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一滴水掉落到巫龕的額頭上,巫龕的意思開始清醒,他回味着那時候的感覺,自己被一個人用鞭子抽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昏迷,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
巫龕搖了搖頭,仔細回憶着以前發生的事情。
啓源洞三個字在巫龕的腦海再次劃過,巫龕頓時睜開雙眼,映入他眼竄的竟然是一面污跡斑斑的牆壁,牆壁上滲着水,水泡得牆壁都生出青綠色的苔蘚。
巫龕擡起頭,向牆壁上望去,牆壁上有一扇很小的鐵窗,鐵窗外透進來幾縷昏黃的光芒。
巫龕努力向外面望去,外面是一片昏暗暗的天空,不時有一些血紅的光芒閃過。
這是哪裡?
巫龕喃喃自語,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的手跟腳上都鎖着粗粗的鐵鏈,鐵鏈?巫龕咧了咧嘴,想用力掙斷,但明明感覺到體內依然擁有戰神的力量,卻根本調動不起來,鐵鏈連一絲騷動都沒有出現,而巫龕因爲用力過猛,全身異常的疼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巫龕想喊,但虛弱無力的他,喊出來的聲音卻聲若蚊嘶。
“別掙扎了,認命吧。”就在巫龕感覺到匪夷所思的時候,一個虛弱的女聲傳來。
巫龕心中一驚,眼睛仔細地搜索開來,發現在他旁邊,一個非常暗的角落裡,有一個黑暗的影子靜靜地依靠在牆壁上。
“你是誰?”巫龕努力提高自己的音調,但卻非常的吃力。
“重要嗎?”那虛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聲音中衝滿了低沉跟心灰意冷,“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什麼?”巫龕彷彿沒有聽清。
“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源奴!”
“源奴?”巫龕皺起了眉頭,再次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地獄!”那虛弱的聲音再次說道。
“地獄?”巫龕玩味着這個名字,一陣的費解,身體上的疼痛再一次傳來,疼得巫龕哼哼了兩聲。
“不是地獄更勝地獄。”那女人的聲音帶着一種蒼涼的戲笑。
巫龕沉默下來,他努力向那個角落裡的黑影移去,卻發現異常的費力。
“不要浪費力氣,靜靜地等候命運的摧殘,無疑是最好的……最好的選擇。”那女人的聲音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巫龕實在壓抑不住心中巨大的疑問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有必要知道嗎?”女人彷彿在嘲笑巫龕,過了許久才幽幽地說道:“這裡嘛,是源修士最最嚮往的地方!但又是源修士最最痛苦的地方……這裡是無神空間,呵呵!”
“無神空間?”巫龕一愣。
“怎麼?”女人冷笑道:“是不是明明感覺擁有戰神級別的力量,卻根本施展不出來。”
“是!”巫龕確認地道。
女人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似乎並不願意說話,一直沉默下去。
巫龕雖然還想問些事情,但身體上的疼痛讓他竟然無法忍受,彷彿又有再一次昏迷的可能,巫龕不再說話,安靜地依靠在牆壁上,腦海裡一個疑問,一個疑問地閃爍出來,但他卻無法給予出一個答案,他只記得自己跟乾誠等人,受到啓源樹的攻擊,最後化成白煙消失而去,再一次清醒的時候,自己被上了鐵鏈,被一個手拿鞭子的人鞭撻,接着就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竟然就出現在這個明顯是牢籠的地方。
源奴?無神空間?
這兩個古怪的字眼迴盪在巫龕的腦海裡,他突然一驚,難道說自己跟乾誠他們都進入到了洪荒雙界跟八州之間的空間,而那個空間,就是那女人嘴裡說的無神空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巫龕迷茫的時候,牢籠的門被“噹啷”一聲打開,一個手持長鞭的高大男人,袒胸露背地端着一個拖盤,猛然間摔到牢籠內的地面上,“吃飯!”
說完這個男人轉身離去,乾淨利落地將門鎖住。
飯菜掉落滿地,合着泥土。
那剛剛劇烈咳嗽的女人,突然緩緩站起,搖搖晃晃地向地面上的飯菜走去,還沒有走兩步,她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但她似乎非常的飢餓,雙手託着身體向那滿是泥土的飯菜爬去,爬到飯菜前,竟然狼吞虎嚥地吞食起來。
巫龕愣了,這種情況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他記憶中,的確出現過這種情景,那裡奴隸的寫照啊,源奴,奴隸?巫龕悲涼起來,這時,他的肚子竟然咕咕地叫了起來。聲音很響!
一陣狼吞虎嚥的女人擡起了頭,注視着巫龕的位置,“想要繼續活下去,就過來吃!”
