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辰也沒想到自己並沒有出於惡意的直抒胸臆,竟是引起這位王女的這麼大的反應,這一次他是真切的感到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意!就如第一次見到對方時的感覺。
礙於一名士兵對危險的本能預判,在破風聲響起的剎那,石辰原本緊繃的肌肉纖維牽動起雙手的朝着柔軟的牀鋪上的一拍,身體剎那間隨之側移了半寸。
噗的一聲悶響伴隨着整個牀鋪的顫動聲,石辰耳畔傳來翁鳴之聲,視線內都被枕頭撕裂後的騰起飛舞的白色鵝毛所遮蔽。
心下頓時駭然,若是這一拳沒躲過去,那麼那隻枕頭便是他腦袋的下場。
然而拳頭能躲得過去,卻終究沒能躲過從天而降的女羅剎,被渾身赤//裸王女直接坐在了老腰上。
哪怕石辰意志力極爲堅強,承受痛苦的能力異常強悍,可面對着這股如山般壓下的恐怖力量,竟忍不住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原本男女赤誠相對的情況下,這個觀音坐蓮的體位應該能給人無限遐想和衝動。
然而這個瞬間,石辰只感覺自己整個腰身都斷了,腹內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徹底壓爆,周遭的兩處剛剛癒合的槍傷更是迸裂開來,射出兩道血箭,射在那位王女充滿怒意乃至殺意的面龐上,更添了一抹妖異之感。
強自嚥下一口險些吐出的酸水,石辰咬牙怒吼道:“你瘋了!?”
但已是被徹底激怒的王女卻是不聞不問,又是一拳當頭砸下。
“真他孃的瘋了!”
石辰此刻完全不理解這位王女的瘋癲,既然付出那麼多代價將他救回來,爲什麼會因爲那曾經嘲諷過無數次的言辭而忽然變得如此竭斯底裡。
但他更不想死,下意識裡催動肩周的肌肉羣,力量驟然爆發,手臂陡然擡起,與那隻看似白嫩卻充滿蠻霸力量的拳頭猛然撞在了一起!
房間內依然安靜,卻無由一陣風起。牀單和毛毯呼嘯捲起,片片碎裂,滿是精美雕刻的梨花牀根更是隨之發出一聲不負重荷的呻吟,然後驟然垮塌下去。
兩隻拳頭對撞間。兩人的指骨和皮膚都接觸的極緊密,然後皮膚上週遭驟然出現了一抹青淤之色擴散開來,宛若初經的鮮血同時自兩隻手臂上的鞭痕和彈傷濺出。
那隻恐怖的拳頭,也被石辰震離了出去,連帶着拳頭的主人都隨之向後一仰,若不是那雙充滿誘惑和力量的白大腿緊緊的夾住石辰的腰間兩側,恐怕只是這一擊,都要被震飛出去。
拳頭的主人輕嗯一聲,透出一絲震驚和不解的情緒,似乎震驚於只是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石辰的實力竟然已經不在她之下。
但那兩隻拳頭依舊如狂風暴雨一般擊向石辰,每一次拳擊都像凌冽的狂風一般快捷而不可捉摸,又像古代兵器長槍般凌厲至極,勢不可擋!
