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北琛算是徹底被易正的話給嚇到了,最快回過神來的還是秦北琛,只見秦北琛鐵青着臉一拳狠狠的往易正身上砸,易正狠狠的痛呼了一聲。
“哦額~”易正在秦北琛拳頭再次砸下來前一把將他的拳頭給抱住後翻身將秦北琛壓在了身下。
這可都是真槍實彈,跌坐在地上的我遲遲還沒回過神來,待回過神來時兩個人已經互毆成了豬頭樣,重點是秦北琛衝我大喊,“十里,去我房間拿槍~”
話未說完秦北琛分心被捶了一拳。
我愣住了,居然要動到槍?真的到了這樣的地步嗎?男人的打架怎麼一點後果都不顧慮。
我皺着眉頭心裡卻開始產生猶豫了。
“十里,你愣着做什麼。”秦北琛衝我大喊了一聲,然後分心和易正互掐在沙發那邊。
因爲秦北琛的叫喊,我的腳步不知覺的跟從秦北琛所說的方向走去,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了易正的大叫:“路十里!!”
短短三個字喊完,易正似乎又遭到秦北琛一拳揍去,桌面上的玻璃頓時碎掉,嚇得我連忙回過頭,正好對上易正那深邃的眸子。
我的腳步一下子停了,心裡的某個部位就像是放進了暖爐,再冷的心彷彿也被易正給暖了。
“路十里,你他媽愣在那裡做什麼!”就在我腦海還在吵着爭着的時候,秦北琛突然大罵出口。
我渾身一顫抖,忍不住改變了行走的路線,我朝他們走了過去,可無奈兩個人就像是瘋子一樣和對方較起了勁兒。
兩個這麼高大上的男人、不僅智商高、情商高、還有權有勢還有錢的兩個男人居然毫無形象的扭打在了一起。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們的那股勢要將對方砍殺的信念彷彿都是因爲我.....
“不要打了,琛哥、易正。”我輕聲喃道。
站在他們兩個大男人身邊的我就像是一個雕木,絲毫幫不了他們任何一個人、甚至連拉開都困難。
“路十里,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我聽到了秦北琛再次擡起頭看向我,那好看的眼神裡帶了一抹我讀不懂的信息,是陌生的、是熟悉的、又抑或是在黯然着。
“我......”我微微皺起了眉頭,看着他們兩個使勁兒的搖着頭,眼眶已經忍不住紅潤了起來。
我懦弱,我不夠強大。
看着易正和秦北琛兩個人的扭打,我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甚至還害怕着他們兩個其中一個人受到傷害。
“該死!”
因爲分心扭頭和我說話,秦北琛已經處於劣勢。
只見他咒罵了一句,見我遲遲不去拿槍,他隨手將沙發旁掉着的鐵勾狠狠的在易正身上一滑,然後趁易正吃疼的時候,他轉身走進了房間。
見狀我連忙推着易正出門口,“快走,他去拿槍了。”
易正捂着背後溼漉漉的血跡,另一隻大手狠狠的揪着我的衣角,白着臉和我說道:“一起走。”
對上易正那雙深邃的眸子,從他眼神裡我讀出了一抹哀求和懇求。
但同時的我也看到了他眼睛裡,我輕輕的推開了他揪着我衣角的手,然後皺着眉頭搖了搖頭。然後他的眼眶頓時氣紅了,背後的血跡慢慢的滲透了他身上的衣服。
“快走。”我推着他。
“不。”他喊了一聲,大手擋在門口拒絕出去。
這時身後秦北琛已經走了出來,我見狀心裡一急一腳把易正踢了出去,順手還把門給合上。
秦北琛拿着槍,他沒不屈不撓的追出去,就站在我面前靜靜的看着我不吭聲。
對上秦北琛的臉,我心裡卻開始虛了起來。
我轉過頭想走進房間的時候卻聽到他說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微微一愣,想了好久都沒想到答案。
“我不喜歡你們打架。”我吶吶的找了個藉口。
顯然對於這樣的問題,秦北琛根本不可能接受。
“我是問,你爲什麼要保護他。”秦北琛面無表情的問着我,手槍在他手裡忽然給我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我只是不喜歡......”我正想解釋的時候他突然狠狠的大叫了一下。
他黑着臉問我,“我是問,你爲什麼要保護他!”
他的提醒讓我開始有些緊張起來,我該怎麼回答?或者是說我該怎麼回答?
“你不是很恨他?他做了傷害你的事情。”秦北琛笑了笑,“路十里,你他媽是不是腦子短路了。你居然心疼易正那個混蛋。”
我:“......”
