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的司機被突然衝出的女孩嚇得魂飛魄散,停了車子破口大罵。
女孩驚慌完妝,披頭散髮,衝過來抓住摩托車把手,哭着哀求:“大哥,救救我,有人要欺負我!”
摩的司機上下打量女孩,白皙的皮膚如牛『乳』一樣光滑,年輕充滿活力的身軀,引人遐想。
他兩眼中透出一絲賊咪咪地笑:“幫你?可以,但你拿什麼報答我呢?”
女孩更驚慌,看看已經下車,站在一旁抽菸的楚天,眼睛裡充滿絕望。
“男人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她轉身要跑。
兩個同樣衣衫不整的男子,從山坡上半滑半跑衝下來。衝那女孩吼:“於小娟,你跑個鳥啊,等哥哥們讓你舒服舒服!”
他倆一個是酒糟鼻子,一個嘴巴大的裂到耳根。兩個人看到摩的司機和楚天,卻毫不在乎,甚至還衝他倆『露』出個‘你知道的’笑容。
女孩於小娟感覺天旋地轉,她憤怒地嘶吼着:“你們滾,滾!不然我死給你們看!”
說着,她想山路邊沿退去,寧死也要保清白!
這條路,一側是山一側是懸崖,雖然有護欄,但是護欄很矮,稍不留神就會翻下去。
楚天狠抽了一口煙,走上前去。經過摩的司機身邊時,那人一把抓住他:“兄弟,你幹啥?”
“你眼瞎?”楚天瞥了他一眼,“還是說,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家裡沒有老孃、姐妹、老婆閨女?”
摩的司機原本充滿邪?欲的眼神,突然一滯,被楚天罵得不好意思擡頭。
他喏喏地說:“這事兒不好管咧,他們是地頭蛇。”
“地頭龍老子也不怕!”楚天一個箭步衝出去,一把抓住半個身子都快歪倒在欄杆上的女孩,將她往懷裡一帶。
女孩下意識地拼命反抗,此時她腦袋是懵的,以爲楚天和其他人一樣,也想佔她便宜。
嗤!
她指甲尖銳,劃破楚天的臉頰,留下三道血印子。
那兩個流氓嘿嘿一笑:“兄弟,瞧見沒?這母老虎,你心疼她做什麼?放心,等我們哥倆爽夠了,一定讓你也嚐嚐滋味。”
“嘿嘿,別囉嗦了,我都快繃不住了,上啊!”
倆人向女孩撲來,可他們剛靠近楚天,就感覺一道風呼呼地吹來,接着眼前一黑,砰砰兩聲,倆人都歪倒在地。
楚天落腳,嘖嘖感慨:“我河灣無影腳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女孩以及摩的司機都傻眼了,尤其是站在稍遠處的摩的司機。
他驚得嘴巴合不攏,暗道:“乖乖,這人還是個武林高手啊?”
緊跟着他一陣後怕,想起自己剛纔還訛人家車錢,簡直是不要命的舉動。感覺後脖頸子冷颼颼的,他禁不住拿手『摸』了一把。
剛纔楚天出腳,唰一下一腳踢飛兩個流氓,那叫一個帥,簡直跟電視裡的武林高手沒區別。
摩的司機眼珠子一轉,不行,得在這高手跟前博個好。他四處找了找,從路旁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抓着石頭,摩的司機大步流星衝過去,衝那倆流氓吼:“娘咧,欺負一個姑娘家算咋回事?滾,不然老子楔死你們!”
那倆人本就被楚天踢得暈頭轉向,再來一個拿石頭的本地人,哪還招架得住?兩個爭先恐後爬起來,狼狽逃竄。
逃出很遠,那個酒糟鼻子還回頭指着他們逞兇:“你倆狗曰的給老子們等着,敢管我們閒事,你倆怕是活膩歪了!”
楚天冷笑,作勢要追,那倆人嚇得趕緊扭頭跑,一個不留神,從山坡上滾下來。兩個嘰裡咕嚕就像皮球,摞一堆去了。
那山坡石頭樹葉的,路又不平整,這麼一摔可了不得,兩個人也爬不起來。
楚天掏出手機,找了個信號好的地方,直接要報警。摩的司機和女孩,幾乎同時攔住他。
“你幹啥?”女孩哭紅了眼睛,驚恐地問。
摩的司機大約猜得到楚天要幹嘛,趕緊道:“兄弟,使不得。”
原來,這裡閉塞保守,女孩受到欺負,一般都是悶在肚子裡,爛在心裡。沒人會爲這種事報警,名聲會臭,將來會嫁不出去。
楚天無奈地看看女孩,凌『亂』的頭髮被汗水和眼淚黏貼在臉上,看不清真容。只有一雙烏黑的眼睛裡,透着驚恐無奈和祈求。
他嘆口氣,收了手機,輕聲問:“好吧,我不報警。你家住哪?我讓這大哥送你一程。”
“我、我就住前面,公明村。”女孩低聲道,又堅決搖頭,“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回去。”
楚天無奈地笑:“你就這樣回去?”
他打量女孩一眼。
女孩上衣被撕破,幾乎不能遮羞。腳上也沒有鞋子,腳趾頭還被什麼劃破了。
顯然,這樣的‘裝備’,不足以支撐她走幾裡山路。
摩的司機趕緊脫下外套遞給女孩,他得在這位無論高手跟前好好表現啊,不然啥時候高手想起五百塊車費的時,還不一腳把他踹出山外去?
“姑娘,別擔心啊,我們都是好人。”摩的司機道,“剛好我要送這小哥去公明村,順路啊,一起吧。”
女孩猶豫了一下。
她是不相信摩的司機的,剛纔衝出來求救時,摩的司機怎麼對她的她不會忘記。相信要不是有楚天在,這司機會加入剛纔那兩人的陣營,一起欺負她。
可是,再看楚天,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一身正氣的樣子,剛纔又幫她趕跑壞人,有什麼不值得信賴的呢?
何況,就這麼走回去,她非被村裡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於是她點點頭:“那好吧,謝謝兩位大哥。”
楚天讓她坐在自己後面,又把自己的鞋子脫給她穿,三個一起騎着摩托車往公明村趕去。
摩的司機算聰明人,他特意找了人少的小巷子鑽進去。加上現如今,農村年輕人都在外打工,雖說快過春節了,大部分人都還沒趕回家。所以,幸運地沒人注意女孩的窘迫。
臨付賬時,楚天故意掏出五百塊,似笑非笑地問:“咋樣啊,這車費。”
“別別,兄弟,你打我臉呢?”摩的司機漲紅了臉,忙搖頭擺手,“不能要。”
楚天嘻嘻一笑,塞給他一張五十的:“拿好吧,誰慫誰知道。以後啊,你可別再讓我說這句話。”
摩的司機猛點頭,抓了錢逃也似的離開了。
誰慫誰知道,他的確不好意思在楚天跟前晃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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