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彌玄,說說你的能力。”彌玄道:“試過了再說,你說能和意念操縱風嗎?”影道:“能。”他又低聲說道:“但你不是狐有點麻煩。”
彌玄道:“不是狐就不行嗎?”影道:“別的種族修煉太慢啊。我們狐是很優越的,還有我們並不太瞭解的種族——龍。”
彌玄道:“難道就沒有特例嗎?”影道:“有是有,但太罕見了……話說你不會就是那個特殊吧?”彌玄搖頭道:“不知道啊!”
我說道:“先吃個飯,下午還有一場。”彌玄道:“我來。”我笑道:“能保證絕對會贏的話,你來。”
彌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同時馬皓和馬興也跟了上來,彌玄對馬皓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你們中最重要的人。”馬皓叫了幾聲——我們都懂:“我只想保護他。”說着便朝影點了點頭。
影說道:“皓叔別這麼說嘛,就怕那些人類發現我們的身份嘛……”大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就不要再說了,在人類的世界是不能說太多的。
季常塞給我們一些饅頭鹹菜,我將它們塞進懷裡,笑着問大家:“捕獵嗎?”彌玄愣了一下,道:“捕獵?啊——啊,當然好!”影道:“這饅頭我們順便就吃了吧,人類的食物還是挺好吃的。”
我們向季常說要離開一段時間,馬上就回來。
季常答應了,我們很快就到了附近的樹林裡,影感受了一下,肯定地說道:“沒有人類。”
“但是……”影輕輕撩起頭髮,睜開了左眼,我說道:“應該有什麼威脅的東西……”而影失明的左眼卻發出了鋒銳的光芒,一道紅光猛然射了出去,他喝問道:“誰?”有人說道:“你敢傷害我?你敢!”影愣了一下,道:“這裡是你的地盤?”那人說道:“我讓你們兩次經過這裡,第三次,絕對不讓了!”我說道:“你……不是人類,是山神?”
那人皺眉道:“那又怎麼樣?”影說道:“山神?山神就那麼容易被傷害嗎?”那人笑道:“怎麼不能,山神和普通人一樣,有愛恨情仇,也會受傷,但不會死。”
我明白了,山神和真正意義上的神,還是有區別的,沒有斷絕愛恨情仇,怎麼會成神?
影輕笑一聲,道:“我明白了。”山神道:“你傷害到了我,要遭天遣。”影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悽然道:“我這一生,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天譴,不還是安然無恙活到了現在?我本無意傷害你,但是……”影又嚴厲地說道:“威脅到我們的,必然會被我們傷害。”
山神愕然道:“還有人能過得去天譴?怎麼可能?!”影冷笑道:“並不都是雷劫,神有很多方式,同樣,我亦成功經歷了很多次雷劫。”說着,從他手中出現幽冥劍。
山神道:“怎麼會?”影道:“我到目前爲止的最後一個劫其實沒有度過去,但這個劫沒有要了我命的意思,所以我才能活到現在。”影的眼中露出一絲茫然。
山神沒有說話,影道:“皓叔。”“在”馬皓走了過來,影道:“恢復他傷勢吧。”馬皓眯了點頭,潔白的光芒擴散開來,山神的創傷,瞬間瞬間癒合。
影道:“吾本無意侵犯你的領地,只是爲了捕食而已,不會破壞這裡的……”
山神道:“劫,不是要置人於死地嗎?再說你怎麼會引來那麼多的劫數?”影道:“哦,違抗天命,抵制自己本應的命運。而且,你誤會了‘劫’的含義。”
山神剛想說什麼,影又道:“這個劫,我可以解釋一下,是兩隻妖的劫。”
兩隻妖?我不由自主地望向他,影沉聲道:“神改變他的思想,控制他,讓他用暗器刺瞎左眼,但是我當時還納悶,爲何沒能感知到他。爲何是兩個人的天譴呢?因爲,他在刺瞎我左眼的同時反被詛咒,他見到我就會十分痛苦,相當於他也遭到了天譴。”
山神驚訝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纔用的是左眼襲擊了我。”影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我說道:“山神,難道你認爲,違抗天命,不能成功?”山神道:“這……”
影道:“可以讓我們打獵嗎?不能耽誤太長時間了。”
山神忙道:“可以可以!”
我意念一動,瞬間化爲狐,化爲一道白色的身影竄入了林中。
只聽後面:“哎呀!”叫了一聲,有人追趕上我,我一回頭,驚訝道:“哥哥!”
我驚訝於他的速度,又是疑惑地問道:“有事嗎?”影道:“不要深入了!請看!”我順着影的視線望去。那深處,黑壓壓的,沒有生命氣息。
影又道:“死神之路。是山神說的,我們就在這附近活動吧。”
我點點頭,影又道:“剛纔是我全部的三分之一的速度哦!”
我一愣:“才三分之二?”影笑道:“我的名字可不是白起的!”“當然啦!”我戲謔地看着他:“‘白起’是‘白起’哦,你是你。”影的神色也變得古怪:“秦將白起?你!”
我笑道:“你才反應過來啊,哥哥!說着,從我手中竄出白色絲線,又一收,抓住一匹鹿。
影也是一放一收,抓住一隻兔子,我們叨着鹿和兔子走到皓叔等妖的面前。
鹿和兔子都在掙扎,我一撕,殺死了鹿,影的兔子被他咬死了。
影問道:“皓叔,興叔,你們吃麼?馬皓連搖頭,道:“哦……不……不,我們吃草,作爲妖,吃素食就行。”
影把兔肉扔給彌玄道:“其實吃生肉很好吃。”彌玄猶豫了一會,咬了下去,道:“還勉強吧。”
影道:“我想你應該不是妖,永遠不是妖,只是人類而已,你還是吃熟食的好。你的身體素質可能比我們差,但也要比一般人類強很多。”
彌玄點頭,沒有說話。我和影共享一匹鹿,我們捕獵的原則是,斬殺沒有什麼靈性的動物。
很快地,吃完了鹿肉,我擦擦嘴,白色的毛上丫染了血跡,我想到什麼,突然一樂,於是就蹭在影的毛皮上,影呆了一下,笑道:“搗亂啊你!”他抖抖毛又道:“你爲什麼就是白色的狐呢?怎麼不像我?”我怒道:“爲什麼要像你?爲什麼不是像父母?呃……都不像。”影道:“這麼長時間了,我也疑惑。”
我化爲人形道:“不管這個了,走吧,哥。”影同樣化爲人形,我便帶着大家走出了森林。
而季常已經等着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