“不……!”巫龕虛弱的道。
“隨你吧,反正作爲源奴,到頭來只有死路一條。”女人繼續吞食着飯菜,吃飽後就盤坐在地面上,注視着巫龕。鐵窗中透進來的昏暗光芒映襯在那女人的臉頰上。
那女人滿臉的污跡,蓬亂着頭髮,身穿一件破舊的麻布衣,遮擋胸脯的布已經碎裂,滿是污垢的胸暴露出來,可是那女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羞澀,她已經已經麻木了。
她靜靜地注視着巫龕。
巫龕避開了女人的胸脯,想出言提醒那女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女人冷冷地笑了笑說道:“何必裝出那種謙謙君子的模樣,哼,在這裡,我就算全裸面對你,也是正常的!作爲一名源奴已經沒有任何的尊嚴了,更別說作爲……作爲一個女人尊嚴,如果你有慾望,我可以滿足你,不過,你也需要有那種力氣。”
“……”巫龕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
“何必。”女人冷笑道:“你跟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要麼現在就死掉,要麼就要忍受無休無止的摧殘跟蹂躪!在這裡沒有道德,沒有底限……咳咳……”
一縱劇烈的咳嗽聲,讓女人說不出話,好半天后,那女人才長出一口氣,斷斷續續地繼續說道:“身來一名戰神,你自然不想去啃食那些混着泥土的剩飯殘湯,但在這裡,戰神算什麼東西!咯咯……想活下去,就要放棄尊嚴,雖然這種活下去,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是戰神?”巫龕驚道。
“呵呵,你不也是一樣的嗎?”女人冷漠地笑道:“在這個無神的空間裡,遍地都是戰神!”
“這……”巫龕被深深地震撼了。
“沒有什麼好吃驚的。”女人繼續說道:“三十年前,我也跟你一樣,滿懷希望地突破了戰聖後期的水準,達到了戰神的地步,我意氣風發,我豪情萬丈,而等我……等我真正踏破虛空而來的時候,我……我卻成了一個源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巫龕虛弱地問道。
“慢慢體會下去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的。”女人不再說話,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巫龕心頭受到層層的震盪,他忽然想到乾誠,苟同,乾芯,幽姬等人,難道他們也正遭遇着跟自己同樣的境遇,難道他們被啓源樹抽離到了這個洪荒雙界跟八州之間的無神空間中!
巫龕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他不害怕死亡,卻害怕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畢竟是他帶領這些人,想要跟洪荒雙界的戰神對抗的,然而被囚禁在一個牢籠裡的巫龕,感覺到非常的無力。
巫龕靜靜地依靠在牆壁上,肚子咕咕的叫着,嘴裡幹得像是要着火一樣,在洪荒八州的時候,吃飯跟喝水,對於戰神級別的他來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如今卻成爲了必須,身體裡雖然擁有戰神的力量跟充溢的精神力,施展不出來,又擁有這種飢餓跟口渴的感覺,使得巫龕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個凡人。
難道說無神空間就是這樣的?
巫龕不願意多想,開始嘗試提縱戰神的力量,戰神的力量的確能夠提縱起來,但就是釋放不出去,巫龕不放棄,連續做了數十次的掙扎,但都是一樣的結果。
他瞪着雙眼望着手腳上銬着鐵鏈,心裡諷刺極了,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他堂堂戰神竟然會被如此粗糙不堪的鐵鏈鎖住。
噹啷!牢房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剛剛來送飯的男人掛着一個皮鞭,走進牢房,冰冷地說道:“出來,工作!快!”
“工作?”巫龕微微搖頭。
一旁的女人因爲吃了些飯菜,身體裡擁有一點力氣,站了起來,一步步地向那袒胸露背的男人走去。
男人盯着巫龕,一場手裡的皮鞭,“啪”的一聲抽到了巫龕的身上,巫龕被他抽得皮開肉綻,“媽的,再磨蹭,要你的命!”
巫龕怒視着那男人,站了起來。
啪啪啪!那男人連續抽出三鞭子,落到巫龕的身上,讓巫龕咬起了牙,“看什麼看,不服嗎?告訴你,別以爲擁有戰神的修爲,就感覺自己像他媽的一個強者了,你要知道在這牢房裡可是困禁過幾十名戰神,他們比你傲氣多了,到頭來還不是被我訓練成一隻狗。”
說到這裡那男人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過身望向跟巫龕囚禁在一起的女人說道:“樑娜,一會兒你帶他趕到西山的礦場,限時五分鐘,遲一分鐘三十皮鞭。”
說完那男人竄出了牢房,大搖大晃地走了。
被稱爲樑娜的女人回頭望了巫龕一眼說道:“走吧,別連累我被鞭擊!”