面對着高速密集如雨點的拳頭,還有拳內蘊含的恐怖力量。石辰重傷且被對方死死壓在牀鋪上的身體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只能本能地催動身體殘存不多的力量,極爲艱難地抵抗着一道更勝一道的凌厲勁道。
噗的一聲,一直被動反擊積蓄着力量的石辰終於找機會一把扣住了對方的雙腕,同時雙腿猛的下砸,伴隨着恐怖的力道,兩人極至緊繃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同時從牀上彈了起來。失去了地形的限制,石辰終於抓到了脫身的機會,在半空當中,咬牙一記頭槌義無反顧的撞向王女的巍峨微顫着的聖母峰。
王女能夠感到這一記頭槌的勢大力沉,雙腿終於鬆開了石辰腰際,上半身在半空中極力後仰。
於是石辰的腦門沒能感到撞在肋骨上的堅硬。而是隻覺得埋入了一片白嫩柔軟的海洋中,心中激盪之餘又一陣鬱悶,就像是全力一擊,都打在了棉花上。
身在半空中的二人的姿勢宛若藝術體操一般契合,卻是依舊沒有放過反擊的機會。王女雙臂一震,倏地將雙手自石辰的掌間滑出,化作兩道蠻不講理卻剛勁至極的風聲,砸向石辰的太陽穴。
瞬間內,石辰弓身、低頭,雙臂緊貼臉頰如鐵門緊閉,同時,被解放出來的下半身驟然旋轉,一道腿鞭抽出,狠狠地抽在王女豐腴的肥//臀上,兩個人的攻擊同時抵達,同時驟發威力,發出兩聲巨大的悶響。
兩道赤條條的人影自崩塌的牀鋪半空中驟然分開,狠狠砸在寢宮的兩側牆壁上,出現兩道大字的蛛網深坑。
伴隨着整個房間的輕微震顫下,沒有絲毫停滯,已經看不清身影的兩個人依託牆壁爲跳板,再次撞在了一起。
微僵的雙臂,顫抖的大腿,在這一刻都已經不在,俱是化作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惡毒狠辣的屈指直擊,犀利陰險的曲關節技,乾淨利落的摟頸折手,簡潔清晰的錯步頂胯,更多的還是迅猛無儔的雙臂猛擊。
而更恐怖的是,這些強悍的近身格鬥技甲每一個動作,都挾雜着普通人絕對難以想像的巨大力量,那是一擊能夠開碑碎石的恐怖力量。
很難想象,這樣的攻擊是由兩個傷痕累累的人體所做出的,也更難想象,那樣恐怖的力道砸在互相的身體上,卻至今沒有出現肢體碎裂的畫面。
高速趨避的兩個身影讓房間內的空氣不住震盪呼嘯,互相不能理解對方心思的人相互傷害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刺耳的撕裂聲響起,牀單與毛毯被勁風捲起在半空中碎開,一片狼籍中,一個身影頹然到飛而出,重重的砸回了那已經崩毀的破牀上。
石辰重重摔在柔軟卻狼藉一片的牀鋪上,馬上起身用右手撐住身體卻沒能站起,因爲那道豐腴柔軟卻又剛猛無比的人影再次壓在了他的身上。
確認自己的肋骨因爲先前那恐怖一擊骨折了三根,而更令他感到寒冷的是,自己重傷的身體內原本就殘存不多的力量,都因爲先前的一番搏殺消耗殆盡了,被這頭依舊又力氣的母獅子仆倒在地,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
原本明亮雙眼稍顯黯淡,卻沒有絕望,只有不甘和倔犟他狠狠盯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有此怪異的咧嘴一笑,牙齦處滲出的血坯和滿口白牙讓笑容裡充滿着不協調的慘烈。
身上王女豐腴的身體,因爲先前的一番搏鬥,赤紅的鞭痕再次溢出血跡,充斥着難以言喻的魅力和誘惑。
石辰無力地癱軟躺在牀上,眯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美妙女體,面對撲面的強悍與危險感覺,既然已經無法反抗,那麼佔點便宜也好。
蘇耶雅顏輕輕咳了兩聲,擡起手臂擦拭脣邊流出的血,有些疑惑震驚於對方與自己極其相似的格鬥技,然後她注意到了石辰臉上的笑容,於是剛剛因爲勝利的喜悅和成功毆打對方的快//感消失殆盡,剛剛好轉的心情也變得惡劣起來。
“你笑什麼?”
王女頓了頓,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太軟,於是面無表情望着身下的石辰換個方式問,“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了你?”
石辰有些艱難的深吸口氣,感受着身體的痛楚和身上肌膚相親的美好觸感,笑容漸漸退去,眯着眼睛沙啞說道:“殺人總需要理由,我不覺得你費勁周折把我救回來再殺掉這件事情,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我能夠感受到你的怒火,現在打贏了我,怒火也該消了,我們難道不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他胸側和右肩上幾個血腥的彈孔不停涌着血,新肉裂開,慘不忍睹。
王女視若無睹,說道:“我坐着,你躺着,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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