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有時候就是那樣深刻又無法理解的事情。像是被人奪走了心愛的玩具,以前的南若靈可以一笑置之,可是現在被奪走的卻是從二十多年前就被劃分爲她未來男人的未婚夫,她又怎麼能依舊那麼淡定。
自從記事起,南若靈的眼中就只有赫連晟一個人,再也不願意在意其他人一下。如果不是有人早早給她定下這個殘忍的桎梏,也許她的眼裡看到的將不是赫連晟這個人,也許只是一個平凡人家的溫潤少年,又或者,是一直在默默守護着他的赫連爾。
韓家人和白雯雯也因爲韓笑笑的不辭而別而焦急萬分,發現韓笑笑不在之後,白雯雯就立刻打電話給她,第一次被拒接之後再往後打就是關機了。這時候韓笑笑已經急得快要掉眼淚,正準備商量着去報警的事情,赫連爾卻開車將她送了回來。
剛剛下車,還沒來得緩口氣的韓笑笑就被白雯雯一把抱住,然後嚎啕大哭起來,擡頭望去,兩位老人也正在站不遠處,看着她默默流眼淚。
此刻的韓笑笑才驟然領悟過來,身邊關心她的人也許就那麼幾個,可是就是因爲那麼幾個人的關係,她也不得不好好愛惜自己,如果此刻是打掉了孩子一個人默默回到家裡,又怎麼能擡起頭來面對他們呢?這個孩子早就不僅僅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而是大家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忽然清醒過來,看向赫連爾那邊,眼中已經銜了幾分難得的感激,赫連爾笑着領會,似乎已經許久沒有感覺到這般的有成就感。
“笑笑,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知不知道我們都要急瘋了?”白雯雯終於鬆開了就快要窒息的韓笑笑,目光中不乏幾分責備和心疼。
“額……”韓笑笑有些抱歉地笑笑。“真是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就是因爲待在家裡太悶了,所以打算出門走走,走得遠了就忘了回來的路了,身上又沒有帶錢,不過幸好遇見了赫連少爺,是他把我送回來的。”
白雯雯這才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身後的赫連爾,原本激動不已的臉上頓時陰沉了幾分,隨後帶着幾分不懷好意的情緒吼道:“不要以爲我會感激你啊!你們赫連家欠我們笑笑的太多了,你做的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赫連爾笑着點頭表示默認,並不願意與白雯雯起爭執,況且在赫連爾的心裡,的確認爲赫連晟欠韓笑笑的是永遠都沒法彌補的。
“笑笑。”母親不知何時也走到了身邊,近看才發現她溼潤的眼眶還夾雜着淡淡的血絲,讓人不禁心疼。“以後可不許再亂跑了啊,我們大家都着急死了,你再不回來的話,雯雯都打算報警了。”
忽然被感動,這種感動來得莫名卻又強烈,於是又緊緊將面前的兩個人攬進懷裡。
赫連晟的車就在這時停在了赫連爾的車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車子停下的那一刻被從車內出來的人給吸引了,而他的所有目光卻僅僅停留在韓笑笑一人的身上。
從未想過,驟然見到他的那一刻,心裡竟然會如此的安心,多想要衝上去好好地抱住她,告訴她不要做傻事,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可是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給不了那樣的承諾,不能給還不確定的承諾,那對對方來說是件比不承諾還要殘忍的事情。
始終也只是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小心翼翼問一句。“你還好嗎?”
