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石辰與自己曾經偶像獨處的一夜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他在那夜後的第二天,也每週五晚上的班會中,石辰在南宮池月的引導下,正式融入了0032級9班,如願成爲了月池大學的一員。
雖然大學中途的插班生比較少見,尤其是後門難入的月池大學,但能進入這裡的俱是天之驕子,即使對這位插班生有些好奇,卻也並沒有激起太多的浪花,似乎很輕易的就習慣了這位日後同班同學的存在。
唯一讓石辰有些在意的是那位長得極似莉雅的金髮女生也在這個班級中,而通過這個段時間的風聞,也終於讓石辰確認了這位聯邦的二公主殿下,正是莉雅的血親妹妹,這讓石辰對她有着天然的好感。
但很可惜的是,無論是班會時還是每週四節的生物工程課上,這位品學兼優的伊莎同學都是坐在最前排,且被幾個關係要好的蜜友所包圍着,讓一些期望接近她的男生屢屢碰壁,在這樣的環境下,石辰自然同樣沒有向她表達友善與好感的機會。
他每日裡除了飢渴且系統的學習生物工程的知識外,只報了幾門普通的選修課,其中自然包括了他比較擅長的擊劍課。
一切跡象都似乎表明,他只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月池大學生。
但無論是在有些人的眼中,還是他本身,都註定不是一位普通大學生那麼簡單。
餘方海自從那一次教訓陳風笑受挫後,便對此事耿耿於懷,在對陳風笑設計整治方案的同時,連帶着對石辰開始關注起來,但以他的關係網,竟然在花費了整個兩個星期的情況下,竟然什麼都沒查出來。
更讓他惱火的是,針對陳風笑的種種設計也屢次以落空收場,那傢伙似乎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提前預知到針對他的計劃,從而從容而退。
這讓餘方海在凝重之餘又對這兩人的真實身份起了濃濃的好奇,原本在他看來,陳風笑頂多也就一個普通家室的窮學生。而石辰最大可能的後臺便是隱於倫薩區郊外那片石林莊園的石家,但之後的調查結果,似乎都不是那麼回事兒。
其中如果石辰真的是那個石家的人,以他的關係網一定能夠很快證實,但石家似乎並沒有石辰這麼一號人物,於是一個充滿惡意的想法涌上心頭。
“不管你是不是石家的人,就讓石家自己來證實吧!”
在這之後,餘方海並開始吩咐自己的一些跟班,有意無意的散播關於石辰冒充石家大少的風聞,目標自然是那位石家的三小姐。
只要藉此成功引起那位小姐的興趣,那麼接下來,可就有好戲看了。
石辰並不知道餘方海因爲校門口那件事對他銘記在心,並開始調查並設計於他,此刻他剛剛上完一節擊劍課,正在返回銀香別墅的途中,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
這半個月裡,在政府和媒體的有意引導下,公衆的目光漸漸從大遊行轉向泰坦的戰爭使徒事件,揪出真相的呼聲也愈演愈烈。
雖然還未將徐秋生這個替罪羊扔出來,但在石辰看來,按照這個進度下去,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始做些準備。
可以預見的是,徐秋生這個奪取戰爭使徒引發泰坦軍區戰亂的罪魁禍首必然會被推上軍事法庭,這個時候,徐秋生雖然已經在懸崖邊緣,被億萬聯邦民衆所指,但根據《聯邦第一憲法》規定,任何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都有聘請律師爲自己辯護的權利。
石辰也打算先從這方面入手,如果能找到一個夠強力的律師,哪怕是場必敗的官司,至少也可以爲他們拖延一下寶貴的時間。
只要能夠正式確認徐秋生被關押的地方,那麼就有撈出他的可能。
他對法律上的事務瞭解的不多,但早在推測到事情可能要進入這個進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名字就是古美妍。
在那個在以泰坦邦德礦業爲導火索,讓古柯機械面對三閥五姓之一的錢家時,依舊以雷霆之勢贏下這場官司的聯邦第一律師。
傳言這位古美妍律師號稱自出道以來便百戰百勝,凡她接手的官司,無論是起訴方,還是被告方,從未有過敗訴之說,因爲這個至今無人能破的歷史記錄,所以被聯邦民衆私下冠以聯邦第一律師。
但這位律師的名聲卻似乎並不怎麼好,她平時似乎很少接手官司,而能被她接手的官司,必然牽扯到鉅額的利益,且從不考慮聘請人的名聲問題,也不講究勝訴中的手段是否骯髒下作,甚至曾經有過位富家紈絝子弟爲了報復情敵花費重金請她出山,硬是整垮了一家口碑卓越的機械加工工廠,近四千名工人因此丟了工作,甚至流離失所。
總之,這位律師很拜金。
原本按理來說,只要有突破口就好解決,更何況是錢,石辰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莉雅扔給他的那個運通賬戶裡光是後面的零蛋就長達八個之多。
這筆錢對於曾經窮怕了的石辰來說,基本上幾輩子都花不完,但是面對這樣一個能力極強卻胃口極大的律師,石辰心裡有些沒底了。
更何況那位律師追求的是百分百的勝訴,這種必敗的官司,她究竟會不會接手還是個問題。
就在石辰頭疼時,迎面走來了一個面色慵懶卻帶着笑容的青年,正是那日在校園門口結識的陳風笑。