“我只是因爲他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老公,我不想......看着你們兩個互相殘殺。”我皺着眉頭應道。
對上秦北琛的質問,我顯得是這麼無力。
“哈哈哈!”聞言秦北琛大笑了幾下,然後把槍收了回去轉身走進房間,“路十里,他是你的老公,那我又是你的誰?”
在風中遺留的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潑了我滿身都是,在這暖夏的季節,我的心卻怎麼捂不暖。他那無奈的話語就像是失落的種子,灑了滿地都是。
我更愛用,這是‘他的眼淚’這個比喻來形容。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在秦北琛進去房間後過了幾分鐘後再緩緩走進去,這時的秦北琛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香菸叼在嘴裡,整個房間因爲沒開窗,滿房間的白煙將他縈繞在了其中。
這樣的他更像是阿波羅之子下凡般縈繞在了雲幕中,此景美得不像樣。
我無暇去顧及他的俊美,看到滿房子的白煙只好走了過去把窗打開。嘴裡忍不住喃了一句,“琛哥,吸菸就記得要開窗,不然整房子都是煙味了。”
說完把窗口打開之際卻被他一把攔了過去,然後他丟掉了手裡的煙,將我狠狠的控制在懷裡,那性感好看的薄脣突然欺了過來,還順勢的一把咬住我的嘴脣。
“唔!~”我在他那窒息般的熱吻中一直掙扎着回過神來,可無奈我就像一個被他控制在懷裡的小玩具熊,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就在我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咬死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我,滿嘴殘留着專屬於香草和薄荷味以及專屬於他的氣息。
我漲紅着臉輕輕喊了聲,“琛哥,你幹嘛呢!”
這人真奇怪,剛剛還一副受了委屈急需我安慰的樣子,才一個轉身立馬化作爲一個小黑獸,一口咬着我就不肯撒口了。
“吃你。”他衝我挑了挑眉,顯然他也是因爲剛剛的吻而鬧騰得有些氣喘吁吁起來。
因爲他這句話我臉更紅了,努力的緩過氣來說道:“說,說什麼呢。”
他大手輕輕的將我耳邊的頭髮拿起,然後輕輕的補充道:“這是懲罰,讓你不聽我的話。”聞言他一把將我抱起,丟在了他的牀上。
我就像是一個玩具熊一樣被他十分不客氣的丟在牀上,漲紅着臉的說道:“我又不是菜,不給你吃。”
他笑了笑,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然後欺了上來。
“十里,你要知道當我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包括你。”說完他那說來就來的熱吻猛地再次欺了上來。
聞言我整個人渾身顫抖了起來,我腦子一片空白,就連反抗都忘了。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爲什麼我感覺秦北琛這句話裡邊似乎有第二層韻意,從他那深邃漆黑的眸子裡,我看到了深情、疼惜,可同時的我也看到了腹黑和陰沉。
秦北琛的意思是說他要想辦法整死易正嗎?
之前他都忍下來了,爲什麼現在卻突然不肯忍了。
我忍不住輕輕的推了推他,“不要吧。”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打從心底裡的討厭‘性’這個字,一次兩次的傷害就像是一把弓箭狠狠的將我射穿了一個又一個的洞,說起來我就是一個不夠‘完整’的姑娘。
想到這裡我不禁黯淡了下來,擋在我們之間的大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只見秦北琛卻一把扯開了我的雙手,他的吻落了下來,急促的在我脖子、鎖骨、胸下游走,在他那溫暖又膩歪的接觸中,我聽到了他那近似真心的聲音。
“我不介意。”
短短的四個字卻讓我禁不住流下了眼淚。
有潔癖的男人對我說,他不介意我被男人碰過,你們知道那種感覺是怎麼樣的嗎?
就像是你整個人被打落了底層,你帶着心理陰影一輩子在底層擡不起頭,因爲那一次又一次的自以爲自己很差勁兒的心理,整個人頹然不已。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告訴你他不介意你是底層,更不介意你有多差勁兒,甚至他還像天使一樣出現,願意帶領你走出底層,願意毫無顧慮的愛着你。
最後他抵在了我的下方,然後一個吻輕輕的貼在了我的額頭,他說道:“十里,我們兜兜轉轉都還是在一起,你終究還是成爲我的女人,對嗎?”
他這句是疑問句,在他的眼神底下我愉悅的睜開眯眯眼,我看着上面的他那張好看的俊臉,我笑了笑,“無疑置否。”
然後我看到了他也跟着笑了起來,在那一刻,一個狠狠的碰撞動作,將一切都變成了實至名歸......
但我沒想到的是,今天的結合,就是他日秦北琛秒殺易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