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啓明用清靈之水清體之後修煉那是一日千里,用一個不恰單的描述,那簡直如男人喝了十全大補湯是猛地不行。而白宇也更加專注於修煉,有時兩人時隔半個月才說上一次話。蒼啓明有時打些野貨去城裡換些日常的衣物,順便打聽一些汪家的消息。就這樣年復一年,過了一百年後,當天界衆人都已經忘了不明被滅門的白家還有個失蹤了的小男孩後,白宇帶着蒼啓明出現了,而且是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出現了。
那日豔陽高照,清風習習,汪凌之子汪水寒坐在凌霄殿王座之上議事。汪水寒是汪凌的重孫子,仙尊中期的修爲,就差一步就能進入仙尊後期,發展潛力十分之大。天界是不會讓一個沒有發展潛能的人坐上尊位的,況且汪凌自從出了事後脾氣越來越讓人捉摸不定,不適合管理天界。汪凌有兩個兒子,他的大兒子天界之人都不知其蹤,而二而在在兩百年前被仇家追殺致死只留下兩個兒子,其中大兒子汪水寒在汪家的支持下坐上了天界至尊的位置。汪凌自知自己的功力駐足不前後就不再對天材地寶感興趣,而這統統的好處便歸了汪水寒,這也是汪水寒爲何在這一百年間就從仙皇后期踏入了仙尊前期。汪水寒精瘦的臉頰上洋洋自得,一雙精明的雙眼來回掃視着殿兩旁席位上坐着的衆仙。這百年來天界掌事的一批批的被刷下去有一批批的提拔上來,汪家排除異己的手段是讓天界一些世家敢怒不敢言。誰讓自己家沒有個仙尊坐鎮,又養着天界近五分之一的高手,跟人家作對那不是找死麼。沒看見當初白家就那麼不明白的的一夜間滅門只剩一個不知死活的少主子。
汪水寒在凌霄殿中享受人上人的成就之時,汪家大門之上卻站了兩個衣闕飄飄的少年。兩人都是一頭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一個墨衣凜冽,一個白衣如雪。一個目若寒星,一個目光如水。一個冰冷孤傲,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讓人忍不住退避三尺。另一個確是清雅出塵,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讓人不得不讚道:好一個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卻和諧的站在一起,猶如世間的風雲。
“汪凌,出來受死。”一聲充滿怒意的大吼響徹汪家方圓十幾裡地。白宇一身黑袍被風吹得咧咧作響,左手一柄寒氣逼人的寶劍直指地面,右手輕鬆的背在身後,星眸中寒光四射又帶着點興奮以及急不可待。忍了一百多年終於到了這一天他沒辦法不興奮,這麼多年的壓抑讓他淡忘了許多事又不斷的回想起某些事。母親的慘死,家族的滅門,若不是他報仇的心志堅定,恐怕無數次早已死在天劫之下。
而在站在白宇兩尺外的蒼啓明卻被這聲怒吼震得雙耳差點失聰,那氣浪差點把沒有準備的蒼啓明被震得身形一晃差點跌下牆頭,算好功力高深只是一晃下隨即穩定身形,皺着眉頭手掏了掏耳朵接着又恢復了一副雲淡風輕笑盈盈的樣子,這下確是已經在雙耳上施了一個小法術隔絕了外部大部分的聲音。不然白宇再吼一聲,他的耳朵就可以不要了。
白宇的吼聲傳遍汪家後不管是汪家的下人還是還是有些權力的旁氏子弟都陸陸續續聚集在了汪家大門處,嘰嘰喳喳的望着屋檐上踩着家族匾額的修爲不知高低的少年模樣的兩個男子嘰嘰喳喳的討論着。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竟然有兩三千人,且有不少是高手,不過這些都不放在自己的眼中,或者是不放在白宇的眼中,既然身在汪家那麼一個也都是走不了的。
汪水寒當了天界之主後,汪家家主便由其二弟汪淼繼承了。汪淼帶着家族的一系子弟三十幾人飛身而來本想落下,突然發現若是自己在地上,而那兩個少年卻站在大門之上的屋檐上,若是自己落在地上那不是仰着頭看他們嗎,不免有低人一等的感覺。於是有些修爲能夠御空的都被汪淼一聲令下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與白宇蒼啓明兩人開始對峙起來。
汪淼看着面前出言不遜的兩個少年氣得兩撇小鬍子直抖“是哪個狂妄的小子竟敢出言不遜,侮辱我家老祖宗?簡直是放肆,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裡,趕快給老夫站出來,老夫要把你碎屍萬段。”
“撲哧~”汪淼剛說完蒼啓明便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拿起手中的摺扇在汪淼的怒視跟不解下指着他的鼻頭對着白宇溫言道:“小白,此人莫非是樓中說書的?要人站出來給他碎屍萬段,這事只有書中才能出現,現實中誰聽了這話還站出來被他砍的,我也只能佩服那老兄出生時竟然忘了帶腦子出來了。”
自己這話一出,有兩個人臉立馬黑了。自己一看白宇黑了臉就知道不妙,小白這個叫法是小時候蒼啓明對白宇的暱稱,自覺地這叫法很親切又好記,即使白宇反對過無數次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掰過來蒼啓明這叫法,只能隨蒼啓明去了。只不過跟蒼啓明說過小白就小白吧,只要他不再人前這樣叫他便好。蒼啓明當時也慎重的保證過自己一定會注意,沒想到今天確實一時興奮忘了這茬,況且這些年來蒼啓明跟白宇根本沒一起在人前出現過,所以一時不注意竟然在衆人面前叫了出來。另一個則是汪淼,不用想也能知道汪淼爲何生氣,能夠如此溫言溫語的說出如此諷刺他的話,卻比別人直接罵他沒腦子來的更狠一些。只不過蒼啓明根本不在意他是何表情,越生氣氣得臉越綠反而越合蒼啓明之意。只要能解小白之恨,蒼啓明不介意讓把汪家上下都侮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