對韓笑笑來說,能得到這樣的一句問候都是莫大的榮幸,若是以前她早就急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可是此刻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很好。”
不輕不重的迴應,沒有太多的期待,也不能表達太多的意思,最多也只是這麼單純的問候,我很簡單地迴應一句而已。
他尷尬地收回滿是關切和期待的目光,第一次感覺時間彷彿完全靜止了一般的尷尬,兜兜轉轉,眼神還是情不自禁落在了她的腹部。
韓笑笑忽然明白了過來,蒼白的臉上露出淡淡一絲微笑,隨後雙手輕輕覆上了那一片溫暖的區域,坦然道:“放心吧,他也很好。”
不知道算不算是自作多情,赫連晟會在這個時候趕過來,多多少少讓韓笑笑原本已經平淡的心裡泛起了一陣漣漪,可是現在即便可以明確知道赫連晟對自己的心思,她也再不敢往前走一步了,現在的韓笑笑想的只是逃開而已,只是想要遠遠地逃開。
赫連晟尷尬地站在那裡,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和身份去對待韓笑笑腹中的孩子,孩子父親,這個對他來說還略顯陌生的詞彙,讓他心裡升起一陣淡淡的不安,可是韓笑笑刻意疏遠的態度卻更讓他覺得難過,是那種壓抑在心頭的悲哀。
驟然間明白了韓笑笑和南若靈曾經爲自己所受的苦,因爲他一個人的過失讓兩個女人爲他承擔了太多的苦楚。
多想說一句“拜託,一定不要放棄他。”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因爲他沒有立場說這樣的話。
“你好好休息。”最終只能換成這樣不冷不熱的關切,關切背後蘊藏的無奈卻只能自己平常,沒有人可以領會。
白雯雯一直咬牙剋制着自己不去發作,直到兩個人如此淡漠的態度讓她終於剋制不住,一把推開了赫連晟,滿是鄙夷道:“赫連晟!虧你還掌管着赫連那麼大的公司,這難道就是你的行事作風?逃避責任?”
每一聲質問都說的恰到好處,絲毫沒有誣陷了他的意思,赫連晟沉默着低頭,不作迴應。堂堂赫連氏的總經理,第一次面對一個女人的質問,毫無反抗之力。
此刻的赫連爾也只是冷眼看着這一切,在他的眼裡,這一切都是赫連晟早晚需要面對的,也只有他自己可以面對這一切,如果不解決南若靈和韓笑笑之間複雜的關係,他就永遠都不能得到解脫。
“雯雯。”見白雯雯有些激動,韓笑笑趕緊拉住了她。
“笑笑!”白雯雯嚴肅認真的樣子還頗有幾分威嚴,她第一次不顧韓笑笑的勸阻,繼續對着赫連晟咆哮道:“就因爲她長得像你的未婚妻,你就可以做出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現在人家已經爲你懷上孩子了,你卻依舊在那裡搖擺不定,自己犯的錯誤都不知道及時彌補,你怎麼好意思出現在這裡?”
“雯雯!”韓笑笑在她背後無奈地想要制止,就因爲每一句都戳中了最內心的世界,纔會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的難堪。
赫連晟卻伸手阻止了韓笑笑的好心挽救,低沉着臉道:“笑笑,讓她說完吧。”
白雯雯並不因爲赫連晟還算認真的態度而手下留情,而是繼續道:“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對我們笑笑負責到底,我雖然很不喜歡你,可是笑笑喜歡你,她爲了你都犧牲了那麼多。當初你出車禍失憶,如果不是我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現在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恩人的?早知道你這樣,我怎麼會想要把你留在她的身邊,讓你死掉纔是最好的!”
