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的屁股壓着我的手了。”
司馬清悅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心裡如同小鹿亂撞一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一時半會兒手都不知道放哪。
看着司馬清悅一副手足無措的的樣子,商衡正要說些什麼。
“呃……那啥,我去靠訴大家你醒了。”司馬清悅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看着跑出去的司馬清悅,商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覺得臉上有些溼溼的,用手摸了一把,“怎麼還有水?難道我出汗了?”
司馬昱等人聞訊紛紛來到商衡的房間,商衡坐起身一看,見謝安謝石也來了還有已經是御林軍大統領的李元,知道他們必有要事相商了。
“勞王爺百忙之中關懷,商衡謝過了。”商衡向司馬昱行禮道。
“先生言重了,先生爲本王籌謀,本王豈能袖手,可知是誰傷了先生?”司馬昱問道。
“傷我之人想是認錯人了,把我當成了另一個人。”商衡不願說出來,這裡面要解釋的東西太多,他並不想多的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爲一旦傳入了桓溫的耳朵,那之前的謀劃都會付諸東流。“兩位謝大人也來了,想必是有要事吧。”
“先生神機,我二人確是在跟王爺商量一件事。”謝安說道。
“是否尚未有定論?”商衡又問道。
“大將軍上奏由於原來的御林軍副統領桓英死了,所以要求遞補副統領一職,提出了自己的人選,陛下準了大將軍要求遞補的摺子,但是駁回了大將軍的人選,還提出了自己的人選,然後就跟當初爭大統領一職時一樣,二人在朝堂上爭執不下。”謝石行禮道。
“依先生之見,該當如何?”司馬昱問道。
“這次爭的是副統領一職,沒有勢在必得的需要了。”商衡說道,“王爺要對兩邊都要表現出支持的態度,最主要的是要推出您的人選。”
“副統領之職只有一個,這有了三個人選,難道再來一次御前比試?”謝石問道。
“這次不必了,既然只是副統領,爲什麼就不能有三個呢?”商衡微笑道。
“先生的意思是一家一個?”司馬昱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啊,這樣明面上誰也說不出什麼?至於暗地裡,想必王爺必能周旋。”商衡說道。
“那在人選上先生可有建議?”司馬昱再問道。
“謝玄。”商衡道。
“的確是好人選啊,玄兒也該讓他歷練歷練了。”謝石喜形於色道。
“好,就是謝玄了,本王讓他們兩家再空歡喜一場。”司馬昱大喜道,“先生好生休養,本王稍後再來看望先生。”
待司馬昱等人走後,枯葉進來了。
“施主看來想通一些事情了。”枯葉看着商衡道,“看施主這情況,修爲似乎又有精進了啊。”
“在下這點傷讓大師費心了。”商衡向枯葉行了一禮道,“至於修爲,只是略有些突破罷了。”
“你不必謝我,老衲只是給這個小丫頭提點了一下而已,你這小徒弟爲了你可是沒日沒夜的在拼命啊。”枯葉笑道。
“小丫頭,苦了你了。”商衡看着司馬清悅的眼睛道。
“只要師父安好,我便放心了,至於我嘛。無非就是多睡幾覺就補回來了。”司馬清悅道,只是臉上紅暈尚未退完,還是覺得臉上有點熱熱的,心裡還在想着商衡有沒有聽到那句話。
枯葉看了兩人一眼,笑道,“施主的傷既然已經痊癒,老衲也該走了,給施主一句忠告,往事已矣,未來可期,莫負真心。”說罷,枯葉便離開了。
“師父,到底是誰傷了你,爲什麼不告訴父王?”司馬清悅問道。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人再也傷不了我了。”商衡若有所指道。
司馬清悅知道商衡不說必有自己的道理,當下也不再追問,“師父你昏睡的時候有沒有聽到誰跟你說些什麼?”司馬清悅想知道自己那句話有沒有被商衡聽到。
“什麼話?我一直都在昏睡中,什麼都沒有聽到啊。”商衡看着司馬清悅的眼睛道。
“那你還記得自己說了些什麼?”司馬清悅又問道。
“我說了什麼嗎?我只記得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了很多以前的往事。”商衡若有所思道。
“那你夢見了什麼?”司馬清悅繼續追問道。
“忘了。”
“忘了?”
“大師臨走時不是說了嗎?往事已矣,未來可期,莫負真心。”商衡看着司馬清悅,眼中現出關愛的神色。“睡了這麼多天,我想去海棠苑看看,你累了這麼多天,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