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人骨子裡就有暴虐的基因。
黑人喜歡一切乾脆利落的東西,因爲他們腦袋的容量就那麼點,太複雜的東西他們搞不明白。
比如用槍,非洲人最喜歡的就是ak系列,一扣扳機就是三十發子彈,噼裡啪啦幾秒鐘打光,實在是很暢快。
而且人家用槍的姿勢很奇特,喜歡把槍側端着舉過頭頂,拋殼口朝下一陣“突、突、突”,這也有個好處,至少滾燙的彈殼不會飛進脖子裡,不過命中率也是聽天由命。
沒有槍的時候,非洲人最喜歡的是砍刀,就是那種重心靠前便於劈砍的開山刀,砍個手腕,砍個脖子什麼實在是很好用。
道格就很喜歡開山刀,這幾天在伊尼亞卡島沒事幹,道格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把,見天就在那裡“刺啦刺啦”的磨,弄得比鏡子都亮,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奧薩斯很明顯沒想到秦牧會下手這麼狠,又驚又怒之下真的很疼。
非洲人其實很喜歡砍手的,奧薩斯本人就不知道砍過多少別人的手,那時候的奧薩斯肯定沒想到有一天這種厄運會降臨到自己身上。奧薩斯如果懂得東方玄學,這時候說不定會感嘆幾句:善惡終有報,天地有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也沒機會感嘆了,腕部的血管還是很豐富的,道格一刀砍下去,鮮血頓時想開了閘的閥門一樣噴出來,噴的道格滿頭滿臉都是。
道格還要注意點避開秦牧的方向,以免把血濺到秦牧身上,自己倒不覺得多噁心,還饒有興致的伸出舌頭舔舔嘴脣上的血跡,變態的很。
對於道格的行爲,秦牧的眼裡寫滿了欣賞,當然嘴裡還在念叨:“太暴力了啊,你這是極大的浪費——用刑不是這麼個用法,比如你這一刀下去看似暢快,其實效果並不好,要知道人皮包括結締組織,是可以剝成七層的,骨頭包括骨膜在內,可以揭掉五層,如果咱們不想浪費糧食,完全可以把這傢伙的骨髓抽出來讓他自己吃下去,別的什麼都不用給,就可以讓他很多天都死不了,因爲骨髓裡面有鹽,鹹的——”
蘭芳的醫學現在是真發達,不過聽秦牧的話好像是有點跑偏。
也沒關係,一名特工快速上去給奧薩斯包紮傷口,其實就是弄跟尼龍紮帶捆在露着骨頭茬子的傷口上用力一拉,鮮血就神奇般的止住了,其他沒有做任何處理,至於傷口會不會引起壞死和感染就不在秦牧的考慮範圍內。
奧薩斯已經被秦牧描述的刑訊方式嚇呆了,這傢伙平時的方式比較粗暴,砍人就是砍人,就是近乎取樂的心態,也沒把人當人看,哪有心情把暴力弄成藝術——
他也沒這個藝術細胞。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奧薩斯終於肯正視自己面臨的處境,強硬下去是沒好處的,面前這個平時安靜地小鵪鶉,發起瘋來和魔鬼差不多,奧薩斯可不想被秦牧這個瘋子折磨致死。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你從事奴隸貿易是誰在背後支持的,誰爲你提供資金,誰爲你提供貨源,誰爲你提供保護,把這些全說了,我再考慮應該如何對待你——”秦牧沒把話說死,給奧薩斯留下一線希望。
“哈哈哈哈——就算是你們是蘭芳人又怎麼樣?那些人不是你們能惹的,你們也惹不起——”奧薩斯一陣慘笑,倒也沒敢再繼續說那些如果你們不放了我,我的主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之類的廢話。
“惹不惹得起是我們的事,只要你說了就和你沒有關係。”秦牧不生氣,奧薩斯這種人,在德班這種小地方作威作福慣了的,這種人眼裡的世界就是眼前能看到的這一點,或許奧薩斯之前聽說過“蘭芳”這個名字,但奧薩斯根本就不理解“蘭芳”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所以奧薩斯這麼想並不奇怪。
單單就南非來說,德班是數一數二的城市,但如果放在世界範圍內,德班真的不算什麼。以奧薩斯這個奴隸販子的身份地位,平時接觸到的大人物估計也“大”不到那裡去,最多就是在南非有點權勢的,甚至只是某些權勢人物的代言人,真正的權勢人物都不會和奧薩斯直接接觸,免得被奧薩斯這個奴隸販子污了名聲。
就在秦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外面終於有槍聲響起。
兩個連的海軍陸戰隊,足足有二百多將近三百人,這麼多人同時發起行動,出點意外很正常。
在槍聲沒打響之前,海軍陸戰隊還能保持克制,儘可能無聲無息的結束戰鬥。
最理想的狀態下,就是海軍陸戰隊無聲無息的控制整座島嶼,但幾百號人馬同時行動,難免有個擦槍走火什麼的,於是在槍響之後,海軍陸戰隊員們也不再留手,機槍、手榴彈、槍榴彈、甚至是迫擊炮,一時間火力全開,這時候就無所謂留手了,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纔是正經。
海軍的五艘驅逐艦這時候已經分佈在伊尼亞卡島周圍,驅逐艦上的探照燈全部打開,燈柱在沙灘上來回巡視遊弋,防止有任何人逃脫。
動靜確實有點大,奧薩斯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用驚異不定的眼神看着秦牧。
“別看了,這槍聲不是救你的,我們已經決定把伊尼亞卡島變成蘭芳領土,不管是葡萄牙人還是英國人,他們都救不了你,你還是爲自己考慮考慮吧。”秦牧不客氣,直截了當戳破奧薩斯的幻想。
對啊,有那麼一瞬間,奧薩斯確實以爲是他的主子來救他。
這傢伙也不想想,秦牧這邊剛把奧薩斯的手給砍掉,那邊主子就來救奧薩斯,什麼樣的主子有這樣的能力?
