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爬山

?影走到外面的階梯上,他指着遠處:“看到那隱隱的紅線了嗎?這紅線以內是幽族的地界,紅線以外是隱族的地盤。”我問道:“勝赫就在那邊?”影點點頭。

影指着一座山,說道:“這座山,是整個區域內最高、最險峻的山,我喜歡那裡。因爲那很少有人爬。誰能想到,你那老朋友勝赫也喜歡爬這山,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當時他說,我們一家都很瀟灑,令人羨慕。影在笑,“這山真的很美,等你傷好些了我們一起爬。”

我吃驚地看着影,影衝我一笑,說道:“今天不能走太遠,這就回去吧。”

我們回到影的家,已經有人爲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勝赫也來了。影將我放在椅子上,他便離開了。

勝赫靠在我右邊,他看起來沒有那麼痛苦了。這些都是狐狸最愛吃的東西。沒過多久,影回來了,他居然坐在我的左邊。影說道:“這位是大哥;這位是姐姐,老二;我是老三;他是老四,老五沒來,你是老六。”我都蒙了。

我問道:“母親在哪兒?父親呢?”大哥的外號爲“曉出”,因爲他消息最靈通,他說道:“如果想找她,北部有座大山,她應該在那裡,具體我也不知道,她是不辭而別的,而父親跟他分開了。”

我沒吃多少東西,靠在影身邊,勝赫無奈道:“一看就知道是血脈相通的,才見面這麼短時間就這麼親。”一時間,滿座鬨堂大笑。

影立刻站了起來,辯解道:“好久不見,親一點兒,那也正常嘛!”

大哥說道:“小時候你們倆就這麼親,長大後還是不變,我都有些嫉妒了。”

多數是嘮嘮家常,對我來說,也很新奇。

過了一會兒,影抱起我,將我放到臥室中,影說道:“妖類恢復得很快,明天就差不多好了。勝赫麻煩,得需要恢復相當長一段時間,他的情況有些特殊。”

我說道:“那我等他傷好了就走。”影微微一笑:“我不希望用太長時間,我幫他就夠了。”

影離開了。我靠在牀上,很困,呵欠連連,只得滑進被子裡,沒多一會兒就睡着了。

醒來時,太陽已經當空,我走了出去,想找影。

我看到影在陽臺上休憩,身邊還有一位美貌如花的女子。

我走到那,呼喚道:“哥哥?”影一愣,隨即走過來,說道:“你這個懶傢伙總算起來了。”我尷尬地一笑。影又說道:“不是說好一起爬山嗎?”他看着女人:“瀟瑤,你自己在這裡好好呆着。”那個叫瀟瑤的女人露出了笑容。我和影結伴在路上,這是石子路,很咯腳。

我低聲:“那個女人是誰?長得真美!”

影的臉紅了,“她叫瀟瑤,是我的妻子。”我微笑着點點頭,和影一起走到山腳下。這山很陡,影笑道:“不能用狐之軀呀!”“什麼?”我張開雙手,驚訝地說道:“就這麼爬嗎?”影點頭說:“跟在我後面吧。”他抓牢石頭,直接攀上去了。我抓住石頭,費了好大勁才爬上去。影說道:“不要想自己在爬山,也不能看山頂,也不能往山下,就一直爬。”我“嗯”一聲加快了速度。

影爬得好快,而我生怕有一個石頭,掉下來,或失足摔下去。影說道:“你邊爬邊欣賞美景,這樣可以忘記累的。”我這才注意,周圍芳草萋萋,鳥語花香,有着自然和諧之美。

我很陶醉,聽到影在呼喚,就又繼續爬了。到最後還是影將我拉上來。

影神采奕奕,我欣賞着周圍的風景,道:“這裡果然離人類聚居區很遠。”這裡是妖的聚居區,人類在周圍只是零星分佈,再往外就是森林,離城鎮很遠。

影和我一起坐在懸崖邊上,說真的,我很害怕,萬一掉下去了呢?影說道:“還記得瀟瑤吧?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暗戀上我了,不離不棄,而且沒人知道。她說我不光瀟灑,性格也挺好,我認爲這也不一定,這只是她對我的評價而已。長大了一點居然正式公開對我的愛,左眼瞎了以後,大家都以爲瀟瑤會離開我,但她依然愛我,沒有甩掉我,她還是說我很瀟灑,看來我的魅力還是很大的。”我笑了,他好像在自戀。我注意過,他的左眼只是微微閉合着,有些渾濁,什麼也看不到。而他的英姿、眼神卻足以掩蓋了這個缺點。他的確很瀟灑,那麼說自戀也正常了。我說道:“你的右眼很犀利,我們都是這麼認爲的。”影奇怪道:“我?眼神也不犀利啊?”我說道:“姐姐說你英俊得讓人渾身發毛,我看不是,沒聽說過英俊還能讓人發毛,那只有眼神了,統治者的眼神。”影淡淡一笑,突然喝問道:“誰?”那人笑道:“是我呀!”我和影一起回頭:“勝赫?!”勝赫說道:“你的確很瀟灑啊!”影變了臉色:“你在偷聽?”勝赫道:“你們攀巖,我都看到了。”影說道;“我說我爬的時候怎麼就有被人盯着的心裡直發毛的感覺呢?弄得我想早點爬上去擺脫這個感覺。”勝赫說道:“我是飛來的。”

影說道:“恐怕那次,你也是飛到我身邊了。”勝赫點了一下頭,說:“我是想看看站在這裡的究竟是誰呢?”

我說道:“一個有實際權力的人,似乎也這麼有意思呢。”影瞪了我一眼,自己欣賞風景了。

只聽到影說道:“你們大概都不知道吧?第一代妖王,就出生在這裡。”

“什麼?”我和勝赫頓時驚呆了。影淡淡地說道:“這是一個好地方,一個可以吸收天地靈氣的好地方。”影的笑容還有一些激動,“我現在已經是三尾了。”勝赫驚詫道:“三尾妖狐?聽說很強大。”影道:“當妖足夠強大時,可以在一定程度看到未來,我看到了你的未來——至高無上的妖王,可我看不到你是如何一步步走上妖王的道路的。”勝赫搖了一下頭:“我也看不到。”我無比地吃驚。影說道:“你似乎對王位沒抱什麼興趣,怎麼會成爲妖王呢?”

我默默不語。影淡然說道:“勝赫送他下山吧,他應該下不去,可能會摔下去的。”我有些憤怒:“我偏要自己下,不用你們管。”

影一笑,從懸崖上爬下去,同時喊道:“這也不能用狐之軀啊!”我無語了,試着爬下去。我生怕夠不着石頭。下到半山腰,向下看了一眼……雲霧繚繞,我居然有些恐高了。

影看到我的窘態,笑道:“下來啊!”我只好用腳去探。探了很長時間,踩到一塊石頭,孰料,這石頭並不結實,“嘩啦”一聲,栽了下去,就在那一刻,一個黑色的身影飛過來,將我托住送到山腳。

我問道:“勝赫?”勝赫笑道:“不是我是誰?”我徑直走到影身邊說道:“剛纔烏鴉嘴的是你吧?”影尷尬地一笑,然後我們分別回到自己屋裡,影居然去給勝赫治療內傷了。

我很寂寞地在房間裡踱步,來回走了好幾圈。感覺有一塊地板有些不對勁,下面好像是空的。我揭開了它,發現有一本書。有些泛黃的書皮上居然什麼字也沒有。我莫名其妙將它翻開,裡面的字一點一點地敲打着我的心,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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