“怎麼每次一過來就看到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又被哪位美眉給甩了?”青年翹着嘴角打着招呼。
“你以爲我是你嗎?話說爲什麼你每次都神出鬼沒的,還總在我思考人生哲學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石辰翻了翻白眼,無語道。
對於這位蓄着小辮,留着標誌性的八字鬍的文藝青年,石辰有些無法理解。
似乎自那天在校園門口爲他說了幾句話後,這傢伙就經常在自己面前沒有目的的冒出來,然後談及一些沒有油鹽的政見時事,乃至穿插一些沒有節操的葷段子,倒是讓氣氛輕鬆之餘歡笑不斷。
原本這樣開始還只是讓石辰有些驚訝和欣喜,那麼時間長了就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不對勁了。
因爲這似乎不太像是兩名大學同學和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沒有一起出去吃飯喝酒,沒有一起打球或是玩遊戲,更像是兩人彼此因爲氣質見知方面的類似相互吸引後水到渠成的結果。
這個結果讓石辰在驚駭之後隱隱有些發毛,心想這個傢伙難道對自己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每次這個想法冒出來,總讓他不自禁的打個寒顫,然後用這個傢伙追過伊莎貝拉來安慰自己。
“人生哲學嗎?這方面我可是略有研究,要不什麼時候聊聊?”陳風笑挑了挑眉。
石辰有些無奈的告饒道:“你就放過我吧,就我那點可憐的閱歷,就不在你面前獻醜了。”
“得,那就不談。”陳風笑笑眯眯地看着他,笑容在秋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明朗溫和,問道:“今兒陪我去喝幾杯?說來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還沒真正小聚過呢。”
“我也不太會喝酒,三杯就倒。”石辰的臉色有些苦。
“那就喝兩杯半。”
“那我應該感恩戴德嗎?”石辰無奈地看着對方。
“不用,等什麼時候我幫你解決了女朋友的問題,你那時候再感恩吧。”陳風笑擺了擺手。
“可我喜歡的是葉夢祈那樣光彩奪目的女孩子,而傳聞中她似乎又喜歡女孩子,這樣的話你也能幫我解決?”石辰樂道。
陳風笑聞言忽然頓住腳步,很認真很奇特的看着石辰的眼睛,神情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想笑又忍住的感覺,問道:“你從什麼地方聽來這麼扯淡的傳聞的。”
“保密。”石辰嘚瑟而帶着某種優越感的揚起下巴,他纔不會告訴對方自己親眼見證過呢。
“你又不瞭解她,怎麼能憑藉熒幕上的外表就說你喜歡她?難道你是個只注重外表的虛榮傢伙?如果是那樣的話請容許我鄙視你。”陳風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葉夢祈去試探他原本就是出自他的授意,所以這種時候陳風笑同樣有着某種優越感。
“這是一種感覺,你懂個屁!再說了,你又瞭解伊莎貝拉嗎?憑什麼都沒交流過就敢當着全校人的面前表白說喜歡她,不用難道了,請容許我鄙視你。”
陳風笑臉上一直帶着某種優越感的笑容爲之一僵,似乎某個死穴被對方戳中了,很是懊惱的拍了拍腦門,但又不能直接告訴對方自己追求聯邦的二公主殿下其實無關狗屁的愛情,而是爲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抱着這樣想法,他有些自暴自棄道:“你就鄙視我吧,我他孃的就是喜歡她,你能怎麼地?”
“你這個賤人。”石辰毫不保留的表達了自己的鄙夷之情。
“彼此彼此。”陳風笑很認真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讓它呈現完美的九十度中分開叉。
他想了想,然後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說啊,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幫你追上了葉夢祈,你該怎麼報答我?”
石辰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一眼,似乎死也不相信這傢伙能辦到這種幫癩蛤蟆吃掉天鵝肉的事情,但爲了配合這位友人的葷話,半開玩笑的說道:“那我欠你一個夢想。”
因爲娶葉夢祈做老婆是他曾經的夢想之一,所以一個夢想換一個夢想,很合情,也很合理。
陳風笑聞言,撥弄劉海的手僵了僵,然後眯起眼睛很認真的盯着石辰,沉默了良久,笑了起來:“那就一言爲定了,只是希望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石辰看着對方無比認真的神情,不知爲何,忽然莫名讓他有些不太好的預感,讓他有些心慌,有些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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