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做!安德魯!”韓珺瑤猛地撲上前想要阻止安德魯。
安德魯走到了門邊,給她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安妮,你在這裡安心的等我回來,以後,我們會很幸福的!”
他走出房間,房門關上了,韓珺瑤被關在了裡面。
她勁烈的敲打着房門,不斷的叫喊着,但是都沒有用,安德魯已經離開了,他也許要跟段允安正面對上。
在跟安德魯接觸的這四年裡,韓珺瑤很清楚安德魯的實力,更何況他在這邊的勢力很大,他本人也是一個好惹的人。
段允安的根基不在這裡,也許他要吃虧也說不定……如果段允安真的被安德魯……
韓珺瑤簡直不敢想象,她不知道要怎麼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她做什麼才能阻止?
段允安是她最愛的人,安德魯是對她有恩的人,無論怎麼樣她都不希望看到這兩個人反目成仇。
她開始對着空蕩蕩的房間怒吼道:“安德魯!我知道你在看監控!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安德魯看着在屏幕前吼叫的韓珺瑤,眼裡閃過了一抹冷光,冷聲對身後的保鏢道:“看好了,別讓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也不用留在這裡了!”
保鏢恭敬的回道:“是,少爺!”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安德魯依舊沒有現身,這不僅讓段允安感到異常焦慮,以安德魯的實力,如果他堅決不現身的話,段允安根本無法得知他的行蹤。
他的人也像是盲頭蒼蠅一樣,想要找線索,然而卻不知道應該從何找起,他派人盯着的安德魯的那棟房子,他也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回去過了。
這個男人果然十分的狡猾,並且善於隱藏自己的行蹤,讓他們無從查找。
“少爺!”一個保鏢忽然推門進來,急忙說道:“安德魯現身了!”
“在哪裡?!”段允安一聽,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冽的目光像一把尖銳的刀子。
保鏢拿起桌上的遙控打開電視機,道:“他今天下午在公司召開了一場記者發佈會……”
段允安看向電視機,果然看到了安德魯,他正一臉自信的坐在臺上,面對記者的鏡頭一點慌亂也沒有。
段允安這兩天讓人買通了一些不受安德魯家族控制的媒體,在上面大肆的報道安德魯公司的負面新聞,爲的就是讓安德魯公司的高層和家族躁動,逼他現身。
兩天過去了,安德魯都沒有現身,本來段允安以爲安德魯是不會出現了,沒想到他最終還是現身了。
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安德魯從容的面對各種鏡頭,回答了記者的所有問題,並表示最近的關於他公司的新聞都是炒作,污衊,他會保留追究的權利。
記者會持續了快兩個小時才結束了,一場原本攪得很大的風波就這樣被安德魯三言兩語就平復了。
段允安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手段,的確是厲害,只可惜,不管他再怎麼做,他都一定要將珺瑤奪回來。
唯有這點,是段允安不能做出讓步的。
段允安對保鏢道:“派一個得力的人跟着他,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他的人發現了,知道嗎?人不要多,一個就夠,想辦法將追蹤器裝在安德魯的身上。”
保鏢道:“好的少爺,我明白了。”
但段允安隨後又想到,接近安德魯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安德魯作爲歐美商業王國的霸主,身邊的保鏢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想要順利的靠近安德魯,並且把追蹤器神不知鬼不覺的裝在他身上,難度非常的高,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安德魯身上不行的話,那麼安德魯身邊的人呢?段允安忽然想到,那個一直跟在安德魯身旁,貼身保護他的那個保鏢,好像是叫布魯斯?
