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宋嫂子!”楚天站在宋佳家門口,踟躕不進。
感覺宋佳就像一隻熱情的老虎,隨時都能把他給吞了。
“哎,小天兒來啦?快進來,我正在做飯呢。”宋佳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長髮,看到楚天躊蹴的樣子,從竈間探出頭來,捂着嘴,向楚天送去一個甜美的笑。
“嫂子,其實我吃過啦。”楚天小心翼翼說道。
宋佳瞪了楚天一眼,嬌嗔道:“快進來,怕嫂子吃了你啊。”
楚天眼一暈,心醉了。宋佳別的都還好,就這一臉笑,讓人無法設防。
而且她動不動就說那話,一般人很容易引起歧義的好不!
他答應一聲,進了院子,反手要閂門,想了想,還是將門虛掩,萬一宋佳春心大動,要強上了自己怎麼辦?
隔壁鄰居這麼多,被聽到了自己沒事,宋佳名聲會受影響的。
來到竈間,楚天看到宋佳正在竈臺前忙碌。河灣村一向貧窮,大家用的都是柴禾竈,夏季多雨『潮』溼,做飯時滿屋都是煙,薰得人直流眼淚。
宋佳就這麼一邊抹眼淚,一邊揮舞鍋鏟,飯菜香滿屋。她貌似剛洗過澡,隨意地穿着一件碎花短袖,白皙纖細的胳膊全部『露』在外面,優美的弧線,和俏麗的『臀』部,與周圍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惹得楚天猛吞口水。
那一頭長髮溼漉漉的,髮梢還在滴水。
“你等着,我把這蛤蜊炒完就可以吃飯了。”宋佳頭也沒擡的說。
她動作熟練利落,翻炒時,腋下春光不時故意綻放給他看。夏日本就炎熱,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耐得住這份風景?
當下,楚天藉口竈間悶熱,便溜達到院子裡去。悶熱『潮』溼的風一吹,他心裡卻更煩悶了,腦子裡一幕幕地回閃和宋佳的曾經。
那條雪白的腿,還有水蔥似的手指……楚天忘我的與宋佳天人交戰,連宋佳來到他背後都沒注意。
“小天兒弟弟,你想啥呢?”宋佳冷不丁在他耳畔叫道,香氣吹入他耳朵眼,癢麻酥爽,一股熱烘烘的氣,從他腹部躥起來。
楚天被驚到,本能的回頭,砰一下撞到宋佳。
“呀,菜、菜!”她忙不迭的叫,一切卻爲時已晚。
一碟剛出鍋的清炒蛤蜊,整個兒扣到她胸前,燙紅了一片肌膚。
她痛的叫出聲,楚天這纔回過神來,一時情急,竟直接伸手去拂菜湯。冷不防『摸』到那綿軟適手,剛出鍋的饅頭一般的東西,兩眼就是一直,鼻子下熱烘烘的血便流了出來。
宋佳被燙的不輕,一擡頭卻看到楚天流鼻血,頓時哭笑不得。
“哎喲我的兄弟嘢,你這是怎麼弄的,快來擦掉。”她不管自己被燙,跑到壓水井旁拿了水舀子,舀了一瓢水,給楚天擦掉,又拍額頭止血,忙碌好一陣。
楚天臉紅耳赤,怎麼被拽進屋都記不得了。宋佳幫他擦去臉上的血漬和水漬,心疼地咋舌:“天兒,你也是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了,這麼碰不得女人吶?要不……”
宋佳故意香?肩?半?『露』,衝他擠擠眼,楚天頓時感覺秋波滾來,大浪讓他窒息。
“嫂、嫂子…… ”他朝後退了一步,可巧後面便是涼拌牀,被牀沿一絆,跌坐在牀邊。
宋佳挨身上來,手勾着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嫂子?誰是你嫂子呀?你嫂子可在家裡呢!叫我佳佳,佳姐……”
說罷,她低下頭去,脣捉上楚天的。
窒息!
楚天天旋地轉,雙手忍不住抱緊她,頭埋在兩隻靈動的大白兔上,涼涼的,柔柔的,舒服極了。
“天兒…… ”宋佳緊緊抱着他的腦袋,“要不你要了我吧。”
楚天激靈一下,掙脫開來:“嫂……佳姐,你別開玩笑了。”
宋佳認真的凝視着他:“我沒有開玩笑,你看我這家裡,只有一個人,還有個家的樣子麼?”
她一臉悽楚,並無做作。
楚天環視這間屋子,的確,宋佳遠嫁,夫家本來就人丁單薄。一場海嘯,家裡就只剩下她這個女人。
她年紀輕,連個孩子都沒來得及要。如今一個人慘淡度日,讓人心疼。更是隔三差五,有一些鄰村的蒼蠅到門上嗡嗡轉,煩不勝煩。
情到真處,宋佳落淚。楚天也不知該說什麼,目光定格在她被燙傷的地方,楚天忙起身出去。
宋佳望着他的背影,心裡後悔:“把他給嚇跑啦……”其實她也是真心喜歡楚天,纔會口出此言。
誰知楚天在院子裡鼓搗了一會兒,端了盆涼水,拿了『毛』巾進來。這水裡自然是有靈水的,他用『毛』巾仔細給宋佳擦拭燙傷處。
“以後可得注意點,一個人過日子,處處小心。佳姐,你放心,以後有啥事兒就跟我說,我義不容辭。”楚天一臉認真的說。
這話彷彿甘泉,說的宋佳甜絲絲的。雖說她是寡『婦』,可是長得漂亮,年紀又輕,追她的男人裡,也不乏有能力者。但是她哪個都看不上,倒是眼前這個愣頭青小子,竟讓她覺得歡喜。
心裡泛着甜暖,宋佳眼睛就泛紅,鼻子發酸,多少日子了,沒人真正疼愛她。楚天幾個簡單動作,一句暖心的話,撞開她的心門。
如果說剛纔想要個孩子,只是她的一句半真半假的戲言,那麼現在心裡涌出的這情感,就是貨真價實的了。
宋佳甜甜一笑,柔聲道:“好啦,我知道了。剛纔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姐是開玩笑呢,來吃飯吧。”
“嗯……”楚天悶頭悶腦答應一聲,心裡『亂』『亂』的,吃飯時纔想起來,自己來這裡是想和宋佳商量一下,管賬的事。
宋佳腦子靈活,算賬是一把好手。他把部分收購的權力交給叔叔,身邊還缺個管賬的,宋佳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飯桌上,敲定了這件事,楚天一直到**點,才踩着月光離開她家。
回到家,楚爸還沒睡下,正在堂屋坐着抽菸。看到兒子回來,他沉着臉說:“小天,你也老大不小了,凡事做前都得思量一番咧。”
“爸,你啥意思?”楚天心虛地問。
“啥意思?你心裡清楚,遲早你要娶媳『婦』,那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不知道哇?”說完,楚爸氣哼哼的在地上磕熄菸斗,轉身進裡屋去了。
村長已經將自己的意思和他兩口子說過,他心裡自然也很滿意,不想讓兒子錯過這門好親事。
楚天卻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現在他正要大展身手時,顧不得其他,回到屋裡睡覺不提。
一大早,楚天就到菜園裡收了點黃瓜和小青菜、番茄等,準備帶到集市上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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