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兄弟聽令,拿着傢伙什,衝進屋子裡,對周槐乒乓一陣『亂』揍。
那傢伙跟殺豬似的嗷嗷叫,很快就滿臉是血。當然,傷並沒有多重,只是疼的夠嗆。
楚天讓人送女孩去醫院,緩一陣子再報警。女孩擦掉眼淚,很堅決地說:“我可不可以留下來看?”
楚天看了看她,想了一下,點點頭,走進屋裡。
門在楚天背後關上,屋內的人一下子停了動作,隨之而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氣氛,就像鬼魂一樣纏着周槐,他瑟瑟發抖,嚇得不斷往後縮。
“你、你是誰?要幹嘛?”周槐聲音都走腔,失魂落魄地問。
楚天眼神冰冷,卻嘿嘿地笑起來。他這麼一笑,滿屋子人都哆嗦了一下,華哥暗道:“我滴媽,幸虧我當時服軟了,楚天兇起來,讓人發『毛』啊!”
“嘿嘿,我啊,我是你打的那年輕人的表哥,還是因爲你而流產的阿玲的大伯子。”楚天走到牀邊,一腳踩着窗,胳膊擔在膝蓋上,十指交叉盯着周槐。
周槐渾身冒冷汗,人家家裡人找上門來了,自己還能有好?他又偷看華哥,華哥一腳踹向他大腿:“滾你?媽,別拿你那髒眼看老子!”
周槐哎喲一聲慘叫,捂着腿道:“劉華,你特麼不仗義,你別以爲自己多幹淨……”
啪啪!
劉華上去就是兩耳光:“真不識擡舉,好好回答他的問題!”
楚天道:“這姑娘是誰?”
“我、我女朋友!”周槐戰戰兢兢回答,他也不敢看那女孩,卻感受到對方憤怒的眼神。
楚天噗一口濃痰吐到他臉上:“想好再回答!”
“是我女朋友!”周槐簡直要噁心死了,卻不敢擦掉,只能倔強地堅持着。
他知道,這是楚天找茬要弄自己咧,一步一個坑。現在周槐突然很想警察衝進來,昔日他最討厭的人,現在卻成了他的救星,多麼可笑的反差。
齊小凡看了看時間,對副駕駛上的下屬道:“再等五分鐘,不,十五分鐘。”
“是,師姐。”
三兩警車悄悄停在巷子口,等待時機衝進去。他們已經查清楚,那件侵害案的主犯在這裡租有一間民房。
屋內的氣氛越來越可怕,周槐滿頭大汗,突然跳起來扒着窗戶向外喊:“救~”
一個命字沒出口,他就被劉華一把拉住頭髮,狠狠往地上一摔:“去你嗎!狗東西,還有臉喊救命,這姑娘跟你喊救命了嗎?”
他再一腳踹過去,楚天手指了指某部位:“斜一點,再偏一點點,他就再也不能禍害女人了。”
周槐嚇得臉『色』如紙,哇哇大叫,擺手求饒:“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家裡還有老婆,還年輕啊!”
“呵呵!這姑娘求你饒了她時,你想過她還年輕,還要嫁人麼?我弟妹、弟弟要結婚了,我弟妹都懷孕了,你想過那沒出生的孩子嗎?gǒu niáng yǎng de,你知道不知道,她被你害的再也做不成媽媽了?”楚天冷笑。
周槐汗水如雨下,自己做的事自己當然知道。可聽楚天說了這些,他卻鬆口氣,還好,阿玲沒死。
他這麼想不是因爲擔心阿玲,而是怕自己坐牢。只要阿玲沒死,他撐死就是個人身傷害,若是死了,少說也得是誤殺。
劉華一愣,心裡滴滴答地流汗,心說這小子可真夠狠的。不過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周槐這麼可惡,有這個下場也是報應。
他想都沒多想,狠狠一腳踩下去。
周槐一聲慘叫,昏死過去。楚天哪能這麼便宜了這混賬忘八糕子,他走上前去,手在他『穴』位上拍了一下,這傢伙便又醒過來。
劇痛讓周槐慘叫連連,昏死數次,都被楚天弄醒,再重複輪迴。
這種折磨,讓周槐痛不欲生,心中真個後悔,幹嘛那時要貪圖享受?
而昨晚被他欺負的女孩,看的是心血澎湃,登登登走上前去,揚起巴掌piapiapia幾大耳光抽過去。雖然手心發麻,可是她心裡暢快。雖然心裡暢快了,但這畜生加在她身上的恥辱,卻永遠洗不掉了。
女孩嚶嚶地哭,讓屋裡大小混子,還有楚天,都很心酸,很羞愧。不少混子,都低下頭,反思自己這些年做的事兒,真的對嗎?
大約半小時後,楚天看看差不多了,便讓劉華停手。
“喂,我走了哈,接下來交給你了!”楚天打了個電話,轉身向外走去。
劉華一愣:“就這麼放過這龜孫子了?”
“嘿!”楚天嘿嘿一笑,“放過嗎?看蒼天饒過誰?”
他們帶着女孩離開,經過警車時,楚天讓女孩去找齊小凡。
女孩轉身,撲通一聲跪倒在楚天跟前:“大哥,謝謝你!”
楚天趕緊托住她:“別這樣姑娘,都是應該的。還有,別太把這事兒記心裡,你就當給狗咬了一口。以後千萬長點心,別大意了。這世上啊,有陽光就有陰影。”
“嗯,我記住了!”女孩哭着點頭。
“那趕緊過去吧,跟警察實話實說。”楚天道。
女孩起身,抹去眼淚,一步三回頭:“嗯!”
齊小凡在警車裡看到這一幕,心裡有說不清的感想。她忍不住再一次審視楚天,這個男人肩膀非常有擔當。
“凡姐,我們要不要……”後座的同事問。
齊小凡點頭:“走吧,小米,你去接待一下這位姑娘,要注意她的情緒。哦對了,先帶她去醫院做一下檢查,注意取證。”
“好的,凡姐。”另一女警立刻答應着。
叮囑完之後,齊小凡帶人下車,向樓上衝去。
周槐被打個半死,但心裡卻鬆口氣。那幫活閻王總算走了,自己這條小命也算保住了。
可不是麼?按照道上的規矩,對方已經報了仇。何況,李亮、阿玲又沒死。
咚咚咚!
敞開的門被敲響,周槐擡頭一看,傻眼了。
幾名警察正滿面威嚴地站在門口,冷颼颼瞧着他。
“你就是周槐吧?”齊小凡冷冷地問,“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啊?!”周槐這下徹底軟了,對他來說,這是才逃離虎口,又入了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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