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相互望望,臉上都現出震驚的神色。
過了一段時間,那個絡腮鬍子才道:“夥計,你說你的運氣極好,證明過麼?”
許莫微笑道:“證明?你想怎麼證明?”
“這……”那絡腮鬍子一時之間,想不到好的辦法。
“不用了。”麗莎突然插嘴道:“我們早就證明過了,許在賭場裡面,連賭連勝,一下子贏了一千多萬。剛纔和我們一起喝酒,我們拿着硬幣,讓他猜正面反面,也沒錯過一次。”
一千多萬,是麗莎從安德烈斯口裡聽來的,自己卻沒見過。但卻不妨礙這個時候吹噓給別人知道。
“一千多萬!”附近的幾個人全都失聲叫了出來,這個數字顯然震驚到了他們。到這兒來喝酒的,都是普通人,一輩子又幾曾見過這麼多錢?再看許莫時,臉上的神色越發奇怪起來。
那是帶着妒忌、羨慕、敬畏,等等十分複雜的情緒。
“什麼一千多萬?”這幾個人聲音太響了,將附近幾張桌子上的人也召了過來,湊近了過來詢問。
那白人瘦子低聲說了。
“噓!”好多人同時吁了口長氣。
有人忍不住對許莫道:“看不出來,咱們這兒居然有個千萬富翁,夥計,你的運氣這麼好,能展示給我們看看麼?”
許莫也不推測,笑着問道:“你要怎麼佔示?”
那人道:“我從一副牌裡取出一張,你來猜一下是哪張牌。我想既然你在賭場裡面,能夠連賭連贏,猜一張牌,沒什麼難的吧。”
“我可以試試。”許莫沉吟着,“不過,這是果報之神賜予的能力,我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果報之神時刻不停的關注着我一個人,過分的揮霍自己的能力。會導致神的厭憎。你拿一張出來吧,我猜一次。”
“可以。”那人臉上露出笑容,“這麼多人都在這兒看着,你的能力展示出來。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這人隨身就帶着一副撲克,說着從身上取出來,隨便洗了幾下,接着抽出一張撲克,正面朝着自己,對許莫問:“是什麼,夥計?”
許莫淡淡一笑,“梅花八。”
“了不起!”那男的失聲驚歎,將手裡的那張撲克轉着圈子,讓四周的人都看了一遍。酒吧裡頓時爆發出陣陣歡呼,有人忍不住鼓掌驚歎。
麗莎和茱莉兒開心的跳了起來,一左一右抱住許莫,同時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許莫伸手抹臉,這兩個女人已經放開了他。從酒吧上拿起酒杯,嘻嘻笑着灌進肚裡。
好多人爭着走過來,跟許莫說話,許莫趁機宣揚果報之神的能力。不少人問起果報神教在什麼地方,表示當時就想加入果報神教,被許莫以果報神教還沒有正式註冊,開始傳教爲由。婉轉拒絕了,讓他們自己關注和果報神教相關的消息。
接下來繼續喝酒。過了一段時間,那黑暗神教的比基尼女郎走了回來,和前一個酒吧裡的女郎一樣,身邊帶着兩個壯漢。
那比基尼女郎走到許莫背後,伸手向許莫一指。對那兩個壯漢吩咐,“就是他。”
這兩個壯漢一左一右去抓許莫,“夥計,跟我們走一趟吧。”
“難道你們的消息這麼閉塞麼?那個酒吧裡的女人就沒有告訴你和我有關的事情?”許莫說着回過身來,同時心靈之鞭揮出。這兩個壯漢同時栽倒在地。
那比基尼女郎吃了一驚,見鬼似的向後退開,驚叫道:“你……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許莫笑道:“沒有什麼,就是讓他們睡一會而已。”
“睡一會?”那比基尼女郎疑惑的走近前去,走到兩個保鏢身邊,擡腳在他們身上踢了踢,“安,吉諾,醒醒,快醒醒。”
許莫這次的心靈之鞭出手較重,那兩個保鏢短時間內,醒不過來。那女郎叫了幾聲,踢了幾腳,兩個保鏢連哼都不哼一聲。
那個絡腮鬍子看了,忍不住叫道:“許有果報之神保佑,你來找他的茬,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哼!”那比基尼女郎冷哼一聲,不悅的盯了那絡腮鬍子一眼,對他揚了揚手。
