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閃着意味不明的神色,胳膊上還挽着一臉驚訝的韓珺瑤,兩個人宛如一對璧人直直的向着李欣茹看過來,李欣茹從未覺得自己有過這樣難堪的時刻,只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然而驕傲不允許她低下頭,她冷冷的,假裝自己現在依舊是以精緻的儀容與完整的衣衫,面色冷傲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欣茹。”段允安開口沉聲叫道。
不得已定住了腳步,扭過頭來冷冷的看着韓珺瑤和段允安,聲音沙啞的問道,“段先生和段夫人有事嗎。”
長長的走廊,光滑的大理石鏡面反射出李欣茹自己的樣子。
臉上的腫脹,已經凌亂的頭髮,雖然經過微微整理了,但是凌亂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
這個樣子的自己真是有些刺眼。
“你,你沒事吧?”韓珺瑤看着神色木然的李欣茹小心的開口問道問。
她看到了李欣茹脖子上,清晰的痕跡,因此有些不確定。
“是不是華陽集團的董事長,那個楊華年?”這一開口詢問,直直地刺痛了李欣茹的心。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她淡漠的回答道。
看着韓珺瑤和段允安一臉幸福的模樣,再看看自己此刻狼狽的罩着最近幾乎要薰死人的西裝外套,她就覺得諷刺着自己。
原本本來的目的接近華陽集團董事長楊華年的目的是爲了報復他們兩個,可是她把自己淪落成什麼樣子了?
此刻在這樣的走廊上遇到這對夫妻,心中的憤恨之情已經無以復加。
“欣茹,不管你在做什麼,離開那個男人。”段允安的聲音傳了過來。
當初這個聲音有多麼讓她着迷,現在就有多麼讓她瘋狂的恨。
一步一步走到韓珺瑤的面前,連段允安都沒有注意到,面色本來平靜的都有些冷漠的李欣茹突然出手,狠狠的揪住了韓珺瑤的頭髮。
韓珺瑤猝不及防,頭皮一疼,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像瘋了一般的朝韓珺瑤對着韓珺瑤踢過去,甚至連自己的西裝外套都已經要掉下來,都不發覺。
段允安反應過來,拉住她的胳膊,一腳毫不留情的踹過去,李心茹登時疼的就放了手,跌坐在地上。
段允安連忙扶起韓珺瑤,不甘心的李欣茹不顧疼痛還想要衝上來,然而段允安冷眼看着她說道,“先把你的衣服穿好吧!”
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看着自己的西裝外套已經滑落了一半,頓時驚叫一聲。
重新將自己包裹在西裝外套裡面,然後擡起恨恨的目光看着段允安,直直的指着他的鼻子說道,“都是你始亂終棄,否則的話我不會這樣。!”
“其實是你自己自甘墮落,當初我要將你送回法國去,中途你自己走掉怪誰呢!”
握住到韓珺瑤的手,將她摟在懷裡緊緊的護住,擡起眸子冷冷的說道,“你誰也怪不了,就算是我對你有歉疚,這麼長時間以來也將我對你的歉疚之情磨滅的一乾二淨了,你對韓珺瑤做過什麼,又對段氏做過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做過什麼?!”李欣茹冷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將我自己應得的東西全部拿回來而已。”
“你沒有什麼應得的東西。”
“你所有的東西就只是你自己,但是你看看你把你自己糟蹋成什麼模樣。”
李欣茹憤恨地一掃,走廊上面的一個玻璃花瓶砰的一聲碎裂了,這一聲音吸引了大堂裡很多賓客的目光,
底下正在談笑風生的楊華年眼看自己帶過來的李欣茹如此不爭氣,居然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管滿堂賓客都在看着,上去拉起李欣茹揚手就是一個巴掌,口裡面狠狠的罵道的,“我早就說過讓你自己注意一點,你看看你把鍾家的宴會鬧成什麼樣子了?”
