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福不認識張德鑫,對他那句節哀更是十分反感。人年紀大了,有許多事也不顧及了,他直接甩了個冷臉子給張德鑫看。
張德鑫倒也不介意熱臉貼上冷屁股,你儘管甩好了,往後有你們哭着求我的時候。
你們的公司,你們的水源,你們的財富,統統入得我的手!想到這些,張德鑫禁不住喜氣洋洋,越發襯的賈家人氣低沉了。
“對了,那位手眼通天的楚大夫呢?他沒有來嗎?”張德鑫環顧四周,故意問道。
他注意到,不光楚天沒在,賈蓉也不在。
提及楚天,賈欽真是恨之入骨,卻又無比畏懼。光是聽名字,他就忍不住心裡發『毛』。
趁兩人都沒在,他哼一聲道:“這個膽小鬼,怕是臨陣脫逃了吧?張總,凌大夫,我看還是不要等他了,直接給我爺爺治病吧?”
張德鑫卻只是淡笑着掃他一眼,而凌九壓根就沒在意他的話。他就像個卑微的可憐蟲,無人顧及。
賈振國已經知道,二叔就是這個堂侄所害,心裡對其是隻有怒其不爭,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到太平洋去。
唯獨賈仁福,看着侄孫萬分心疼,拉着他坐在身邊:“莫急,我們會想法子救你爺爺的。”
賈欽趁機裝出一臉悲痛的樣子,乖巧地點頭。可惜他擠出的那張哭臉,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笑。
“楚大夫膽小倒是未必,不過治病救人這種事,也不是膽子大就能做成了的。”張德鑫道。
“對啊對啊!”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嘻嘻笑聲,大家循聲望去,只見賈蓉挽着楚天的胳膊,款款步入病房。
今天楚天穿了一身黑『色』休閒西裝,白『色』的襯衫沒打領帶,第一個鈕釦隨意地開着,灑脫自如。
賈蓉更是漂亮,火紅的裙子,襯的她肌膚嬌嫩如牛『乳』,嬌滴滴的美人兒,仿若紅玫瑰,傍着楚天這棵大樹。
乍一看去,還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相配。賈振國看的心歡喜,楊華也暗自惋惜,楚天居然不是女兒真的男朋友。
除了賈振國兩口子之外,賈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倆是裝情侶。所以,看到賈蓉挽着一個窮小子,大家都很是生氣。
“窮酸樣,鄉巴佬,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賈蓉的嬸嬸穿着豔麗,三十幾歲,看起來還像是二十多歲的人。她用手攏了攏髮髻,哼一聲,挽住丈夫的胳膊。
賈家在中海雖然算不上是豪門巨賈,但絕對也是富豪之家。一個富家千金,還是家族企業的掌舵人,居然找了這麼一個鄉巴佬做男友,傳出去,家裡人的面子都給丟盡了。
“哼,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這花也是會長,自己去找牛糞了。”賈蓉的嬸嬸陰陽怪氣道,“就這個鄉巴佬,能做什麼啊?”
她叔叔忙輕輕碰了碰老婆,可惜老婆不買賬,便尷尬地衝哥哥和侄女兒笑。
“有口無心,有口無心!”叔叔嘿嘿尬笑。
各種冷臉,賈蓉心裡早有準備。你對我冷臉,我對你更冷就是,大家比冷,誰怕誰啊?楚天更是臉皮厚墩墩的,絲毫都不在乎。
嬸嬸等人對賈蓉的冷臉,果然遭遇了千年寒冰,她直接忽略諸人,淡淡地說:“今天是給二爺爺治病,麻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嬸嬸氣的渾身哆嗦。
可賈蓉這話卻不是對別人說的,而是對她身後的幾名公司保安說的。今天她專程挑了兩個保鏢,幾個保安,爲的就是清場,以及幫楚天鎮住場面。
楚天的確感覺倍兒有面子,身邊的大美女不但人美,而且做事果決有擔當。尤其是看着她嬸嬸被架出去的那一刻,真心爽呆。
在嬸嬸嚎嚎着經過楚天身邊時,楚天還很貼心地衝保鏢說:“當心點啊,別把她胳膊給整斷了,斷了不好接。”
“好的,楚先生。”保鏢當真答應着,氣得嬸嬸號啕大哭,叔叔趕忙在後面拿着媳『婦』的包追上去。
“慢點,別真把胳膊弄斷了。”叔叔喊。
叔叔嬸嬸一家人被清場,其他的無關親屬也被請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賈蓉一家祖孫三代,楚天以及張德鑫、凌九和賈欽。
本來賈欽也要被請走的,可他畢竟是賈仁貴的親孫,不讓他留下有些說不過去。
“好了,可以開始了。”凌九道,“我念你是小輩,讓你先來。”
楚天嘿嘿一笑:“凌九,你倒是會佔便宜。我先來,治得差不多了,你再上。那要是人救醒了,算誰的?不過我真心來救人,所以不和你計較。”
凌九冷笑不語,張德鑫則淡淡一笑:“對啊,我們的宗旨是救人,所以不要計較這麼多。來,楚先生,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神醫神術吧!”
說完,他大剌剌在沙發裡坐下,手輕輕敲打着沙發扶手,氣定神閒地看着楚天。
賈欽則惡狠狠道:“楚天我警告你,你要是把我爺爺弄死了,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說完便一溜煙,跑到張德鑫背後站着。站了幾秒鐘,發覺家人們都在看着他,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躲錯了地方,便挪到大爺爺背後站着。
楚天懶得理他,對賈蓉道:“媳『婦』兒,拿針來。”
媳『婦』兒~好有衝擊力的詞彙,一下子令賈蓉從淡定從容,變得心慌意『亂』,面紅耳熱。
這一輩子,從未有誰這樣稱呼過她,楚天是第一個。
賈蓉感覺心裡彷彿揣了十七八隻小兔子,蹦蹦跳跳,歡快無比。
她點點頭,乖巧地從包裡取出一卷白棉布遞給楚天。
看到這卷棉布,凌九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可笑,你居然想用鍼灸來治療病人?你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
“知道啊,問題是,你知道嗎?”楚天擡頭瞧瞧他,擠擠眼。
凌九冷哼一聲:“小子,我勸你直接認輸,不要班門弄斧了。季白那個老東西,現在可沒在這裡。你若直接認輸,我還能讓你痛快些。”
礙於這裡還有其他人,凌九沒把死字說出來。
“謝咯,要認你認,不認的話,麻煩讓讓,我要開始施診了。”楚天毫不客氣地推開凌九,走到病牀前。
凌九重重地哼一聲,屋內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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