絡腮鬍子看到她手臂上的黑梅花標記,嚇了一跳,忙道:“當我沒說。”急忙轉過頭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黑暗神教在這附近的勢力雖然不大,行事方式卻太奇怪了,以至於知道這個教會的人,誰也不敢輕易招惹,以免惹禍上身。
那比基尼女郎盯着許莫,一臉警惕,“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快放開他們。”
許莫哈哈一笑,“放開他們,讓他們再來搗亂麼?放心,他們沒事,再過一會,自己就醒了。”
那女郎哼了一聲,再次轉身向外走去。這一次,同樣出了酒吧門口。許莫料想,這一次,還和上一次一樣,是出去尋找救兵了,也不在意。
轉身回來,繼續喝酒,附近的幾十個人同時圍過來,和許莫交談,那兩個倒在地上的壯漢,卻無人理會。
麗莎和茱莉兒漸漸喝的多了,有了幾分醉意。
那比基尼女郎走出去之後,一直過了二三十分鐘,才重新回來。這一次,在她身後跟着另一個比基尼女郎和兩個壯漢。
那比基尼女郎帶頭,再次向許莫走來。附近的幾個酒客看到他們,紛紛讓開。那比基尼女郎一直走到許莫身後,伸手向許莫一指,對另一個比基尼女郎說,“就是他。”
許莫聽到動靜,再次回過頭來,看到另一個比基尼女郎時,不由愣了一下,笑道:“是你。”
另一個比基尼女郎卻是一臉冷漠,“又是你!”
這個比基尼女郎,正是許莫在前一個酒吧見到的這一個。這個酒吧裡的比基尼女郎出去求救,把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找了過來。
這個酒吧裡的女郎聽到兩人的對答,驚奇道:“邦妮。你認識他?”
先前酒吧裡的比基尼女郎邦妮神色兇狠,惡狠狠的盯着許莫,憤然道:“就是他,把我從酒吧裡趕了出去。這個惡棍。”
“喂!你叫邦妮是嗎?”許莫伸手向那個比基尼女郎一指,“說話客氣一些,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那名叫邦妮的比基尼女郎聞言一驚,忍不住向後退開。
另一個比基尼女郎叫道:“邦妮,你的人不是有槍麼?讓人打他。”
邦妮搖了搖頭,“不行的,詹妮弗,這個惡棍,咱們惹不起他,還是算了吧。”
詹妮弗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叫道:“開什麼玩笑,邦妮,咱們是黑暗神教的人,怎麼會惹不起他?”
邦妮看了許莫一眼,壓低了聲音。似乎害怕被許莫聽到,小聲對詹妮弗道:“這個傢伙也是教會的人,似乎叫什麼果報神教,他會邪術,很厲害的,詹妮弗,還是算了吧。”
許莫微笑道:“說話小心一些。不要想着背地裡說我壞話,你們聲音再小,我也能聽到的。”
邦妮聽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接着伸手向詹妮弗的兩個手下一指,“你把我們的人放開,我們離開這兒。”
許莫道:“那你對我說話。就應該客氣一些,讓我做事之前,至少要先說一個‘請’字。”
邦妮作爲黑暗神教的聖女,又是在那樣的教規之下,顯然不太能夠忍氣。聽了許莫的話,臉上頓時現出了很深的怒色。但她卻強忍着,生硬的道:“請把我們的人放開。”
許莫道:“給我一個理由。”
邦妮咬牙切齒的道:“你說過的,都是教會的人,不應該互相爲敵。”這是許莫救安德烈斯時,說過的原話,沒想到邦妮居然記了下來,略作改變,又拿來當做理由。
“好吧,你說服我了。”許莫笑了一笑,心靈之鞭再次揮出,在那兩個保鏢心裡一振。那兩個保鏢立時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們從地上坐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詹妮弗道:“詹妮弗聖女,我們怎麼了?”