白雯雯衝動起來,說話絲毫都不忌諱,從來都是想到什麼就直接說了,好在赫連晟並沒有憤怒,一直都低着頭默默聽着。
雖然激動到有些口不擇言,可是她的每句話都有憑有據,絲毫不過分。
這場鬧劇最終以韓笑笑和其爸媽的聯合阻止才得以高中,白雯雯雖然一直奮力抵抗,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只道:“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懂。”然後拉着韓笑笑便上樓了。
赫連晟一人在樓下待了很長時間,赫連爾在車內默默觀察了他一會之後還是開車離開了。有些事情只有經過這樣的洗腦之後才能想的明白,他相信赫連晟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也明白他的苦楚。
以前的赫連爾也曾在赫連晟的面前口口聲聲咆哮着讓他非南若靈不娶。這邊是赫連晟的最無奈之處,因爲外人的力量已經強大到可以阻止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以前赫連爾的眼中只看到了受傷的南若靈,卻從未想過同樣真愛着的韓笑笑。這恐怕就是人心的最自私之處吧。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韓笑笑真的覺得自己累了,還有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吧,沒有辦法再瞞着自己,現在自己能夠做的也就只有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後生下孩子,然後好好的生活不是麼。
韓笑笑知道,自己這輩子失去的東西很多,再失去一件也沒有什麼,畢竟自己的姐姐也是這樣,雖然自己和姐姐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生母,可是也是一直生活的很好,至少韓笑笑可以認爲自己沒有姐姐那樣子生活的壓抑。不用爲了一個男人壓抑自己這麼多年的感情,最後還要拼了命的去搶回來。
至少自己還有一個一輩子不會拋棄自己的死黨,還有一雙慈善的父母,而且現在還有了親生媽媽姐姐和弟弟,韓笑笑只是覺得老天已經對自己不薄了,而且現在自己又有了心愛的人的孩子,這一切就夠了吧。
韓笑笑不希望姐姐也會失去愛情,或許自己的離開是解決這一切的唯一的方法吧。
韓笑笑想到這個時候,一點都沒有覺得難過,反而有一種釋懷的感覺,就好像這麼長時間來,要解決的一件事終於要被自己解決了。
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真的是韓笑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這麼多歡聲笑語,這麼多悲情感傷,終於,一切都要過去了。
韓笑笑想到這些的時候,反而心中滿是平靜。
韓笑笑不想跟任何人道別,可是卻有些捨不得。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不是已經告訴赫連晟讓他娶姐姐南若靈了麼,那麼這個男人從此就是要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吧。
想到這裡,韓笑笑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是的,這個男人從此跟自己就沒有關係了,可是這個小生命會伴着自己一輩子的,這樣子不就足夠了麼。
當真就是人情冷暖。
韓笑笑真的很想逃離這個城市了,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一天自己是厭倦了。
韓笑笑想要約南若靈出來說會兒話,至少說些把赫連晟交給她或是好好照顧媽媽和弟弟之類的話,可是想了一想,自己好像沒有那個資格,而且南若靈真的會把自己當成是妹妹麼?而且南若靈那麼希望可以嫁給赫連晟,大概是不會介意好好照顧他的,而關於媽媽和弟弟,更是不需要照顧了吧,再說了,反正自己和南若靈長得一般模樣,只要有一個在不就夠了麼。
是啊,這些人都不會在乎自己的離開,那麼自己爸爸媽媽呢,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爸爸媽媽會怎麼辦呢,這個纔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啊,還有白雯雯,這纔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自己要是就這麼離開了,他們應該會很難過的吧,可是現在的自己也很難過,更不希望他們跟自己一起來承受這樣子的痛。
想了想,韓笑笑還是拿出手機想要給白雯雯打個電話。
“笑笑。”白雯雯現在是幸福的,至少有阮蕭陪着她。
“雯雯。”韓笑笑的聲音很沒有力氣,像是浮在半空中。
“笑笑怎麼啦,你聽起來很沒有力氣啊,是不是又受什麼欺負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啊。”白雯雯這輩子就這麼一個死黨,當然是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了,不然當初也就不會那麼樣子跟赫連晟說話,讓赫連晟一定要區韓笑笑了。
只可惜白雯雯不能夠爲赫連晟做主,也不能爲韓笑笑做主。
“沒有關係啦,可能是剛剛寶寶又在這裡亂折騰了,我也沒有辦法啊。”韓笑笑無力的笑笑,這一次是真的道別了,對不起,雯雯。
“哦哦,我說呢,好好照顧自己啊,還有啊,我一定會讓赫連晟娶你的,不管怎麼樣,雖然你和你那個姐姐長得那麼像,可是我一定不會讓着她的。”白雯雯的話說的很是到位,像極了一個女壯士該說的話。
