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樂懷秋畢竟有着狐的雙耳,聽覺自是敏銳了許多,聽到聲響從回憶中出來剛睜開眼便見兩條黑黝黝的東西直直向她很對面的雲逸射了過來。剛要躲卻發現雲逸竟然閉眼坐着似乎沒有感覺到危機。樂懷秋暗呼一聲不好,已來不及施法。大叫一聲“小心”後本向後退去的身子立馬又折了回來一個法術將速度提到極致整個身子向雲逸撲了過去。
一把將雲逸抱了滿懷,順勢往地上一滾堪堪躲過了一條激射而來黑黝黝的東西,但黑漆漆的夜色下那東西隱藏的太好,若不是耳朵靈敏估計早已被傷痕累累了,即使如此那東西也多的讓人防不勝防,樂懷秋肩上一痛還是被咬了個正着,來不及看是什麼立馬拉着似乎昏迷過去的雲逸,飛身上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在樹叉上站穩了才一把抓住了還咬在肩上的東西,這才知道是一條滑溜溜的蛇。這蛇還未成妖,只是一條普通的蛇,似乎被人控制住了,蛇眼裡未有半點光彩只知道盲目的張嘴進行攻擊。“媚姬”樂懷秋咬牙切齒道,肩上的疼痛伴隨着襲來的一絲眩暈,伸手將蛇遠遠的扔了出去。聽着漸漸逼近的嘶嘶聲,樂懷秋看了看滿面汗珠似乎極度痛苦仍未醒來的雲逸,隱隱的樂懷秋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怕是不好脫身了。
昏迷中的雲逸此刻頭疼欲裂,本是念着靜心咒,奈何不知道爲何卻是壓制不住心中的躁動。一些什麼東西似乎衝出他的腦海,卻又被什麼深深的遏制住無法衝脫而出。腦海中偶爾閃過滿地血紅的彼岸花又或是熾熱冒着岩漿的火山谷還有那一身不知道是誰的染血大紅袍。在煞氣將要吞噬他最後一絲清明時突然一絲冰涼從腰部傳來,而那股充滿血腥氣息的煞氣也如潮水般退去。
“師傅快醒過來,雲逸,能聽見我說話嗎?雲逸,再不行過來我們就要喪生蛇腹了。”熟悉急促的聲音傳來,雲逸混亂的腦子立馬清醒了很多,睜開雙眼便看到樂懷秋一臉的擔憂與焦急立馬消失,舒心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雙眼一閉便暈了過去。本來雲逸失去意識,樂懷秋便拉着他站在樹叉上,這下樂懷秋一暈兩人;立馬失去了平衡從樹上向下墜去,雲逸立馬一個法術將兩人穩在半空中,這才發現樹幹上跟地上都遊走着各種大大小小的蛇,即使闖進了蛇窩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蛇,寬且蛇一般都是單獨出行,這樣的情況明顯是故意爲之。
“媚姬,出來”雲逸掃了掃四周突然道。
“呵呵呵”暗黑的四周突然響起了陣陣嬌笑,接着是蛇妖媚姬嬌媚油膩的聲音“我可不出來自找沒趣,你還是先看看你那相好的吧,我那些蛇寶貝可不是鬧着玩的,再遲一些估計可就沒救了。媚姬我在青陵洞裡等你,這些蛇寶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你可一定要來喲。”
雲逸一手摟着樂懷秋靜靜的看向林子的某處,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暗紅,心中狂氣再起。一股冰冷狂躁的氣息從身上噴涌而出,吹得衣袍咧咧作響。遠在1裡外的媚姬只感覺全身一滯似被凍結了一般,背後有一雙冰冷徹骨的雙眼盯住了自己一般,心中一驚一咬舌尖一吃痛,待回過神來立馬轉身逃之夭夭。
蛇妖遠去,雲逸也未再追,遍地的蛇也因無人控制而恢復了清明,似乎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也都逃之夭夭。將懷中昏迷的女子小心的平放在地上,檢查了下她肩上的傷勢,兩個牙印四周已泛黑,由於運功毒素有些擴散,索性中的只是一般的蛇毒,只要抓緊時間逼出毒素便無大礙。雲逸眼中的暗紅終於散去,身上的煞氣也自動收斂。
用一絲靈力守住樂懷秋的心脈,再分出一絲靈力注入其後心驅趕着毒素。一刻鐘後樂懷秋口吐一口黑血,面色也紅潤了起來,雲逸這才收功調息起來。
毒散去,萱兒也很快清醒過來。其實中毒期間只是身體不聽使喚了,她們的靈魂卻未受損,只是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無法驅毒,若是不逼出毒素,生機消失,神魂沒了載體自然也就散盡。樂懷秋甚至還跟萱兒聊了一會天,雖然是被萱兒單方面上躥下跳的罵了一會兒,說不好好照顧她的身體,這下她們兩個都要玩完了。樂懷秋心中卻不急,只是含笑聽着萱兒的抱怨也不解釋。急的萱兒都想要掐死這個就要害死自己了還淡然自若的女人。樂懷秋不着急自然又不着急的道理,雲逸既然已經醒了,就不會放着自己不救。一個人仙在,她想死都是有些困難的,何況小小的蛇毒。只是她覺得萱兒生氣蠻可愛的,所以想多欣賞一會兒。樂懷秋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個怪癖喜歡捱罵,最多也就是無聊了想熱鬧點,就像原來在醫院被小艾罵,她能夠感覺到自己還活着,自己依然存在。
只是身體毒素被逼出後,萱兒決定今天晚上還是自己坐鎮比較靠譜,不然很可能會被樂懷秋弄得又要丟了小命。樂懷秋也無所謂,反正這個身體的主人說到底還是萱兒,自己也正好趁着這個時候再參悟一番天道星運之理,將法術運用的更加融會貫通。交戰之中一絲的疑遲都很可能錯失良機或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就像當初她在人行道上走神而錯失了躲過打滑車輛的機會讓她失去了最心愛之人。既然老天再讓她活了一次,那麼她將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身邊的人,也保護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