換成秦致遠也不行吧。
這個轉折徹底擊潰了奧薩斯的心理防線,也不用再行刑,奧薩斯馬上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所有事交代的一乾二淨。
等到記錄完奧薩斯的口供,纔有兩名軍醫進來爲奧薩斯處理傷口。
這個人還是有點用的,不能就這麼折騰死。
海軍陸戰隊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凌晨四點半,槍聲逐漸稀疏,海軍陸戰隊員們肅清了伊尼亞卡島所有有組織的武裝力量,開始轉爲搜查那些零星的漏網餘孽。
早晨六點,三艘滿載着奴隸的貨輪抵達伊尼亞卡島,毫無懸念的被蘭芳海軍俘獲,從船上“解救”了大約七千名奴隸,加上在伊尼亞卡島上“解救”的奴隸,總人數超過三萬人。
八點時,一艘隸屬於葡萄牙海軍的巡邏艇到伊尼亞卡島附近晃了一圈,在遭到蘭芳驅逐艦的警告後,巡邏艇飛快的逃之夭夭。
開玩笑,葡萄牙在莫桑比克只有兩艘老舊的戰列艦,其中一艘的噸位甚至和蘭芳的“勇敢級”驅逐艦差不多,性能更是天壤之別,這些早就該拆毀的所謂“戰列艦”用來嚇唬嚇唬莫桑比克土著還行,想用來和蘭芳海軍對抗是癡心妄想。
那兩艘“戰列艦”還能開動就算不錯了。
葡萄牙軍隊裝備的大炮雖然不怎麼樣,嘴炮還是有的。
葡萄牙海軍惹不起蘭芳海軍,葡萄牙政府卻可以直接找秦致遠打嘴炮,秦致遠現在就在巴黎,於是同樣在巴黎準備參加奧運會開幕式的葡萄牙總統特謝拉·戈麥斯找到秦致遠。
“入侵?不不不,我們蘭芳是愛好和平的,我們從來不干涉別國內政,更不會入侵其他國家,我們蘭芳一向倡導和平共處,主張用談判解決一切爭端——”秦致遠撒起謊來也是不臉紅,冠冕堂皇的套話說得面不改色,米夏都羞紅了臉抱着小公主躲了出去,估計是不想讓小公主看到她爹無恥的樣子。
秦致遠是在布洛涅-比揚古森林的黑天鵝城堡接待的特謝拉·戈麥斯,秦致遠現在是法國外籍軍團的榮譽司令,黑天鵝城堡現在更是秦致遠的私人產業,甚至包括整個布洛涅-比揚古森林都是。
說起來秦致遠有時候還是有點小富即安,巴黎附近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在巴黎附近弄到這麼一大片地方,以後如果都蓋成房子,那收房租真是要收到手軟——
沒辦法,家裡孩子多,秦致遠要多找點弄錢的門路。
聽到秦致遠大放厥詞,特謝拉·戈麥斯就兩眼發直,蘭芳的攻擊性和侵略性已經是人盡皆知,秦致遠卻還能夠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實在是令人歎爲觀止。
雖然政治家都是無恥的,但在這一點上,特謝拉·戈麥斯真的是自嘆不如。
“但事實是現在蘭芳的海軍卻在伊尼亞卡島遊弋,阻止一切船隻靠近,甚至包括葡萄牙海軍,這又如何解釋呢?”特謝拉·戈麥斯好不容易找到個秦致遠換氣的時候插句嘴,這段話說的也是又快又急,生怕被秦致遠打斷。
“伊尼亞卡島——那是葡萄牙的領土?”秦致遠開始挖坑。
“當然是,伊尼亞卡島是莫桑比克的一部分,那毫無疑問是葡萄牙在非洲的領土。”特謝拉·戈麥斯言之鑿鑿。
“蘭芳海軍在伊尼亞卡島解救了超過三萬名非洲黑人,如果沒有蘭芳海軍的介入,他們將會被當成是奴隸販賣,——照您這麼說,葡萄牙政府對於這件事是知情的!”只要你捨得死,我就捨得埋,特謝拉·戈麥斯剛跳進來,秦致遠馬上就開始埋。
販賣奴隸!
這個帽子扣得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