這一巴掌的聲音是如此的巨大,外圈的人都知道楊華年是圈養女人無數,而且也很經常下手不留情,頓時大家都有些同情地看向李欣茹,這樣的目光緊緊包圍着李欣茹,還是在段允安和韓珺瑤的面前,她覺得自己幾乎要死掉。
她恨恨地看向楊華年,說道,“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你他媽,這幾個月是我養着你。”
楊華年****粗話,粗魯的將李欣茹的胳膊拽向自己,然後對着滿堂賓客致歉說道,“都是我管教無方,這個臭女人,等我回去好好教訓教訓她,然後對着趕過來的鐘桓堯,擡頭說道,鍾總,真是抱歉,有些攪和了你的雅興,我先帶她回去,有什麼事情我們稍後再商量。”
鍾桓堯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楊華年和李欣茹身上,只是神色擔憂的看着不停按摩着頭皮的韓珺瑤。
踉踉蹌蹌的李欣茹就被就被楊華年拖拉着帶走了。
韓珺瑤心下唏噓,當初多麼趾高氣揚的一個女孩子,如今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和段允安對視一眼,發現他的眼底滿是痛苦之色。
“今天的路是她自己選的,你就不要太過於擔心了。”
“楊華年是什麼樣的人,圈裡都有耳聞,李欣茹她將自己作賤成這個樣子,我真是搞不明白她爲什麼非要待在楊華年身邊……”。
他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說道,“原來她還是放不掉心裡面的仇恨,她一直覺得是我們對不起她。”
“李欣茹大概一直呆在楊華年身邊,消息也不是很靈通,以爲段氏一直是你在掌管,所以接近楊華年,目的是爲了通過華陽集團來打壓段氏,他沒有想到你已經不在掌管段氏的一切事宜了。”
兩個人的心情都不大好,鍾桓堯眼看段允安也並沒有原諒他,或者要與他和解的意思,心下也有些訕訕的。
“要不要緊。”緊張的走過來詢問韓珺瑤,剛纔李欣茹出手着實將她的頭皮拽疼了。
韓珺瑤歉然的搖了搖頭,看了看段允安的神色,於是對着鍾桓堯說道,“我們先離開了。”
鍾桓堯點點頭,親自將他們送出門外。
他知道自己當初將段允安把合作項目交給自己的事情告訴段鵬宇,才直接導致了段允安今天這個樣子,心下有些歉然。
其實當初只是酒意上了頭,他纔會對着段允安說出那樣一番話,自己清醒過來之後也是十分後悔。
像那樣,在段允安背後倒打一耙,的確是不光明磊落。不管怎麼說,段允安一開始是抱着出於幫助自己的心理纔會這樣,選擇也是自己做出來的,說心裡話不應該怨恨任何人。
他本想借着這次生日宴會來跟段允安好好道個歉,然而,從小深埋於心的尊嚴,卻讓他無法說出口。
加上宴會被李欣茹這麼一鬧,看着韓珺瑤和段允安兩個人都有離開的意思,他也不好在做挽留,反正大家都在a市,以後相聚的時間還多,韓珺瑤重新接管韓氏,日後生意上來往也是有的。
韓珺瑤心想,總歸是要一些時間的吧!
狂怒的楊華年拉着李欣茹一路飆車。
李欣茹坐在副駕駛上嚇得直髮抖。
車子開到楊華年自己經營的一家娛樂會所之後,兩個彪形大漢打手就過來開車,一路將李欣茹從車裡面直接拖出來。
昏暗的環境,楊華年一進辦公室,就吩咐兩個打手將門關上,自己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恨恨的喝了一大口水。
眼神示意,很快的,一頓拳打腳踢就招呼到了李欣茹的身上。
楊華年恨恨的罵着,“你這個賤人,當初要待在我身邊是你自願的,現在沒事有事的給我找麻煩,我看你是活膩了,以爲比別的女人多待在我身邊幾天,就可以騎到我頭上來了。”
於是吩咐自己左右兩個手下說道,“把她帶過去,今天晚上不是有華哥和陳哥的一場晚宴舞會嗎?那個舞會把她帶過去。”
李欣茹頓時心下一陣驚慌,所謂的舞會,她一直有所耳聞,也不過是一場虐待晚會而已。
於是連忙不顧身上的傷痛,恐慌的爬過去抱住楊華年的大腿,央求着說道,“楊華年,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給你惹事了,你放過我這一回好不?”
楊華年只是嫌惡的一腳踹向李欣茹的肚子,招呼兩個手下趕緊將她帶過去,“這個女人我也不想要了。”
所謂的舞會,其實只是一個暗語,社會上流一些具有心理變態的男人一起想出來的一場狂歡盛宴。
裡面有多少女人是奔着金錢去的,也有多少女人是因爲懲罰進去的,李欣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一旦進了那個舞會必定是出不來了。
楊華年一向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眼看着被自己踹倒在地上,衣衫凌亂,而且,面部腫脹的李欣茹,他就一陣心生厭惡說道,“真是弄不懂你們這些女人爲什麼喜歡作踐自己,當初自己誘惑我,要我跟你睡,又在我耳邊吹風,想讓我幫你打倒段氏,我就弄不懂了,段氏那個負責人是不是跟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怨?那個糟老頭子你也會喜歡,原來你還是個重口味,既然如此,我當然要成全,好歹也在我身邊待了一段時間。”
李欣茹頓時心下惶然地搖搖頭,說的,“不是的,楊華年,你聽我說,關於段氏的收購計劃,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