“雯雯,都已經這樣子了,好了啦,不要再去逼着他了,也不要在招惹南若靈了,這麼多年來,都不知道我還有個姐姐,現在突然知道了,其實我們之間更應該做的是相親相愛的,我把赫連晟拱手相讓,其實我也是心甘情願,你知道麼,很久之前,我就覺得我的人生肯定不會是這麼平平淡淡簡簡單單,你看,真的不是呢,給我了這麼多的經歷,其實我已經真的是很感激了,我覺得很多年後,我們想起來現在的事情,肯定會覺得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簡單,都是這麼的不值得去爭辯,其實冥冥中自由安排的,所以,我們大家都不要總是這麼的糾結,有些事情,終究是勉強不來的,到最後,我們都會知道,原來,其實怎麼樣都好。”韓笑笑說這些的時候,早已經是淚流面目,可是卻沒有讓白雯雯發現。
“笑笑,你這是瘋掉了麼,說的都是什麼和什麼啊,我知道你最近遇到的事情是比較多,可是也不至於造成你現在這個樣子的神經錯亂吧,你當初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要拿個大大咧咧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人數的韓笑笑,你看看你現在,真正的戰鬥還沒有開始,你倒是好,繳械投降了啊,我們倆可是最佳搭檔,你這麼玩,那我一個人可是撐不下來啊。”白雯雯聽起來真的很像是在可玩笑,可是天知道,他不是,她只是不希望看到韓笑笑現在這個萎靡不振的樣子。
早知道,就不要讓韓笑笑遇到現在,早知道一定到這韓笑笑去到別的城市去闖一闖,然後開創屬於韓笑笑和白雯雯兩個人新天地,在那裡可以兩個人一輩子快快樂樂,可以花癡各種帥男,可以調戲各種男人,可是現在呢,好糟糕。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子,千金難買早知
道啊。
有些事情,你除了接受,沒有別的辦法。
有些事情,你知道如和去做,可是你就是不忍心,你就是下定不了決心,你就是覺得,或許,往相反的方向去做,人生會是一個新的景象,可是不是這樣子的。一旦錯過,就是真的錯過了。
“不是這樣子的啊,哎呀,你也知道啦,人一旦懷孕了,情緒就是有問題的啊,我還是之前的那個我啦,一點都沒有變啦,只是很多時候,我在想,我們要是能夠繼續呆在大學裡多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去操心,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呢。”韓笑笑只是希望,現在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不可能了。
“對啊,學生時代永遠都是最純粹的,當永遠的告別學生時代的時候,纔會覺得,原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想要逃離。”白雯雯想起當初那個單純美好的女孩子,都會覺得現在的自己,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終於這些事情都是離我們那麼遠了呢。好像那些年輕時候的影子就這麼慢慢的遠去了。
“雯雯,是不是有一天我們都會不得不離開彼此,於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在見面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韓笑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狀態,是不是潛意識裡不自覺的說出來的。
或許這就是再隱晦不過的一句道別了。可是這個樣子真的不像是正常的樣子不是麼。
要是白雯雯在感覺不到異常那才叫奇怪呢。
“笑笑,你在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奇怪啊,我們怎麼可能要分開呢,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死也要一起躺在棺材裡呢,你今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啊,怎麼會這麼奇怪?”白雯雯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然韓笑笑怎麼會這麼的悲傷,說話語氣根本就不是之前那個活蹦亂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去勇敢面對的韓笑笑。
“啊?我剛剛說什麼了?”韓笑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是啦,我今天看了一個很悲傷的電影,所以有點借景生情啊,本來肚子裡有個小孩子就是有點不太安生了,然後又看了個悲劇。”韓笑笑的這個藉口還真的好的恰如其分啊。
“不是吧,你丫的居然跑去看悲劇,你不看會死啊,你知不知道孕婦一定要保持一個樂觀的心態,我告訴你啊,要是我乾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會放過你呢。”白雯雯聽到韓笑笑這麼說,又突然有點放心了,是的,人有時候就是很會移情。可能真的就是借景抒情,就像白雯雯這麼女壯士的一人,要是看到什麼悲傷的故事,估計也是要流眼淚的呢,更何況是韓笑笑了。
“好了啦,真的沒事了呢,而且,你看手機還有輻射,我這就先不跟你說了呢,我得去休息會,剛剛看的電影實在是有點……我需要消化一下。”韓笑笑算是跟白雯雯道別了,可是誰又知道,這樣子的道別究竟是有多殘忍。
“嗯嗯,去吧去吧,我明天去看你呢。”白雯雯放心的掛掉了電話。
明天,明天究竟是該有多遠呢。
韓笑笑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或許,我們沒有明天了呢。
是啊,這麼多年來的一切終於要漸漸遠去了,從此就一個人安心的過活好了呢。
掛了電話,這個時候韓笑笑就開始收拾起東西。
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這麼利利落落的走,不也是很好?
