板,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不過就是個空心老官。
但是你那個破垃圾,拆彈專家看了之後只會是一腦門子汗,因爲他們也看不懂啊!哈哈!”
阿光連連稱讚道:“夏侯姐,我服了,絕對服你,巴爺讓你來幹這件事情,真是沒有找錯人,你放心,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保證聽你的命令!”
我嗯了一聲:“先做好我交代的事情,等我回來之後一起行動。”
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小巷子,我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裡面的便裝,轉而就把摩托扔在巷子裡面,繼而步行到巷子口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趕往專案組指揮部所在的酒店。
等到進入酒店大堂之後,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這時候阿光趕緊湊過來:“夏侯姐,已經讓我們的兄弟確認了,專案組指揮部的那層,人已經離開了一大半,但是還是有四個人在現場守着。
咱們的兄弟看得出來,這四個人都是練家子,就憑我們現在這些人,硬闖倒不是不行,但是很難速戰速決,也很難全身而退。”
我皺着眉頭:“那還不簡單,一會兒你
們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說完,我對着阿光耳語一番,阿光笑着點點頭:“行啊夏侯姐,厲害,就按照您說的辦。”
我點點頭:“我去一下衛生間,三分鐘後專案組指揮部樓層見。你先讓人去抓緊拿下監控室,要不然一會兒麻煩得很。”
說完,我就直接去了衛生間,把手伸進口袋裡面,這個從整蠱玩具店買來的假血瓶,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三分鐘後,就在專案組指揮部所在樓層,四個來自K市防暴隊的防暴警察,正在負責安全警戒工作。
我忽然出現在樓層盡頭,那四個警察看到我之後吃了一驚,第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畢竟前一天,我還是他們的自己人,甚至還是那種最值得相信的自己人。
我飛奔向這四個人,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直接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我:“夏侯舞,站在原地不要動,雙手放在頭上!”
我哇的一聲,頓時吐出一口鮮血:“救我!”
這四個人頓時懵逼了,我踉踉蹌蹌的向前又跑了兩步:“章池……章池想要軟禁我,他想殺人滅口……”
說着,我咕咚一聲倒在地上,面色如紙,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能休克過去的樣子。
這四個人頓時就慌了,說實話,被臨時調動過來異地用警,雖然上面不讓說,但是他們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這是因爲專案組這邊出了內鬼的原因。
所以說這幾天,這幾位看誰都不像是好人,尤其是我這樣的,前一天明明被章池‘軟禁’了,卻在K市刑警隊長的擔保下獲得了自由,緊接着被宣佈爲‘被通緝的警察’,現在忽然出現在專案組指揮部門口,口吐鮮血泣血控訴章池這個混蛋是‘內鬼’。
硬生生把一個簡單的事情,演繹成了燒腦片兒,別說是這四位,隨便換誰來這會兒都得懵逼。
要說這個辦法,還得是蕭澤良這樣的傢伙纔想的出來啊!
四個人咬着牙,忽然跑向我這邊,趕緊蹲下身來查看我的情況:“夏侯,夏侯警官你怎麼樣!”
蹲下來的小
年輕,我沒怎麼見過,只是當他忽然蹲下來的時候,我卻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掐住他的手腕,狠狠地翻轉之後,把手槍奪了過來,對準了他的眉心。
後面三個警察楞了一下,正想要上來制服住我,卻被另一邊忽然衝出來的阿光等人直接從後面熊抱住:“少他媽廢話,給老子老實點兒!”
“別傷了他們!”我趕緊喊了一聲,畢竟是警察局的同事,而且我剛纔還是利用人家對我的同情心,要是反過來傷了他們,我心裡恐怕也會過意不去的。
這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夏侯舞,你……你居然這麼卑鄙!”
“廢話,老孃不卑鄙早就讓你們抓了,阿光,帶人去搜機房!”我說道。
阿光帶着人,一腳踹開旁邊一個房間,這一次我們倒是膽大包天毫無顧忌,無非就是因爲自從專案組進駐之後,酒店這一層的安保,就已經徹底被警方接管了,沒有人主動要求的情況下,就算是服務員保潔員,也不允許來這裡。
更何況,現在酒店的監控室也被阿光的人給控制了,所以說句俗點兒的,這四位警隊的菜鳥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他們了。
但是機房門被踹開之後,阿光卻被裡面伸出來的一直拳頭狠狠地揍在臉上,整個人頓時仰面朝天的倒下去,我趕緊衝過去,發現這個人就是小陳!防暴隊的組長!
小陳看見我,那叫一個銀牙咬碎,恨不能直接把我生吞活剝了:“夏侯舞,想不到真的是你!”
我微微一笑:‘現在跟你解釋什麼都沒人信,你們幾個給我上。’
阿光一揮手,他的幾個手下頓時就衝了上去,不過要麼說人家小陳是當組長的,這業務水準就是不一樣,猛然間轉過身去,一把扯斷旁邊的電線,抱起服務器機箱就往窗戶旁邊衝。
這下可了不得了,如果真的從這裡扔下去,機箱完蛋,硬盤裡面的數據未必能讀得出來,更何況,這樣一來引起周圍警察的注意,我們甚至連脫身都困難。
危急關頭,我猛然大喊一聲,手臂平舉,用手槍對準了小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