詹妮弗並不回答,“咱們走,哼!”說着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那兩個保鏢相互望望,猶自猜不透發生了什麼,何以自己兩人會躺在地下?過了一會,這纔跟了過去。
邦妮盯着許莫看了片刻,這才離開,她的兩個保鏢也立即跟上。
許莫笑了一笑,正要轉過身去,繼續坐下喝酒。
詹妮弗走在最前面,兩個保鏢和她之間有着不短的距離,她剛一出了門口,沒走多遠,路的那一頭便有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在她跟前停下。
兩個蒙着臉的男子從車裡出來,一把將她推進車子,車門關上,向路的另一頭開去。
詹妮弗被人推上車去,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便沒了聲音,似乎被人打暈了。
那兩個保鏢急忙追出去,商務車卻已經拐了個彎,看不到了。
許莫的身子還沒轉過去,正好看到這種情景,頓時愣了一下。這是在b國,又是在黑暗神教這樣的教會身上,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實話,事先他也沒有料到。
略一算計,便知道是教會之爭,搖了搖頭,決定不去管這件事。
“詹妮弗,詹妮弗。”邦妮緊跟着奔了出去,卻哪裡還來得及。她心中氣惱,忍不住跺了跺腳,對四個保鏢命令道:“咱們回去,通知教會,詹妮弗被綁(架)了。”
說着當先帶頭往回走去。
等許莫他們從酒吧裡面出來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這種情況,很少會在許莫的身上發生。
茱莉兒和麗莎喝得多了,走路都有些不穩,卻還趁機邀請許莫到她們的住處去。
許莫自然知道這種邀請是什麼意思,想了一想,還是抵禦住了,將兩女扶上一輛出租車,送她們離開,才決定找一處地方住宿。
他信步走過去,想要在附近找一個旅館。這個時候,路上已經幾乎沒有人了。
看到前方有一個花園,便打算從花園中橫穿而過。剛一走進花園。突然聽到小孩的哭聲,伴隨着一個男子冷冷的喝斥。
“閉嘴!不準哭!再哭打死你。”
“哇!爸爸,爸爸,你在哪兒。我要我爸爸。”那小孩受到威脅之下,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叫喊。
許莫忍不住皺起眉頭,那是一個小女孩在哭叫,年齡不大。
這哭聲讓他立時想起果報神教集會點附近見到的那個小女孩來,小女孩被她爸爸打了,逃了出去,接着她爸爸被人殺死,小女孩失蹤。一羣人四處搜尋那個小女孩。
許莫心裡一動,順着聲音走過去。沒走多遠,便看到花園一角站着好幾個壯年男子,其中一個男子手裡抓着一個小女孩。
那小女孩被抓住之後,又哭又鬧,奮力掙扎。想要從那男子手裡掙脫出去。
旁邊一個穿牛仔褲的男的不耐煩了,冷冷的道:“希德,讓她閉嘴。”
抓着小女孩的那男的道:“這小孩真討厭,怎麼威脅都不聽。”
穿牛仔褲那男的道:“那就打暈她。”
“奇怪!”另有一個人插嘴道:“老大非要讓咱們找這個小孩做什麼?”
那穿牛仔褲的男的道:“老大的意思,豈是咱們能猜測的?”
“嘿嘿!”一個穿着皮衣的男的道:“我知道是爲什麼。”
那穿牛仔褲的男的驚訝道:“哦!你知道?爲什麼?”
