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伏不敢睜開眼睛,只能靜靜地感受周圍的一切,他所處的空間飛沙走礫,寒風刺骨,錚錚聲音響徹天穹。
這是什麼地方?那個人要把我帶到哪裡去?無數的念想閃過侯伏的腦中,好的壞的全都不客氣的涌上腦袋,充斥着讓侯伏頓感腦袋膨脹。
一隻沾滿鮮血的手從衆多的屍首中伸出來,悲憤地道:“你竟然敢暗算我,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弱肉強食,你該知道這條生存法則。”
“少給你的不擇手段找冠冕堂皇的藉口,有種你就給老子明着來,來陰的誰都會。”
“對付你,我犯不着。”
“這就是你們魂神的原則嗎?不如我們魔界的光明磊落。”
“廢話少說。”魂神純嘉善縣動怒地道。
“難道我我說錯了嗎?你就是你們魂神中的敗類。”
“我滅了你。”純嘉善縣的滔天魂力瞬間涌去,引得當燕山劇烈動盪,“拿命來,我今天就毀了你的道行。”
奇怪的是魔王維也沒有任何想要避開的意思,募的,微風吹拂得一片大地歸爲純淨,純嘉善縣立即停下他的所有動作。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維也下手。”一位身着血色般長衣,脣色如嬰的女子擋開了純嘉善縣的魂力。
純嘉善縣借力飛上一處矮小山頂,這纔看清楚方纔出手的正是魂神金閃紅櫻。純嘉善縣正眼也不看他一眼,鄙棄地說:“原來是你這廝。”
“你的膽子可是會長大啊,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難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訓。”
“你還好意思提上次,要不是你的告狀,主神會知道這件事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少裝清高,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裡在打着什麼算盤嗎?不就是想自己找到原始譜,然後在主神面前邀功。”
“我纔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做事一向正大光明,你不要損壞我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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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諸神爭奪原始譜與誅魔的時代,魂神的輝煌是魔的血和魂鑄造和建築的一道長廊。這條長廊走不到盡頭,有的只是撒盡魔的滿腔血,流盡神的英雄淚,而曾經爲魂界付出過滿腔血和英雄淚的神門,只能用他們的永不屈之魂宣告他們的失敗,留下的不是記憶也不是榮譽,只是猙獰的累累白骨,聽不盡言不盡的罵名。
“金閃紅櫻,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如果你不想惱怒主神的話你就儘管殺了維也,我頂多就是另找途徑,可是你.....我還真是不知主神會用什麼方式來懲罰你。”金閃紅櫻得意地笑。
“就你也想阻攔我?”
“錯,我不是阻攔你,是奉勸你。”
“我最討厭對我說教。”純嘉善縣毫無徵兆地出招,四散的沙石漸漸凝聚,純嘉善縣的頭髮絲絲成結地顯現着他的怒火,用難以感知的速度四方席捲,頓時沙再飛石再走。
金閃紅櫻亦不甘示弱,黑色雙眸爆射神光,血紅色長衣風中飛舞,無盡的舞動像無數的紅色妖獸張着大嘴欲將純嘉善縣一口吞沒。
“轟。”重物下落的聲響沒有停下一觸即發的戰鬥,侯伏真實明瞭地覺着觸到了實地,疼痛襲遍全身,侯伏張開雙目就看見另外一邊的純嘉善縣和金閃紅櫻,瞬間明白此二人是要開打。
侯伏躲藏在他們看不見的地區靜視着這場還未正式開展的戰鬥,眼神飄來飄去飄到了維也的身上,更糟糕的是侯伏是屬於整個事件發生的中段插進來的人物,所以事情到底是咋樣的也不太瞭解。總之維也身上的傷就是讓侯伏感覺他是一個受害者,因此侯伏的內心英雄主義上揚,侯伏說什麼也要把維也給救了。
另一邊的維也整拿着悶,他們兩個幹什麼?我纔是敵人,不先解決我反倒是內部打起來了,好,既然你們那麼給我面子,我就先休息一下順帶調整氣息,反正也是一場不用門票的表演,不看就浪費了。剛這樣想着,身後伸出一隻手用力地將他一拽給拽走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還全讓維也碰上了。
