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琛只是不緊不慢的領着我走進了廚房,只見廚房裡空空如也,即使是平日生活裡該出現的碗筷和菜刀都全然不在。
甚是就連廚房邊沿的所有磚板早已經遍佈了一層又一層的灰塵。
秦北琛只是輕輕的在廚房裡一瞥,臉上陡然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一點什麼。
只要每次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他纔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這廚房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果不然,只見他忽然轉過了頭來對向我,嘴角噙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問道:“你有見過這麼簡陋、還要是這麼多灰塵的廚房?”
此言一出,我陡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看來這屋子似乎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空置了。
這個大膽的想法也在下一秒得到了答覆,只因爲不僅僅是廚房,就連二樓陽臺、二樓房間以及二樓的客廳都已經佈滿了塵。
在秦北琛的親身示範下,我小心翼翼的探過灰塵,儘量的不讓自己的腳步印擾了現場環境。
在很久之前我就一直深受秦北琛的親身教導,我記得很清楚他和我說的每一句話。
譬如身爲警務人員的第一條,查案時除了屍體外,最重要決定性破案證據正是‘環境’二字。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情,除了會通過身體來傳達死亡訊息的屍體外,唯一會說話的就是環境。
看得出來秦北琛從一踏進屋子裡便一直觀賞着屋子裡的環境情況,我深知便也只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後,不敢吭聲。
“這是一宗什麼案子。”一直站在秦北琛身後的我見他突然定住不動,便連忙湊了上前輕聲問道。
卻不料他突然轉過了頭,而我也正好湊過了頭,他的臉一下子離我很近、很近。
面對近在咫尺的俊臉,我的心一下子就像蹦了出來似的。
那僅差幾毫米便能貼緊的四片薄脣正微微對峙着,秦北琛那幽深內斂的眸子只是和我對視了大約三秒便轉移了視線。
他很快便轉移了視線和思緒,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思緒。
看來是剛剛的親近絲毫沒影響到他半毫。
後知後覺的我一下子紅了臉,和秦北琛同居了三年,我們從來都沒有這麼的親近過。
最親近的一次我記得那是在一年前,他喝醉了回家,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起來照顧他。
只見那時的他紅着眼眶盯着我半晌,大手卻猛地攔住了我的脖子,然後將我狠狠地擁入了他的懷裡。
熟悉的氣息、溫暖厚實的肩膀和胸膛、以及他那放在我肩膀上佈滿粗繭的手掌心。
那種觸覺和氣息瞬間就好像如來佛祖拋下的手掌一般將我這個小兔亂撞的小菜鳥狠狠的壓在了五指山下,再也無逆意的機會。
那是我的一個小秘密,秦北琛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抱過我,甚至醒來後一字不談的他只是像摸一個小妹妹般摸着我的頭便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