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許莫,但一句話價值十億,是個什麼意思?”許莫不解的道。
“哈哈!”那男輕男子聽他自報名字,更是大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連連搖晃,大叫道:“果然是許先生,真的是許先生。”
“這是…”許莫一頭霧水,實是猜不出爲何這人見到自己,居然如此興奮。
“許先生,回頭再和你解釋。”餘長青說了一句,接着轉向那年輕男子,“小褚,先不要纏着許先生,說一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那小褚當即放開許莫,重新坐下,才道:“我剛纔調查了一下,那位鄭法官恰好有個女兒,今年纔剛剛十三歲,我想,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不行!”餘長青聽到這兒,立即一口否定了那小褚的說法,接着解釋道:“這種事情跟他女兒無關,咱們做事,不能牽累無辜,還有沒有別的方法了?”
小褚略一琢磨,便道:“如果不用他女兒,那就只能是他老婆了,如果他老婆被那富翁的兒子做了同樣的事情,我想…”說到這兒,突然停住,似乎不用繼續說下去,其他人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餘長青想了一想,又問:“那他妻子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情?我是說在這次事件中,她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小褚道:“那倒不好說,不過受惠肯定是有的。”
餘長青道:“這樣吧,你先用他自己試試。”
小褚一呆,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驚訝道:“會長,你是說…”
餘長青點了點頭,接着道:“用這位鄭法官代替你劇情中他妻子的角色,將那位富翁的兒子和他…,順便讓小羅跟你一起去,小羅精通口技,可以讓他學着那富翁兒子的聲音說話,將那位鄭法官的眼睛蒙起來,讓他以爲是那富翁的兒子清醒的情況下所爲,事了之後,再將兩個人一起扔在牀上。他看到那富翁的兒子,再聽到他的聲音,肯定會以爲先前說話的就是他本人。其間的過程,無妨拍幾張照片出來,以防那位鄭法官發生了這種醜事,刻意遮瞞。”
“哈哈!這個主意好,一報還一報,這個鄭法官自己做的惡,就該由他自己承受報應。”高警長拍手稱讚。
小褚也大聲表示贊同。
餘長青見他們兩人都同意,便道:“既然這樣,小褚先去安排吧。”
小褚應了一聲,臨走之前,再次對許莫道:“許先生,今晚別急着走,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喝酒。”
餘長青笑道:“放心,就算你不提,我也會留住許先生,先去安排你的事情去吧。”
小褚答應一聲,便即走了。
餘長青轉過臉來,面向許莫道:“看來許先生對我們所做的事情疑惑的很。”
許莫聽了剛纔他們的對答,雖然不是很清楚,卻也約略能明白一些。覺得這些人做事匪夷所思,是好是壞,根本沒有辦法以現有的價值體系進行判斷,所行所爲,或許不大正當,卻絕對可以稱得上奇人。
點頭道:“確實是不太明白,麻煩兩位給解釋一下。”
餘長青道:“許先生疑惑的地方一定很多,這樣吧,就先從我們的真實身份說起吧,我和老高…”說着向高警長一指,繼續道:“剛纔的小褚,那間屋裡的秀姑娘許先生一定也見過了。”
許莫點了點頭。
餘長青繼續道:“都是善惡報應俱樂部的一員,本人忝爲會長一職,老高是會中理事,小褚也好,秀姑娘也好,都是這個俱樂部的成員。”
“善惡報應俱樂部?”許莫聞言又是一呆,反問道:“不是五方異人俱樂部麼?”
餘長青笑道:“五方異人俱樂部是在五十六樓,七十二樓則是善惡報應俱樂部。確切的說,五方異人俱樂部不過是個幌子,成立的目的就是爲了掩護善惡報應俱樂部的存在。”
許莫見他毫不避忌的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心裡不禁有些異樣,可還是問道:“善惡報應,那是什麼意思?”