維也看着緊緊握住他的手的侯伏,感激之意涌上心頭,酸的抽搐着,他是在救我?頓時眼淚管不住地下落,從有他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救過他,因爲都是他就別人的。
維也是魔中的王者,在他魔化的過程中是充滿辛酸淚水的,他曾經想過放棄,也想過自殺,可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最終成爲了魔中王者庇護着所有的人魔化着。
維也感受着從侯伏的手心中傳來的體溫,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魔也不是神,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可是他竟然不怕自己?還是他不知道我已經魔化了?維也轉過無數的想法。
侯伏拉着維也躲進一處的叢林,是不是伸出腦袋看看那倆傢伙有沒有跟上,侯伏見久久沒有動靜才放鬆警惕地拍着受驚的心臟。
維也的臉上也沾滿了鮮血,可是侯伏還是可以清楚地看見維也眼睛流出的兩行清淚,侯伏的手溫柔地去擦拭,“別怕,有我在。”
別怕,有我在?一句簡單的話語停在兩個人的心中,一樣的話卻是不一樣的感情,維也的印象中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而在侯伏的心中則想方纔的那兩個人那麼厲害,要是他們真的追上來自己非但不能敵對,說不定還會喪了二人的性命,侯伏想到這裡手心不免生出冷汗,好險。
擔心什麼就來什麼,侯伏依稀地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氣,剛纔的那二人只在眨眼的功夫就飄到了侯伏的跟前。
純嘉善縣俯視着侯伏,輕蔑地說:“你也敢和我過不去。”
“我看他是活膩了,那我就發揮助人爲樂的精神幫幫你。”金閃紅櫻的手指甲對碰着她的衣服,那種聲音聽起來是那般的具有不可抵抗的寒氣,侯伏的心都被揪着。
純嘉善縣怒喝,一個快如游魚的身影直飛而上勢壓金閃紅櫻只一心向侯伏逼來,金閃紅櫻見狀也不落其後地衝飛起身,侯伏面對兩股力量不知如何招架。不料卻有另外一股更強的力量迎上他們,侯伏擡眼一望,原來是剛纔自己所救之人,想不到他還有如此厲害的功底。侯伏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看到了高手過招,如此說來他要在這裡處處小心謹慎才行。
侯伏就這樣看着三人的身影都像幻化成一條極細極細的線條在空中打着旋兒,還在維也趁着純嘉善縣和金閃紅櫻角鬥之時及時調整了氣息,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
侯伏的眼睛看得應接不暇,他驚呆了,這比克勞深聖光的魂力場還有看頭,不過要說道力量的話確實遠遠不敵魂力場的。
不知打了幾個回合,維也被他們給丟了出來,維也半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純嘉善縣又再一次將維也打敗,如果純嘉善縣沒有出陰招的話是絕對不是維也的對手的,只是對手相接,玩的就是計謀。
純嘉善縣出最後一招準備收穫他今天的戰果,維也卻忽然喊停,說:“等會,我要休息下,累死我了。”
純嘉善縣倒稀奇了,誰跟你說可以喊停的,我現在是要殺了你,你說我等你一會?
純嘉善縣不搭理維也,只是一心地俯衝下去,維也只好來他的殺手鐗了,說:“你殺了老子就不會得到原始譜了,你掂量掂量吧。”
純嘉善縣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只想着趕緊除掉這魔界的第一大魔頭,到時他就是剷除魔界的第一大功臣,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金閃紅櫻快純嘉善縣一步消掉了純嘉善縣的魂力,“你瘋了,你敢殺他?”
“你奶孃的,別在這礙我的事。”
“你壞主神的事我就要管。”
“你少裝嫩,不就是迷戀主神的英俊瀟灑嗎?你別以爲我是白癡。”
金閃紅櫻臉上布上一道紅暈,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嘴角卻甜蜜蜜地笑,“你別亂說,主神他.....”
奶孃的,吵個鳥啊,吵,誰說話算數就聽誰的了,不就殺我嗎?再這樣子吵下去,非逼得我玩自殺。
“反正今天我就要殺了維也,主神那裡你喜歡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兩人又撂下維也開打,維也很輕鬆地指了指他們對侯伏說:“讓他們鬧騰去,我們先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