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貴氣的公館前,美人相待,自是好景色,若是換做其他地點其他的人,石辰恐怕還會有心情欣賞一番,唯獨眼前這個叫石榴的女僕,始終讓升不起這個心思。
即使時過境遷,如今他的實力和初來首都星圈已是天壤之別,但當再次面對這個女人時,心中依舊升起強烈的悸意和危險感,這是一個不遜於蘇耶蒼娜的恐怖女人。
如果石辰知道蘇耶蒼娜曾經在倫薩下水道與對方一戰負傷躺牀半月之久,恐怕就會慶幸自己從不招惹對方的明智了。
“石先生,請跟我來,小姐已經等候多時。”女僕躬身對石辰行了一禮,便自顧向着園內行去。
石辰點了點頭,跟在她的身後。
許是因爲身份和地位的變換,這座公館的主人沒有讓他像上一次那般在客廳進行等待,而是步入紅憐公館後,由石榴引領着向右邊的長廊走去,然後沿着旋轉樓梯一路向上。
越走石辰越發沉默,他這才發現,原來這幢公館的頂部結構居然被完全打通了。長廊裡一片安靜,頭頂的穹頂卻全部是由透明的強化玻璃構成,這樣地改造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也不知走了多久,石辰被女僕帶到了頂層的天台上,天台密密麻麻擺放着各種珍貴稀有的植物,即使在這冬雪還未徹底絕跡的初春,植物間的花朵依舊顧自盛放。
入眼皆是花,偏生這些妖豔堆積的花色卻很難讓人生出雜亂噁心的感覺,反而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驚豔和震撼。
然而石辰還沒來的及震撼,就被陣陣隱隱約約的痛苦夾雜着歡愉的呻.吟所驚愕。
在繞過一片秋明海棠後,入眼就是一片殷殷豔豔的女子,天台上擺放着成套的紅桐木傢俱,這座公館的主人就端坐主位。任由這些明豔的女人細心服侍着。
這些女子一個個姿色頗爲不俗,身段相貌都屬上等,且不說氣質上能否媲美聯邦那些上層貴族家精心培育的女人們。就她們拿到十三街區的紅樓,絕對都是拿得出手的頭牌。
可惜的是她們並非環肥燕瘦各具妖嬈。豐.乳肥.臀,是她們的共同特徵。
這樣一眼看過去,頗讓人熱血沸騰,然而卻沒有辦法注意到其中有哪個女子格外引人矚目。
就像這片天台的景色繁花一樣,一眼望過去震撼,卻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出最特別的。
若真有特別,讓人一眼就覺不似凡物。反倒是徜徉在花海中的芙蘭朵自身,她此刻身着一襲半透明的黑色蕾絲長裙,手持一條藤製馬鞭,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交疊着。端坐在那裡,就像是繁花裡的一朵冬梅,冷冽裡透着與衆不同。
而更讓石辰感到無語的是,此刻一名幾乎身不着片縷的女人,像狗一樣四肢着地匍匐在芙蘭朵的身前。女人白皙豐腴的身體上佈滿了淡紅色的鞭痕,此刻被黑色眼罩束住了雙眼,脖頸上套上皮質項圈,由一條鐵索栓着,另一頭握在芙蘭朵的手中。而令一隻手上則握着一條藤製馬鞭,不間斷的抽打在女人的酮.體上。
然而被不住抽打的女人雖然身體不住顫抖,卻不敢做出絲毫反抗的舉動,就這樣卑微的匍匐在面如寒霜的芙蘭朵面前,伸出猩紅的舌頭,不住舔弄着芙蘭朵的翹在半空中在月光照耀下如玉石雕琢的腳趾。
而芙蘭朵身後,一個身着粉色睡衣的小女孩抱着一隻棕色小熊,滿臉興奮的看着眼前一幕,彷彿那名匍匐在地的女人,像是她的新玩具一般。
石辰記得,那似乎是芙蘭朵那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妹妹,雷米婭。
他見到這一幕,忽然有種想要掉頭就走的衝動,因爲眼前這場景在他看來,怎麼都覺得這兩姐妹都不太正常。
然而某人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芙蘭朵看見石辰走了進來,原本還如寒冬般冰冷的面龐迅速融化,對着石辰微微一笑,道:“雖然沒有遲到,但有求於我還敢這麼準時來赴我的約,你還是第一個,坐。”
