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將軍,你是說你們程家的馬匹都是從朔方城裡一個姓馮的家族手上買來得?”聽完對方的話之後,不由想起了當初在來朔方城半道上遇到的那對姐弟還有同樣姓馮的管家。
當初雖說與對方相遇之後處得並不愉快,好心救了對方結果卻啥回報也沒有。雖說,從普通人的角度上來說,對方沒有報官也算是種回報了,但對於李安然來說卻遠遠不夠。
原本李安然也是打算等朔方城破了之後,就去裡面找找看能不能再和這馮家接上頭。可沒成想,頭一回殺人的反應比較大,結果別說找人了,連朔方城後來都沒進去過。
眼下聽程咬金說,他們程家一直以來買馬的對象就是馮家後。李安然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自己在朔方城外救下那個小男孩的商隊,不過,一時之間也不能確認是不是對方。
“沒錯,就是馮家。”點了點頭的程咬金說道:“在整個朔方,馮家雖說算不上是實力最雄厚的馬商,但也不容小覷。不但有着自己的馬場,而且還有着自己的商隊。”
“哦?這樣得話那我就真要好好認識認識這個馮家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原本還想問問對方認不認識自己救下的小傢伙,可轉念一想,李安然還是沒說。
對於在不在的說法,程咬金自然清楚指得是之前朔方城的變故。當下很肯定地說道:“真人放心,馮家這一次雖說也受到了一些損失,但只要有馬場在。這點損失還算不上什麼。”
“也是,馬場纔是關鍵。有了它,就算把其它的都損失掉也能夠東山再起。”雖說對這個行當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但李安然還是能夠推測出一些東西來。
就在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的功夫,六輪豪華馬車就已經來到了朔方城南門外的官道上。
與衆不同的馬車,很快就吸引了不少進出城門的百姓注意。特別是一些同樣駕着馬車,看起來也應該是有些家業的富家子弟,更是對這輛馬車的造型嘖嘖稱奇起來。
上了官道之後,這馬車不但跑起來更穩當,而且也更快了。
別看這馬車上的六匹馬和汗血寶馬相比還差了不少,但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卻已經算得是是難得地駿馬了。甚至,就是送到戰場上去,也不是普通騎兵能夠有資格騎乘得。
在程處嗣的駕駛之下。加快了速度的六匹馬並沒有花太久的時間就來到了朔方城南門外。在接近城門的時候,這才勒了勒疆繩讓跑歡了的六匹馬減慢了速度。
其實這個時候,距離朔方城被攻陷其實也沒多久。可由於樑師都和他的心腹大將被殺,再加上夏州都督長史劉旻、司馬劉蘭成和右衛大將軍柴紹、殿中少監薛萬均,一個在暗一個在明,雙管其下之後,原本的樑國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被徹底地瓦解了。
所以,在馬車來到朔方城南門時。看到得不再是樑國的士兵,而是大唐的軍士。
“籲!”將馬車給停下的程處嗣,看着走上來的大唐軍士卻絲毫出示證件的意思也沒有。
哦。證件,或者說身份證明、戶籍證明,這種東西大唐原本雖說也有,但還沒有普及。可等李安然在自己的山莊先普及開來之後,大唐官方也是有樣學樣地搞了個類似的東東出來。
還別說,雖說這玩意兒短時間之內依舊是別想覆蓋整個大唐。但有了這個東東之後,別得方面不說,但就對當地人員和外來人員的區別上,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在看到外面的軍士走上來之後,坐在車子裡的程咬金就打算推開車門,然後將自己帶來的令牌遞出去。
“程老將軍,不必如此。”伸手攔了一下的李安然,說完就伸手拉開車窗窗簾,鈷按在了門框邊的一個小按鈕上。下一刻,車門上原本透明玻璃窗就自行了降了下去。
對於這樣的變化,程咬金不由愣了一下。好在,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也算是對某人的神奇之處有了很深的瞭解,所以,到也並沒有失態。
到是外面的那個軍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程咬金及時地將手中的令牌給遞了出去,搞不好還會引起什麼誤會。
雖說朔方這邊駐紮的大唐軍隊並非是程咬軍的麾下,但軍方體系內使用的令牌卻基本通用。當然,這裡的通用並非是指程咬金靠着自己的領牌就能調動人家的部隊,而是證明自己的身份而已。
在確認了自己眼前的令牌並非僞造之後,壓根沒想到自己攔下個大將軍的城衛,在恭敬地將令牌遞回去的同時,也沒忘打量了一下車裡的情況,然後才揮手放行。
只不過,在李安然的馬車通過城門進入朔方之後沒多久,就見剛剛那個城衛騎上了馬朝着朔方城的府衙狂奔而去。
入城之後,在程咬金的吩咐下,馬車並沒有朝着當地著名的馬市趕去,而是拐向了朔方城的東街,朝着後世所說得富人區趕了過去。
與衆不同的馬車,一路之上自然是吸引了很多的目光。好在,別說朔方城剛經過大變,就是沒變,在普通人眼裡能乘坐這種貴氣十足的豪華馬車,裡面的人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得。
所以,即便是城內的交通遠不如城外的官道方便,但一路行來雖說是收穫了許多的眼神,但走得速度卻並不慢,都不用程處嗣嚷嚷,擋在車前的人就會自動讓出路來。。
隨着六匹馬因爲疆線突然勒住發出“唏聿聿”的聲音,馬車在一處府邸前停了下來。
“馮府。”從馬車上下來的李安然,看着這處府邸大門上方的橫匾,點了點頭。
只不過,這處府邸不論是從規模上,還是氣勢上別說和程家相比了,就連逍遙山莊都要強上不少。最讓人奇怪的是,連個看門的下人都沒有。
“去叫門吧。”一同下了車的程咬金,擺了擺手說道。
知道自己這次被帶過來,就是充當僕人的程處嗣,麻溜走來到緊閉的馮府門外,掄起巴掌就狂拍了起來。
好在,門外雖說沒人,但門裡的人反應到也不慢。這邊才拍了幾下,那邊就有人開了門。
只不過,開得並非程咬金拍的正門,而是旁邊的側門。
“莫拍莫拍!”側門打開後,就看到一個老漢走了出來,說道。
原本李安然覺得,程咬金都親自出面了,想進這個馮府還不簡單。結果,程處嗣中那老漢扯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服對方通報一下,最後只得將自己身上的令牌遞了出去。
雖說並不認得這軍中的令牌,但那老漢也知道此物非同一般,當下告罪一聲後,纔回到馮府之內去通報了。
“我說程老將軍,你不是說這馮府與程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嗎?怎麼連門都進不去啊。”看着一臉無語的程處嗣,李安然調侃道。
眼瞅着自家兒子辦事不利,程咬金老臉一紅,瞪了對方一眼後,才尷尬地說道:“不瞞真人,程家與馮家的生意,都是由某家婆娘經手。再加上這朔方城內剛經大變,所以……”
“哦?原來是程夫人在打理此事,難怪難怪。”原本也只是隨口調侃一句,並沒當回事兒的李安然,笑着說道:“看來在朔方城的變故中,這馮府應該也受到了一些牽連啊。”
“是啊,馮家是靠販馬爲生,又是在樑……又是在朔方城內做營生,難免會和樑師都有所牽扯,雖說當今聖上並未打算嚴懲,但多少還是難免會吃些掛落。”想着自家婆娘之前交待的話,程咬金感嘆了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