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的身子完好無損,我無比驚訝。她說道:“有人保護我。”我冷冷道:“又有對手了嗎?你的保護者,應該不是人類吧。”
老婦人搖了搖頭:“他是人類,他曾說他恨妖,所以我替他解決掉你。”我揮起劍,朝她刺去。
剛剛接觸她的身體,立刻被像水波一樣的東西彈了回來。老婦人一下子用手掐住我,劍上的光芒纏繞住了她。她的手一鬆,我擲出針,向她刺去,明鬥不行,就暗殺她,她發出一聲慘叫,就在此時從空中憑空出現一個青年男子,老婦人一下子撲到他身邊。
那男子替她把了脈,說道:“是毒呢。”遂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根針插入她的身體,同時我聽到他說:“好久不見。”
他是一個人類,長得好英俊。他說道:“你的手法……和你前世的不一樣。“
我沒有說話,愣愣地看着他,那個人說道:“我曾經討厭妖沒錯,但討厭並不代表會殺了妖,我曾跟一個妖有仇,曾發誓踏平青丘,前幾年他去找我,向我道歉來了。他說他沒控制住自己的行爲希望重新成爲朋友,他沒有說出自己的姓名,他永遠都出現在黑色的角落裡,很神秘,但我能看出他是真心的,我受到了震憾,當然現在,仇是解除了,但那引起人命是償不回來了。”
他又道:“在此之前,我曾作爲特邀者去了幽族地界,看到了很強大的你,當時你年少輕狂,聽說我很厲害,便要和我比試一番,那一戰,我慘勝。之後你壓抑住自己的囂張氣焰成熟了許多。”
我驚詫不已,那人具應該和幽族,淵源很深。他說道:“你傷的那人叫伍玉,是我的徒弟,我只能負責保護她,卻管不了她的行爲,今天你給她下了毒,我只能封住她的血,除非有解毒藥,否則她永遠都不會醒。”
我並沒有讓伍玉醒,我可不是什麼慈善家,幽冥的聲音飄到我耳邊:“魅,你的人緣真好!”我說道:“這不是什麼人緣好不好的問題,實在是巧合啊!”
我說道:“人類與妖類相處甚少,爲何你曉得這麼多……”
男人笑了:“我叫姒己辰,爲禹的直系血親後代,而禹的妻子塗山氏是九尾天狐,狐妖家庭本沒有幽姓,都是後加的啦。”男人又道:“我相信你有解藥,當你想救她時,告訴我。”
幽冥出現了,他說道:“我真的好奇怪,爲什麼魅總能遇見熟人?”
姒己辰說道:“我在想,是不是因爲無法恢復前世的記憶,以此作爲補償?”他看着我,很自信的樣子:“不管遇到怎樣的事情,你都一定要從容面對,好嗎?”
姒己辰又道:“告辭了!”隨即消失,連伍玉也隨他消失了。
幽冥說道:“我現在怎麼看你都覺得,你是很難遇到對手的人呢?看來是上天有意沒讓你死。”
我笑道:“說真的,我想不到……”我突然發現村子變得空空如也,不,房子等的啥都沒了,而且這地方像是一片沙漠。不久,就出現了霧,結果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幽冥道:“是……幻境吧!這個人……專對我們而來,可不像之前那麼走運了。”
我們彼此之間都難以看清對方的面龐,而且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們只能漫無目的的走,希望事情能出現轉機。
什麼都沒有,幽冥撿起沙土,朝遠處扔去,我們聽到“啪”的一聲響,幽冥自言自語:“這幻境好真實啊!”
我們最擔心的是方向,便停在那兒等着,萬一走反了,那就白走了。就在此時,刮來一陣風,我拔出了劍,幽冥回到劍裡,如此大的風,他的形都快被吹散了。
那陣風包裹住我,接着一股力將我摔在地上,我頓時推動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在一處平坦的地上,有幾個人圍着我,而我卻被綁住了。幽冥說道:“不好了!這個人……很強大!”有一個人抓牢我,將我拖過去,我看到了他們的首領。
首領獰笑着,問道:“你就是魅?”我緊閉着嘴。首領說道:“恐怕你一直都以爲我死了吧!我可沒那麼容易死。哈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扯開了衣服,我看到有一道醒目的斜斜的傷疤,從他的左肩一直到小腹。
首領說道:“這都拜託你所賜,我很奇怪,你居然能夠用人類的刀將我砍成這樣。人類的刀,本身承受能力就弱,如果將過多的能量傳入,那麼刀就不好使了,而你居然能控制它,使它的威力幾乎等同我們的刀。”我笑道:“然後你找我,始終找不着,只得放棄,而我今天又來死,是吧?首領驚訝道:“你……你怎麼知道?”我說道:“你要我的人,已經死了。”
首領詫異道:“那麼說我抓錯人了?不,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我淡然道:“我是他的轉世,你再考慮一下,要不要殺我?”
那人道:“轉世?有意思,就算你真的是他的轉世,我也饒不了你,因爲你還是你。”我知道求和失敗,遂冷笑道:“虧你能認識到這一點,我雖然想不起來這件事,但我前世做出來了,說明這也有他的理由,我會接替他做下去。”
炫火燒斷了綁在我身上的繩索,我說道:“連我的劍也被你們弄走了?”摸了摸“生死牌”還在,我對幽冥說道:“把劍找回來。”那些人看不到幽冥,全在發呆,幽冥便消失了,同時劍啪噠啪噠地滾到我腳下,幽冥又一次出現,他說道:“在決鬥之前,問清楚對方是什麼妖。”
我又對那位首領說道:“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的種族和姓名,勝者可以張顯威風,敗者即身敗名裂。”首領笑道:“這想法不錯,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又指了指身邊的人:“不管我死與活,你們都不能插手。”那些人後退了幾步,首領揮了一下手,我們的動作被定格住了。首領緩緩道:“種族,蜘蛛;姓氏,魯;名,天晨。你就不用說了。”
我說道:“你如此輕易地控制他們,你是傀儡師,他們其實是你的傀儡?”魯天晨淡淡一笑,從他的口中、手中鑽出蛛絲。
一部分刷地粘在地上,一部分又粘在天花板上,有兩根朝我而來,纏繞住了我,我的火居然燒不斷它。幽冥劍嗖地鑽出來,將蛛絲砍斷,我一把抓住幽冥劍,同時幽冥的精魄出現在我面前,他這回讓魯天晨看到了他的形。
魯天晨說道:“果然還有一個人。”遂將蛛絲射向幽冥。蛛絲穿過幽冥的身體,幽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放棄吧。”魯天晨渾身一哆嗦。他手中出現一柄劍,猛地向幽冥刺去。
幽冥的身子散開,出現在我和魯天晨之間,魯天晨說道:“我傷害不了你,那麼你就傷害不了我。”“是這樣嗎?”幽冥反問道。
魯天晨穿過幽冥的身體朝我奔來,同時射出蛛絲,並沒有纏繞,而是直接穿透了我的身體,並沒有扎到心臟。
我反拿劍,橫在胸前,在他逼近時狠狠去刺,被他察覺就用手一檔,劍鋒刺透他的手,插入他的身體,我笑了,狠狠一劃,人他劃出了長長的傷口,和那道傷口形成一個叉。
大抵是因爲用力太大,我忍不住噴出鮮血,那蛛絲硬梆梆的,我的傷口也流下了血,魯天晨用手抹了一下傷口,又一次向我射出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