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終於搭建好了,楚天站在田埂上,看着前方白茫茫的二十畝地,心裡喜滋滋的。
雖說這邊屬於南方,氣候溫潤『潮』溼,除了天寒的幾天,基本用不到大棚。可是有大棚,卻可以讓楚天大展拳腳。
他心頭有很多很多的設想、規劃,都要依賴這一座座大棚,還有海上的漁船來完成。
他想開一家蔬菜、海鮮專賣店,只是現在對於做生意,楚天完全是個門外漢,不知該從何做起。
一陣熱烘烘的風吹來,楚天伸個懶腰,心裡謀劃着未來,想道:“趕明兒去一趟丁村,看能多租賃點地不,不然以後連福滿樓的菜都快供應不上嘍。那個史老闆回頭還不把我給吃了……”
丁零零!
電話鈴聲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禁不住樂了:“真是提不得,說她她就來。”
原來電話是史英男打來的。
一接通,史英男就用很不客氣的口吻說道:“喲,楚老闆,您還健在呢?”
楚天嘎笑:“託您的福,還活着。”
“少給我貧嘴!”史英男道,“前幾天怎麼回事啊?不給送菜,也不打聲招呼,幸虧我有備用蔬菜,不然豈不是要關張?你這態度可不對啊,生意不能這麼做。”
她窩在寬大舒適的沙發裡,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客廳,被格子落地窗分隔成好看的一塊塊方格。
屋裡開着空調,手裡捧着一杯熱騰騰的紅糖薑湯,本該是舒服的時候,她小腹卻隱隱作痛,眉頭微微皺起。
史英男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偷懶的一天。自打創辦福滿樓以來,她幾乎是全勤,沒有周末沒有假期,連春節都是在公司過的。
用這樣的打拼勁兒,才造就瞭如今的她和福滿樓。以前她來事兒的時候也痛,還痛得比現在厲害數倍,卻也從來都是咬牙堅持。
可是這一回,稍稍有一點痛,她居然想休息了。關鍵是,休息的時候,她居然一個勁想給楚天打電話。
過去三四天,楚天供菜很不及時,就算派車去河灣村拉,也總是拉不多。但是史英男卻沒有真的在心裡埋怨楚天,因爲她太瞭解這傢伙了。
楚天是那種不答應則已,一旦答應,下刀子都會完成的人。
“他必定是有事耽誤了,會是什麼呢?”史英男在心裡猜測着,擔憂着。
她等啊等,卻總也等不到楚天的解釋,沒辦法,今天一早就打電話過來‘質問’。
“哎喲,這事兒賴我!”楚天一拍腦門,滿是歉意地說,“這麼着,往後連續一個禮拜,我給您菜量加一成,加量不加價啊!”
“誰要你的加量不加價?你今天有時間嗎?”史英男問。
楚天嘿嘿壞笑:“咋,又要拎我去給你治療啊?”
“去去去!談正事兒,我有個合同要和你談一談。”史英男道,“就今天吧,我讓司機去接你。”
她也不給楚天拒絕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給公司的司機打電話:“喂,小趙,你去河灣村接一下楚天。對,就是供菜的那個菜販子,直接把他送我這裡,今天我不太舒服,沒去單位。”
那邊司機掛了電話,心裡直犯嘀咕:“喲,我們老總居然要別人去她家?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史英男非常注重個人**,儘管其實她並沒有多少私人時間。但是一旦在家,誰也別去打攪,副總都不成。
楚天趕緊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楚媽端着一碗銀耳湯放桌上:“兒子,快來喝了吧。”
那天齊小凡走時,曾很隱晦地跟楚媽說,最近要給楚天多做點好吃的,他身體不適特別好。楚媽於是這幾天天天給兒子大補,補到楚天流鼻血,晚上就去折騰宋佳。
這兩天宋佳又來事兒,他正憋火呢。
看到楚媽端來的羹湯,忙擺手:“您先放着吧,我得出去一趟。”
“又出去?去哪啊?”楚媽忙問,“兒子,咱家也不要大富大貴,能小富就好。你多抽點時間,陪陪晴子,等哪時候她想通了,咱就把這事兒給辦了吧。”
“哎哎,我的老媽,我知道啦!”
楚天正頭疼呢,門外汽車喇叭響了響,沒多久一個高大威猛的年輕人敲開大門:“楚老闆在家嗎?我來接您了。”
楚天趕緊答應着,趁機逃了出去。
坐上小趙的車,楚天心情這才稍微放輕鬆了些。
路上,小趙不停地從觀後鏡看楚天。他怎麼都想不通,這傢伙長得還沒自己帥,又是個鄉巴佬,怎麼就能獲得史總青睞?
不過一路談天說地,楚天雖然說話有些糙,卻很在理,而且非常幽默。小趙對他的看法,便迅速地改變了。
把楚天送到樓下時,小趙已經徹底變成他的腦殘粉。
“楚老闆,以後用車您說一聲,只要我有空,隨叫隨到。”小趙誠懇地說。
楚天哈哈一笑:“都是兄弟,哪有啥隨叫隨到的理,今兒謝啦!”
小趙開車離開,楚天則開始看這四周的環境。
嘖嘖,縣城就是好,瞧這小區,雖然沒有真山真水,一打眼卻也是山清水秀。一棟棟巍峨的大樓,外觀莊嚴氣派,佔地極廣。
楚天進了大堂,嚯,這地方寬敞,足有一百多平米,兩部電梯,還有候客區呢。
在沙發對面有一張登機臺,臺後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少『婦』。
楚天一開始沒注意到她,直不愣登往裡衝,那少『婦』急忙站起來:“哎哎哎,你誰啊?回來回來!”
楚天止步,一頭霧水地看着她:“咋?”
其實他是想問怎麼了,他要找人,難道還不能進去了?這在『政府』大院也沒這些規矩啊,上次去齊老爺子家,車子直接到家門口,人也沒讓他等等啊。
美少『婦』原來是物業的單元管理員,負責來客出入登記。
這要是平常的客人,她可能盤問兩句,再打個電話問問業主也就算了。
可是今天這位,怎麼看怎麼像民工,不對,那眼神兒賊溜溜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說不定真的是賊呢?
她心裡暗道:“住在這裡的可都是富豪,萬一要是哪家失竊,我擔待不起,不能讓他進去。”
這麼想着,她的臉『色』能好看麼?眼神冷颼颼的,帶着『色』打量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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