想到這裡,段允安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冷光。
他撥通了剛剛那個保鏢的電話號碼,低聲跟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之後才把電話掛斷了。
……
開完了記者發佈會之後,安德魯馬上回到了辦公室,召開了高層會面,把公司所有的精英記憶股東聚在一起,開了一個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
由於不是公司內部人員,布魯斯被只能站在會議室的門口,保衛安德魯的安全,他是安德魯的心腹,同時也是安德魯的貼身保鏢。
在門口站了一個多小時,會議還沒有結束,身旁的一個保鏢突然小聲對布魯斯說:“布魯斯,你先在這裡看着,我去一下廁所,很快就回來。”
布魯斯皺眉看了那個保鏢一眼,沉聲道:“快去快回吧。”
那個保鏢連忙點頭,轉身就跑開了。
布魯斯守在會議室的門口,認真的留意着周圍的動靜,以防有什麼人靠近這裡。
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忽然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頓時皺起了眉頭,目不轉睛的注視着那個女人。
女人手裡抱着一疊的文件,看起來很是吃力的模樣,她的身子也很柔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很容易就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但布魯斯並不是普通男人,他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所以他整個人依舊處於警戒狀態。
當他以爲那個女人要走過來會議室的時候,她卻從並沒有朝會議室的方向過來,而是直接走過去。
但是當她走到布魯斯面前的時候,手裡的文件忽然嘩啦掉在地上,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以及臉上的汗水,布魯斯看得一清二楚。
文件掉落在地,女人的神情有些惶恐,她連忙蹲在地上把文件撿起來,那副慌張的模樣,令人憐惜。
布魯斯依舊站着不動,沒有任何動作。
那個女人也沒有讓他幫忙,自己慢慢的將文件疊好之後,想抱起文件,但奈何力氣不夠,總是抱不起來,看上去異常的狼狽。
布魯斯終於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將文件輕鬆的抱起來,放到那個女人的懷中。
女人吃力的抱着文件,很是詫異的對布魯斯說了一聲謝謝。
布魯斯點了點頭,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女人轉過身,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之前去上廁所的保鏢也回來了,正巧看到了女人離開的時候,不由好奇的問布魯斯:“剛剛那個女人是誰?”
布魯斯說:“不認識,是公司的員工吧。”他是跟在安德魯身旁的貼身保鏢,經常跟着安德魯出差什麼的,待在公司的時間並不多。
因此公司的人他只認識高層,其他的一概不認識。
保鏢嘀咕道:“我怎麼覺得那個女人有點面熟,錯覺嗎……”
布魯斯正想問清楚,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安德魯臉色陰沉的從裡面大步走了出來。
他沒有時間顧及剛剛那個保鏢的話,連忙跟在了安德魯的身後。
安德魯回到了辦公室,開始處理成堆成堆的文件。他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文件都已經堆積成山了,尤其是這幾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安德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安撫好了那些高層以及家族的人,現在他可以集中精力來對付段允安了。
他以爲就憑他的這些手段,就能將他搞垮嗎?簡直就是個笑話。
安德魯冷笑了一聲,開始着手安排反擊的事宜,將所有的文件都通通看了一遍,大概瞭解了所有的事情。
一直工作到晚上,安德魯擡頭看着窗外的黑夜,忽然想起了韓珺瑤,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乖乖的吃飯,有沒有鬧起來。
想到這裡,安德魯暫時停下了工作,打了個電話回去別墅,問及韓珺瑤的情況。
保鏢們不敢跟安德魯說韓珺瑤剛剛差點自殺了,只能支支吾吾的說她很好,但依舊沒有吃東西。
安德魯感到很頭疼,韓珺瑤的倔強脾氣他是瞭解的,看來她是打算跟他抗爭到底了。
他們明明應該是最親密的人,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現在就好像是仇人一樣。
安德魯對保鏢道:“你告訴她,如果她再絕食下去的話,我不會對段允安手下留情的,該怎麼做,讓她自己看着辦。”
安德魯掛了電話,把那些情緒都理清了,開始專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
他現在不能讓她的事情影響到他,現在纔是最關鍵的時候,他很有自信,段允安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最後只能是段允安落敗。
他一直埋頭工作到了晚上十點鐘,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相處了完美的對策之後,安德魯甚至還親自佈下了一個網。
只要段允安不小心誤入這個網中,他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辦公室的座機突然響了,安德魯接通電話,發現這個電話是段允安打來的。
“怎麼?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示威的?”安德魯不禁冷笑了一聲。
“珺瑤在哪裡?”段允安冷聲問,“安德魯,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就跟我正面競爭,別把珺瑤牽扯進來!”
“我爲什麼要跟你正面競爭?你早就已經贏了不是嗎?”安德魯冷笑,“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了,她現在也許還愛着你,但是一個星期之後,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什麼意思?”段允安冷聲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安德魯笑了,“你只需要知道,一個星期之後,她就不再屬於你了。”
安德魯說完這句就直接掛了電話,心中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他不想等一個星期了,他想現在就讓貝克一聲對韓珺瑤進行催眠。
即便有風險,他也不在乎了,即便她以後會變成一個傻子,一個弱智,他也要她待在他的身邊!
手機響了起來,安德魯看了一眼,發現是別墅那邊打來的電話。
“少爺,不好了!安妮小姐自殺了!”電話那頭傳來保鏢驚慌失措的聲音。
安德魯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