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去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克勞深聖光問道。
“天主,不出你的所料,侯伏真的還活着。”島魍回答道。
“我早就猜到了,不過我是……..”說話間克勞深聖光的手扣上島魍的喉嚨,島魍的臉都嚇得發白。
真是的,小光同志你這樣是不行的,說着好好的就出手,你是想嚇死島魍啊你。
“天主,屬下是忠心耿耿的。”
“是嗎?爲什麼我最近聽到了關於你不好的傳聞。”
“我對天主的心天主是最清楚的。”
“你錯了,我不清楚。”克勞深聖光鬆開她的手,說:“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聽我的話。”
“是,天主說的是。”
“你給我盯着侯伏,這顆肉中刺該是拔掉的時候了。”
“啊…….”扎頓喊出了壓抑在他心中多日來的苦悶,自從那天他出手傷了侯伏帶走父親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侯伏的消息,會不會是自己那邊下手太重了侯伏沒能捱過?
“啊………”又是扎頓的一聲釋放,雙手緊緊的卻抓不住什麼,扎頓不停的抖着,他不敢再去想侯伏走後的一切。
天啊,有人管嘛,這可是嚴重影響噪音的行爲,得要將扎頓隔離了檢查檢查腦袋,不要帶壞了其他模仿能力甚強的同志們,誰都上來吼幾聲,這社會能和諧嗎?
他拼命的狂奔,奔到無人的天邊,再也不用去想太多的事情,所有的都與他無關。跑了很久很久,他跑不動了,雙手撐在地上跪着大口大口的喘氣。
困了累了,喝紅牛!
衆人:堅決抵制插播廣告。
作者:惡搞而已,不可恥吧。
扎頓的汗水沿着兩邊臉頰滴落,憂慮卻絲毫也不曾減少一分,侯伏說過的話,生氣的表情,深思的情形全部都在扎頓的腦海中抹不去。父親說是他的虛榮心害侯伏成爲了孤兒,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當扎頓每次問起父親時,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是我。
是我?多麼簡單的回答啊,可是你知道在我的心裡卻是怎麼樣的滋味嗎?我和侯伏都是受傷害的人,難道就真的連“知道”的權力都沒有?
扎頓同學這種求知的精神還是好的,可是也不想想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沒有你們呢,所以長輩說什麼就是什麼咯,你們還真是沒有選擇“知道”真相的權力,因爲所謂的真相都是前人說的。
扎頓站在山頂處,向着遠方可以一覽無遺,青蔥的樹木,長流着的小溪各自有各自的歡樂,扎頓在他們的歡樂中找尋着屬於自己的那份歡樂。山頂上的風吹拂而過,不帶來什麼也不帶走什麼,那就讓扎頓的心在這一刻拋去一切,以便得到暫時的寧靜吧。
扎頓眺望着遠處,遠處一抹他熟悉的身影正在漸行漸遠,扎頓的眼角有一些溼潤的液體。
侯伏!!!
扎頓沒有看錯,那是侯伏的身影,扎頓飛快的跑,扎頓要找到他,就算見到了不知道說些什麼也要看到他,就只看一眼,可以嗎?
“侯伏……..”扎頓一邊跑一邊喊,吹着的風帶着侯伏的呼喊,侯伏聽見了,他停下。侯伏不敢轉身,不是他不敢見扎頓,是他知道扎頓不敢面對他,所以還是他選擇不轉身的好。
“侯伏……”輕輕的一聲低喚,卷着扎頓多日以來的牽掛,他怎麼就問不出“你好嗎?”。
“我很好,沒事。”侯伏突然這樣回答道,其實他還是瞭解扎頓的心,既然他不敢問出口,那就由他回答吧。
侯伏,你知道你的包容是在深深的刺痛我嗎?你知道我不敢面對你而你不轉身,你知道我不敢問你過得怎麼樣而你告訴我你過得很好。
“他…….沒事吧?”
扎頓沒有想到侯伏會問起他的父親,不知道怎麼回答,侯伏不是應該問“他在哪裡”嗎?
扎頓衝到侯伏的跟前,他這樣近的看着他,侯伏好像蒼老了好多,扎頓問:“我想問你那天…..的傷好些了嗎?”
侯伏伸手將扎頓抱住,扎頓驚愕中也帶着點喜悅----相逢一笑泯恩仇。
侯伏向扎頓說了很多關於他在奉天大陸遇到的事情,包括原世譜,兩人的話很多,可是誰也不敢提起凌空,那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匆匆離別,扎頓滿腹心事的走着,他還是不能清楚的知道侯伏心裡是怎麼想的。
“又何必爲了這件事情那麼憂心呢。”扎頓順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一個白衣女子坐着,那正是新誕生的天主克勞深聖光。
“我也不和你打啞謎,我是天主。”克勞深聖光自報家門,因爲這樣做可以省很多的時間。
“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我可沒說我們要談談,你怎麼知道?”克勞深聖光兩手交叉,尖長的手指甲閃着白光。
“我最感興趣的是和你們玩。”克勞深聖光沒有絲毫保留的承認她是在和他們玩。
“那你贏了。”
“不!還沒有,不過你們已經輸了。”
喂喂,麻煩小光同志不要每次都把話說得那麼深奧,有人不懂的,觀衆們可是很有意見的,抵制玩深沉。
“你們輸在不信任對方。”
不信任對方?好像真的是她說的那樣,一直以來他和侯伏兩人都沒有向對方徹徹底底的說過所有的真心話,就連剛纔提都不敢提父親的事,如果夠信任對方,爲什麼不敢提及?