“他是誰?”巫龕雙眼發狠。
“牢頭皮丘!”留下這一句話,樑娜拖着長長的鎖鏈,一步步地向牢房外面走去。巫龕咧了咧嘴,跟隨在樑娜的身後,同時依然在提縱着戰神的力量,並且讓自己腦海裡的精神力搜索着自己的力量,他覺得這裡面一定隱藏着什麼古怪,否則的話,不可能明明感覺到力量卻施展不出去。
巫龕做了最仔細的探查,藉助精神力一格一格在自己的戰神力量要搜索,查找力量中,是否留着什麼禁制,或者其他的阻礙的東西,進展異常的緩慢,按照巫龕的計算,這次探查所需要的時候,應該要有三個時辰左右。
巫龕緊跟着樑娜,在牢房裡的陰暗的甬道里行走,時不時用眼睛觀望着甬道兩側的牢房,看看有沒有乾誠他們的蹤影,但因爲牢房裡的光線太弱,根本看不到什麼。
牢房的出口,近在眼前。
昏黃的光芒從外面斜射進來,有兩個身穿鎧甲的衛兵威風凜凜地駐立在牢房的門口,手裡都持着刀。
巫龕稍稍適應了一下外面的光線,立即發現,在他跟樑娜的前方,有一羣帶着手銬腳鐐的人,全身破破爛爛地向前趕去,這些人身上滿是血痕,沒少挨皮鞭的抽擊,他們的步履有一些遲緩,非常的虛弱,他們正沿着一條向上的小道攀登。
巫龕繼續向前走去。
血紅色的太陽斜斜地掛在西方,滿天的紅雲,四周山巒起伏,山巒彷彿被血染紅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生機散發出來,這彷彿就是一個赤紅的世界,讓巫龕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巫龕回過頭,打量着剛剛關押着自己的牢房,那牢記建在一座小山坡上,是用血紅色的石頭堆積起來的,牢房很大,在夕陽餘輝的照耀下,顯得非常的陰森跟恐怖。
巫龕的四周滿是斷木殘亙,甚至還有一些白森森的骨頭,這些白骨長年累月被血紅色的光芒喚照,已經有些暗紅。
巫龕跟隨在樑娜的身邊,已經爬到了山頂。
山頂上,是一片石林。
鱗蟓的怪石林立,那些怪石非常的光滑,閃爍着血紅色的光澤,一眼望去,巫龕就感覺到,這些怪石上一定捆綁過許許多多的人,否則不可能還混成血一樣的顏色。
來到山頂的時候,樑娜停下了腳步,她費力地回過頭,若有所思地望着巫龕,說道:“喂,一會你要挺住!”
“什麼意思?”巫龕茫然的問道。
“你看過便知。”樑娜壓低了聲音,生怕被看押着他們的衛兵聽到一般。
巫龕望向前方,在他跟樑娜前面的源奴,有序地走向其中一塊有三丈開外的怪石。
皮丘橫握着皮鞭,站在那怪石前,冷漠地望着這些被鐵鏈鎖住的人,翻了翻眼皮,說道:“你們這四十個源奴,給我聽好了!擺在你們面前的神源石已經擁有了二階的品質,只差一些能量就能夠達到三階,你們這些傢伙必須給我賣力一點,在第二天清晨時分,給我將這怪神源石提到三階的品質,倘若完不成的話,我就一個一個將你割死,喂神源獸!”
說完,皮丘緩了口氣,“第一個給我出來。”
排在源奴最前面的一個瘦個子男人,一臉苦相,蹣跚地走到皮丘的身邊,皮丘揮了揮手,兩個衛丘替那個源奴解開手銬腳鐐,接着押送那源奴走向那塊神源石。
他背對着神源石,身體猛然間依靠過去,就在他的後背靠在神源石上的時候,神源石的兩端突然出現一道道光線,這些光線死死地將那個源奴綁在石頭上。
啊……
那源奴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接着他的臉開始扭曲開始變形,彷彿猙獰的厲鬼一般,一陣陣的慘叫從那個源奴的嘴裡發出,接着他身後的神源石透露出微弱的紅光。
五分鐘過後,那源奴顯然到了極限,雙眼已經暴瞪起來。
皮丘“啪”的一鞭子抽到那源奴的身上,那纏繞源奴身上的光線頃刻間鬆斷,源奴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彷彿死了一般。
“來人,將他擡回牢房休息!”皮丘喝令道。
兩個持着長刀的衛兵,像拖死狗一般地拖着那個源奴趕往牢房的方向,不大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又都同時回來。
待這兩個衛兵回來的時候。
皮丘喊道:“下一個!”