韓笑笑拿出機票看了看,所有的一切都再見了。
第二天白雯雯還是過來看韓笑笑,發生這麼多事,一直都會陪在韓笑笑身邊的白雯雯一直都沒有離開。
“伯父伯母,笑笑怎麼都沒有在房間啊?”打電話也是關機,白雯雯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啊,不會啊,昨天晚上還在的啊。”韓爸韓媽聽到白雯雯這麼說,趕緊過來韓笑笑的房間。
“她的小箱子不見了!”白雯雯知道,那個小箱子一直都被韓笑笑放在牀底,那個是大二那年兩個人出去玩的時候一起買的,可是現在卻不見了,“這個傢伙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憑着白雯雯對韓笑笑的瞭解,就知道韓笑笑一定會這麼做的,白雯雯沒有時間去跟韓笑笑生氣,只是覺得好擔心,這個傢伙,挺着那麼大的肚子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笑笑,笑笑,這個傢伙怎麼這麼不省心啊。”所有人都快要急死了。
白雯雯這個時候卻想起了赫連晟,要不是這個傢伙,韓笑笑怎麼會選擇離開呢。
看到是白雯雯的電話,赫連晟趕緊接起來,就知道肯定是關於韓笑笑的事情。
“赫連晟,我告訴你,要是韓笑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一定叫南若靈血債血還。”這話說的就好像是韓笑笑是被南若靈殺了一樣。
“韓笑笑怎麼了?”聽到韓笑笑這三個字,赫連晟心頭一驚。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韓笑笑在赫連晟的心中開始變得甚至要比南若靈更加重要,只要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會覺得這是自己的全世界。
“要不是因爲你這個懦夫不知道怎麼去負責,韓笑笑怎麼會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你要是付不起這個責當初就不要濫情!”白雯雯說完就掛了電話,這個時候的白雯雯除了擔心韓笑笑,真的是擠不出一點情緒去跟赫連晟生氣。
這個傻丫頭,爲了赫連晟到底是做了多少傻事了,要知道當初那個陽光的女孩子真的是找不到了。
這個韓笑笑,真的是願意爲了別人的幸福犧牲自己的幸福呢,這個傢伙,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啊,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爲她擔心,這是要死麼,真是,要是讓我白雯雯找到你,你就等着下半輩子給我洗襪子洗內褲吧,真是的。
赫連晟這個時候真的十分擔心,大清早的,居然就聽到這樣子的事情。
赫連晟邊走邊穿外套,一定要去找到韓笑笑,否則自己會一直不心安。
這個時候南若靈走過來,“晟,你要去幹嗎?”
赫連晟也沒有忌諱就這麼告訴韓笑笑,“剛剛白雯雯打電話來告訴我韓笑笑不見了,我要去找到她。”
“韓笑笑,你爲什麼還那麼擔心韓笑笑?”南若靈知道,韓笑笑又告訴自己的,她退出,於是現在自己是絕對不會允許赫連晟去找韓笑笑的,這簡直是對自己的蔑視。
“你知不知道韓笑笑的肚子裡是我的孩子?”赫連晟就這麼吼着,根本就顧不得面前的女孩子是自己多少年來一直都那麼守護的人,現在韓笑笑纔是自己真正愛的人不是麼。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愛了那麼多年?”南若靈就是不讓赫連晟離開。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一定要出去找她,你讓開。”赫連晟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