石辰聽到這聲招呼,還沒能從酒精的折磨中消退的他只好身體有些僵硬的坐到了芙蘭朵的對面,雖然二者早有過一次交集,而來到首都星圈之後,石辰也見識過不少錦繡奢華,更是同伊麗莎白陛下同過車,飲過茶,本不應該被眼前的脂粉所震懾,但他骨子裡畢竟還是一個沒見過真正世面的小人物。
若芙蘭朵是個男人,石辰倒不會對此大驚小怪,然而身爲一個女子,卻過着花叢伴身的香.豔生活,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想到這段時間在首都星圈聽到的某些流言,其中一條就是這位運通銀行的副總裁,似乎是個不喜男人的女同志,以前他一直覺得這些流言多少都是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瞎扯淡,然而如今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一切,似乎都證實了這條流言並非流言。
所以在沒有消化這條訊息之前,與對方在這樣的場景下談話,尤其是談正事,實在有些無法適應。
但他今天來這一趟,是繼續完成籌款這項任務才行,否則所有的計劃和預定目標都無法達成,是以只能強自適應下去。
聯邦三閥五姓之中,雖然有一個錢家,但聯邦最有錢的,依舊是眼前這個涉及聯邦諸多金融項目,開辦運通銀行的羅斯柴爾德,而如今被放手掌管運通銀行經濟大權的,卻是眼前這個女同愛好者,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第一繼承人。
這讓石辰實在有些擔心照對方這個勢頭下去,羅斯柴爾德會不會在輝煌幾十年後,就會面臨毀滅的結局。
畢竟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柏拉圖雖然很美,但似乎生不了孩子吧...
這似乎是一個很冷的笑話,但石辰實在有些笑不出來。
不過讓石辰有些意外的是,自從石辰來到這天台之後,這位羅斯柴爾德的大小姐似乎並沒有爲此興師問罪的意思,更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石辰最近以藍晶名義的所作所爲,也沒有絲毫探聽石辰來意的意思,只是溫和地與他聊着天,介紹着天台上這些名貴的花朵和她這些日子收集來的‘名花’,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興趣取向。
一段交談之後,石辰終於從對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那條像狗一樣匍匐在地被她不住鞭打的女人,正是芙蘭朵最近物色的一朵名花。
而讓石辰震驚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是一名世家小姐,因爲家族產業希望從芙蘭朵這裡得到一筆貸款,在一場酒宴中主動接近芙蘭朵,靠着自身的優勢條件和順從讓她成功達到了目的。
但是讓芙蘭朵無法忍受的是,這個女人居然還跟蘭迪斯坦家族的一位少爺有一腿,素有潔癖的芙蘭朵怎能忍受這種被人戴綠帽子的事情,但她又幹不出辣手摧花的事情,一怒之下花重金請了一位調教師,開始了對這名背叛她的花兒進行百般報復,看如今這架勢,的確比狗還慘。
用餘光掃了一眼那位可憐的世家小姐,石辰也不願再聽這位女副總裁荒誕的私人情感故事,喝了一口水,眯着眼睛看着芙蘭朵,直接道明瞭來意:“我想?...
你應該聽過最近的事情,你那位情敵家的普科,搶了我們藍晶的項目,所以我今天來此,想找你再籌比款項,這同樣關係到你的先期投資。”
芙蘭朵眼見對方終於忍耐不住先道明瞭來意,微低着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雖然我也很想給予對方更加猛烈的報復,但我這人一項公私分明,想從我這裡借錢,可不那麼容易呢,尤其是在已經有一筆投資且沒有得到絲毫回報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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