第二個身材有些肥胖的源奴,手銬腳鐐早已經解去,他一步三喘地來到神源石面前,轉過身,咬着牙硬貼了過去,幾乎跟剛剛的那個瘦源奴一樣,被數道光線纏繞起來,接着從胖源奴的嘴裡傳出一聲慘叫。
巫龕始終注視着神源石上的微弱紅光,以及源奴呈現出來的痛苦表情,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心裡猜測起來,他的神識掃視不出去,但聽過樑娜的介紹,就知道這些所謂的源奴實際上都擁有戰神的水準。
或者他們都跟自己一樣,身體裡明明擁有戰神級別的力量,就是施展不出去。
而當他們依靠在神源石上的時候,那神源石裡彷彿擁有一種強力吸收戰神源力的力量,神源石越是吸收源奴的戰神力量,紅光就越是強。
看來這源石有吸收戰神力量的用處。
胖源奴一陣陣的慘叫傳出,突然間,他怒吼一聲,“我,我受不了……”
說話間那胖源奴突然掙斷光線的束縛,跳落到距離神源石一米外的地方,劇烈地喘着粗氣,雙眼圓瞪。
“找死!給我殺了!”皮丘怒喝道。
一個衛丘掄着長刀,斬向那胖源奴,眼見那長刀就要落到胖源奴的脖子上的時候,胖源奴伸出手臂一擋,長刀立即將胖源奴的手給切斷,一柱鮮血飛濺出來,劇烈的疼痛讓胖源奴,滿地打滾。
“給我拖出去,喂神源獸!”皮丘冷漠地道。
剛剛攻擊的那個衛丘一腳踢到胖源奴的胸口,胖源奴一聲悶哼,慘死而去,那衛丘拎着胖源奴的頭髮,將他拖到石林後的一個洞穴中,甩了進去。
“嗚嗷!”在那洞穴裡猛然間傳出,一個邪惡的怪笑聲,緊接着便傳出一陣嘎嘎的咀嚼聲,接着一堆殘骨從洞穴裡扔了出來,洞穴內又是一陣的安靜。
“哼,敢私自逃離神源石束縛的傢伙,就是這樣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別他媽的給我有二心!下一個!”
皮丘站在那裡甩動着自己的皮鞭,耀武揚威的模樣。
巫龕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擔心乾誠苟同他們的安全,可是現在他絲毫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的思想在高速地轉動,仔細望着四周的一切。
剛剛衛兵攻擊胖源奴的手法,竟然是一種肉搏的武技。
也就是說,這跟上一世巫龕做地下拳王時候,憑藉肉體力量對抗一模一樣,現在所有的源力都根本沒有辦法施展出來,唯一能夠投入到戰鬥的就是身體。
巫龕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對這個陌生的空間,還不熟悉。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忍,同時也要了解這無神空間的情況。
第四……第五……第六……
到第七個源奴的時候,那源奴在解開手銬腳鐐後,打定了逃跑的主意,可是駐守在四周的八個衛丘,蜂擁而上,用亂刀將那個源奴活活砍死。
第八……第九……第十……
到第十一個源奴的時候,實在無法忍受神源石上強橫的吸力,哀嚎一聲昏死過去,而就在他昏死過去的那一刻,神源石迅猛地吸收着那沒有意識抵抗源奴的戰神之力,頃刻間將那源奴身體裡的力量吸得乾乾淨淨。
最後,只剩下一堆殘骨!
現在神源石上的紅光越來越盛,每吸收一個源奴的力量,就強盛一點,那些能夠堅持下來的源奴,都虛弱地摔倒在地,被擡回到牢房中。
第三十六……第三十七……第三十八……
當第三十八個源奴依靠在神源石上的時候,神源石上的紅光突然狂暴起來,隨着這紅光的狂暴,一縱火焰從神源石的石底焚燒起來,這火焰帶着迅猛的衝擊力,猛地將第三十八個源奴撞到皮丘的腳步,皮丘一腳踩在那源奴的身軀上,哈哈笑道:“成了,神源石終於快要成爲三階的品質,哈哈。”
火焰繼續焚燒,愈來愈是旺盛。
巫龕深深地皺起眉頭,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讓源奴繼續投身於火海的話,他就必須要反抗,雖然不知道反抗的結果是怎麼樣的,但是他巫龕必須要保住性命。
此時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按照時間的推算已經到了午夜時分,但西方的太陽並沒有落下去,彷彿永遠停在那裡一樣。
焚燒着神源石的火焰漸漸熄滅,碩大的神源石突然爆破開來,接着出現一個比剛剛的神源石小半米的神源石,只是這神源石的顏色要比剛纔的那個要深。
“成了!”皮丘指揮道:“將這三階的神源石擡到監獄長那裡。”
“是!”四個衛丘應聲。
皮丘凝視着腳下的源奴,冷哼一聲:“廢神者,留着何用,死吧。”
皮丘腳下用力,那停留在他腳下的源奴慘死而去。
現在四十個源奴,被砍死的一個,逃跑被亂刃擊殺的一個,廢神後被皮丘踩死的一個外,站在石林面前的就只剩下樑娜跟巫龕,其餘的都被拖回牢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