那穿着皮衣的男的道:“老大的一批貨,被這小孩的爸爸偷去了,人死了。貨還沒找到,當然要着落在她的身上把貨找回來。”
那穿牛仔褲的男的望了小女孩一眼,連連搖頭,不以爲然的道:“這麼大個小孩,知道什麼?”
那穿着皮衣的男的道:“她是什麼都不懂,但不代表就不知道她爸爸把東西放在了哪兒。所以。還是把她帶回去,交給老大吧。”
那穿牛仔褲的男的再次盯了小女孩一眼,不悅的道:“誰知道這個小孩居然會藏在這裡,害咱們找到現在才找到,真是可惡。”
那穿着皮衣的男的不以爲然的笑笑。“能找到就不錯了。”
那穿牛仔褲的男的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接着道:“咱們去她家裡的時候,這小孩不在家,現在居然知道躲起來,會不會就是因爲知道貨藏在哪兒?”
那穿着皮衣的男的眼睛一亮,“有這種可能,哈哈!帶她回去,老大一定很開心。”
那小女孩還在奮力掙扎,顯然是被嚇怕了,聲音裡透着驚恐,一邊哭喊一邊叫着,“爸爸,我要爸爸,放開我,放開我。”
那穿牛仔褲的男的瞪了抓着小女孩的那人一眼,不高興的道:“讓她閉嘴,不是跟你說過了麼?”
那抓着小女孩的男的訕訕的道:“我……我下不去手。”
那穿牛仔褲的男的臉上露出冷笑,瞪了那人一眼,“打暈一個小女孩都下不去手,那要你還有什麼用?”
那抓着小女孩的男的道:“就因爲是個小孩,才下不去手。”
“理由倒是不少。”那穿牛仔褲的男的道,“下不去手,就捂住她的嘴,總之,讓她別叫。”
“那我捂住她的嘴好了。”抓着小女孩的那男的一手抓住小女孩,一手去捂小女孩的嘴巴,卻被小女孩突然張開嘴來,用以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那男的手掌突然被咬,頓時痛呼出聲,縮手的同時,卻被小女孩從另一隻手裡掙脫出去,奮力向外奔跑。
“廢物!”穿皮衣的那男的忍不住罵了一聲,一把將小女孩抓住,單手提了起來。
“看好了。”接着轉過頭去,對被咬的那男的冷冷的說了一聲,揚起手掌,用力向小女孩後頸斬去,想要將小女孩一下子打暈。
許莫心中一動,心靈之鞭揮了出去。這心靈之鞭說到就到,那男子手掌纔剛剛揚起,還沒落下,就被心靈之鞭擊中,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哇!”這男的昏迷過去,摔在地上的同時,小女孩也被摔了一下,好在她離地不高,這一下摔的不重。但她年齡小,雖然摔的不重,還是再次痛哭失聲。
“亨利!”變化突然,看到那男的摔倒在地,好幾個人同時叫了出來。那身穿牛仔褲的男的急忙蹲下身子查看,“亨利,你怎麼了?”
那小女孩摔在地上之後,立即就爬起來,還想繼續奔跑。
但她才奔出兩步,就又被另一個人抓住,提了起來,那人抱怨道:“這孩子真能跑。”一隻手提着小女孩,一隻手去抓小女孩的雙手,以免她胡亂掙扎。
“亨利,亨利,亨利昏過去了,見鬼,發生了什麼?是誰做的,不要說是這小孩,她什麼都沒做。”那身穿牛仔褲的男的檢查了一下地上的亨利,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一臉驚疑不定,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想不通亨利爲什麼會昏迷過去。
許莫終於忍不住走了出去,淡淡的道:“是我做的。”接着轉向提着小女孩的那個男子,“你,把小孩放下來吧。”
“該死!殺了他。”那身穿牛仔褲的男的見許莫突然出來,也不管許莫說了什麼,大叫一聲,向其他人吩咐起來。
吩咐的同時,自己到身上一摸,拿出一把手槍,對準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