餘長青道:“許先生是想問我們俱樂部的宗旨是什麼吧?”頓了一頓,突然肅容解釋道:“所謂善惡報應的意思,就是我們相信:不管爲善爲惡,自有報應。”
許莫想起他們剛纔的所行所爲,以及對那位鄭法官事件的處理方式,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們認爲那位鄭法官爲惡,所以對他實施報應。他妻子女兒都是無辜的,便不肯將鄭法官所做的惡事牽連在她們身上。
只聽得餘長青繼續道:“我們之所以會聚在一起,僅僅是因爲共同的價值觀念,因此雖然我是會裡的會長,老高是會中理事,可沒有絲毫特權,爲俱樂部做事,也只是出於義務而已。你說的有理,別人就聽了,說的無理,別人不理你也是正常的。”
許莫‘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卻覺得這個俱樂部的規矩真是相當特別。
餘長青再次道:“我們做事一向比較機密,不過再機密也是會有一些影跡傳出去的。前段時間,有個議員向當局建議,想要徹查臨江仙大樓,搗毀善惡報應俱樂部的總部,多虧了許先生的命元水,我用這批命元水上下打點,賄賂了幾個高官,才倖免於難。”
許莫聽到這兒,不由心想:你們善惡報應,連當官的都敢報應,他們當然看你們不順眼了,徹查善惡報應俱樂部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了一想,又問道:“那他們說我一句話價值十億是什麼意思?”
餘長青笑道:“是一個承諾價值十億吧?看來許先生並不知道命元水的價值,一個壯年人一年壽命產生的命元水大約是10毫克,這十毫克命元水的價值則是兩千萬。許先生寄給老高的命元水,計算價值的話,差不多就是十億的樣子,因此他們說你一個承諾價值十億。也幸好是許先生這樣遵守諾言的人,換了別人的話,離開警局之後,只怕早就跑了。”
頓了一頓,繼續道:“那時正值會中危難,當局當算徹查善惡報應俱樂部。我們想要賄賂當局一些重要人物,手頭又沒有足夠打動人心的東西。會中的兄弟姐妹們都撤了回來,說起這事,人人憂心,卻都束手無策。”
“老高提起許先生那兒有命元水的事情,和會裡兄弟姐妹們說起和許先生之間發生的事。會裡的兄弟姐妹都覺得老高太過魯莽了,認爲許先生既然離開警局,肯定會帶着命元水找個地方躲藏起來。躲到天涯海角,讓誰也沒有辦法找到。老高卻力排衆議,認爲許先生絕對不是那樣的人,結果沒過幾天,命元水果然寄到老高手裡。”
“這批命元水價值十億,價值倒也罷了,鄙人身家雖然不厚,區區十億卻也不怎麼放在眼裡,主要是這東西就算有錢也沒地方買去。這批命元水一到手,立即就爲我們解決了這次生死存亡的大難題,因此會裡的兄弟姐妹們提到許先生,自是人人傾服感激,每個人都盼着能見你一面。”
許莫聽他說到這兒,終於恍然,說句實話,命元水雖然珍貴,但對自己來說,卻還不怎麼放在眼裡。他曾經親口嘗過從李鶴齡身上得來的那滴命元水,在自己身上,並未起到多大作用,真正說起來,似乎還不如自己釀造的紅果酒對人的好處明顯。
餘長青向許莫笑了一笑,突然道:“許先生似乎並不是命元水組織的一員吧?”
許莫聽了這話,不由再次吃了一驚。
餘長青忙道:“許先生別急,我們沒有惡意。”
許莫接着想到他先行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的確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心中稍定,追問道:“你怎麼知道?”
餘長青道:“說實話,我一直以爲從活人身上收集命元水,有傷天和,和殺人一般無二。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一個將人殺死,一個只將人殺了半死。但不管有沒有殺死,都是作惡。”
許莫緊接着就聯想到面前兩人都是善惡報應俱樂部的一員,當然對從別人身上收取命元水這種事情不屑一顧。
接着問道:“你們所說的命元水組織,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餘長青和高警長相視一眼,同時搖頭道:“這個…說句實話,我們也不知道。”
許莫暗暗點頭,同時心想:“如果你們知道,按照善惡報應俱樂部的宗旨,只怕就要對他們實施報應了吧。”
思索了一下,再次問道:“這命元水究竟有什麼用?真的能增加人的生命麼?我曾經嘗過一滴,爲什麼感覺沒起作用?”
餘長青微笑道:“許先生正值壯年,服起來當然沒有用了,其實增加生命,哪有想象中那麼容易?不然的話,豈不是有錢人只要賺錢,就可以長生不老了?這命元水用到身體衰老,或者快死的人身上,倒是有用,在壯年人身上,意義卻不大。至於增加生命,一百歲之前,倒還好說,用上幾倍或者十幾倍壽命的命元水,將生命增加上去還是可以做到的。一百歲之後,再想增加,那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