克勞深聖光看着扎頓的表情,她賭對了:“你敢保證侯伏不會爲父報仇嗎?最可惜的是他殺的是凌空。”
遊戲越來越好玩了,克勞深聖光自知道侯伏被青年救起之後就一直關注着侯伏,她知道了原來她的魂力場的剋星是元魂力,也知道了復古非。
她不恨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恨了!
復古非,你活着的時候都不能阻止我,難道會讓你一個死人壞了我的大事嗎?她走到今天,沒有回頭路,因爲回頭是讓她萬劫不復的懸崖。
只能一直走下去。
克勞深聖光沒有任何徵兆的劃開,尖長的指甲在空中現出月牙形狀的弧,月牙形的閃閃白光急速向前推進,去勢如虹般落在扎頓的胸口上。扎頓的胸口被克勞深聖光的指甲開了一個口子,所幸口子不大,只是有少許的血流出。
血的流出帶着傷口是那樣火辣辣的疼,只是這麼一下就充滿了驚人的爆炸力,扎頓發力忍住疼痛,體內的真氣彙集到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感得到暫時的停歇。
“怎麼,感覺如何?”
扎頓只顧着自己運力調傷,沒有去理會克勞深聖光的問題,因爲運力的緣故,傷口上的血流終得止住。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上有很多傷痛比流血的傷痛更痛。”克勞深聖光的指甲劃過扎頓的臉,是那樣的貼近,只要克勞深聖光一用力,那指甲就會深深扎進扎頓的肉裡。
扎頓消瘦的臉佈滿是陰冷,閃電般出手就一把斷了克勞深聖光尖長的手指甲,精純如電流般的真氣順着克勞深聖光的手筋注入她的身體。 此時,夾雜着那和善的絲縷氣流涌入克勞深聖光的身體,克勞深聖光身體內的氣流瘋狂的旋着卻沒有半絲的惡意。
“像你這樣的心……..不適合在這海天中生存。”克勞深聖光低聲說道。
你不傷害他人不表示他人不會傷害你。
扎頓的目光異常的冷靜,他斷定克勞深聖光不會殺他,要是殺,不會那麼多的廢話,可就是扎頓這樣冷靜的目光讓克勞深聖光心裡不舒服。
扎頓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克勞深聖光的手指尖都醞釀着波動的力量,那種力量是高速着運轉的,在高負荷的運動中加速着克勞深聖光體內溫度的提升,扎頓斷想只需一會兒的時間克勞深聖光就會完成全副武裝的狀態。
扎頓在看向克勞深聖光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恐懼,依舊是那般的冷靜,帶着絲絲涼意的異常的冷靜。
寧靜的山谷,冷靜的目光!
“我和侯伏做過交易,不如我們也做一筆。”克勞深聖光打破靜的場面,說話時她的眼睛一點也不移開扎頓的臉部,她要捕捉扎頓臉上所有的表情變化。
果真,她的那句“我和侯伏做過交易”讓扎頓震驚了一會,不出她的所料,侯伏真是沒有告訴扎頓那天在密室中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你和侯伏之間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敢保證凌空會在我那裡過得很好。”
“你…….”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父親。”她克勞深聖光是要這些反對她的人嚐嚐被背叛的感覺。
“我覺得我們還是很有必要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的。”
“妄想!”扎頓的神色在瞬間改變,先前冷靜的目光此時已經充滿了怒氣的血絲。
克勞深聖光也在馬上的時間變化,還好剛纔她有所準備,不然就可能會因爲扎頓突然的真氣暴漲而有所影響。
扎頓不遲疑的縱身一躍就躍到了克勞深聖光的頭頂垂直地往克勞深聖光的頭頂擊去,克勞深聖光想也沒有多想的就側身閃過,纖細的身影如游龍一般乾脆利落,扎頓撲了個空。
扎頓只好改變方向朝着克勞深聖光的反向延伸,不料卻被克勞深聖光一個回手打了個措手不及,扎頓一口沒有撐住吐出血來。受到重創的扎頓半跪於地,克勞深聖光沒有趁勝追擊,她壓下體內所有的真氣靜靜的看着扎頓,眼中充斥着憤怒。
“就你這樣?還是由我來照看你的父親吧。”
扎頓恨得咬牙切齒卻什麼也做不了,他一直堅持着的信仰是不是錯了?扎頓只不過是一心想保護自己的父親罷了,可是他又把他的父親推向了另一個懸崖。
克勞深聖光半蹲着看扎頓,她的手狠狠的環上扎頓的脖子,說:“想清楚了,就來找我,我隨時有空。”克勞深聖光伴隨着她囂張奸笑的聲音慢慢消失在扎頓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