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還沒有開始的跡象,前方有工作人員在進行入場登記。閒下來的人們,便開始圍觀這場鬧劇。
李浩見有人圍觀,鬧得越發厲害。
“大家評評理,我好端端在這裡走着,他們突然撞過來,把我撞的歪倒,這才蹭着他們的密碼箱。你們說,這能賴我嘛?”李浩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
早來的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嗤笑不語。晚來的,『迷』糊着看熱鬧,權當做是消遣娛樂。
那三個年輕人自然是據理力爭,幾個保全充當調解員,東說一句,西講一句。眼看着場面,往混『亂』中越走越遠了。
楚天朝他們努努嘴,對周總監道:“這種人,走到哪都是禍害。我今天幫你,表面上看是幫你,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以防着他們有一天,把如意算盤打到我頭上來。”
周總監一愣,忍不住看了楚天兩眼,暗道:“這小夥子,倒是個有遠見的人。”
便問:“年輕人,你們是哪個公司的?”
“我們是仙泉水業的,哈哈,也是個小公司。”楚天笑道。
“哦。”周總監心裡略有失望,的確是小公司啊,連名字都沒聽說過,估計是剛註冊的。
由於這一回的水資源比賽特別重要,所以每個參賽的公司都非常重視。在報名之初,大家就對這一回的各競爭對手進行調查研究。楚天他們的公司當然也在列,不過,他們可上不了別人的頭號名單,甚至於連二號、三號名單都上不了。
在所有的參賽公司看來,他們這種小公司,純屬陪跑來了。
楚天道:“一會兒你什麼都別說,讓我來說。”
說完,他向李浩走去,周總監遲疑了片刻,趕緊跟上。楚天拉着他說半天,啥也沒說啊!這小夥子,葫蘆裡到底賣的啥『藥』?
楚天拍拍周總監公司的那兩個小年輕的肩膀,大聲道:“借過借過!”
兩個小夥子年輕氣盛,正在氣頭上,被楚天拍一巴掌,都回頭兇巴巴地說:“幹嘛?”
周總監趕緊喝道:“小劉小張,你倆給我過來!”
他倆不情不願,回退到周總監跟前,楚天則趁機站到李浩前面,笑嘻嘻看着對方。
李浩早就注意到楚天了,起初他覺得楚天或許就是個周總監公司的員工。但現在看來,這小子可不是那兩個小年輕能比的。瞧這雙眼,狡猾着呢。
“你幹嘛?不懷好意地看着我……”李浩心虛,遂先發制人。
楚天『揉』『揉』鼻子:“你瞧你說的,我又沒要幹嘛,只是來圍觀而已。”
兩個保全打量着他:“沒事都去忙自己的,別在這裡瞎搗『亂』了。我們可是有規定的,惹是生非聚衆滋事的,我們直接扭送派出所,其公司將會失去參賽資格哈!”
楚天猛點頭:“兩位保安大哥說的對,就得這樣懲罰那些壞分子。不然的話,會場成啥樣了?你們本來就夠忙了,還要管這些狗屁糟糟的事。”
他這話說到兩人心坎裡,態度又很誠懇,那兩個保全對他也改變了態度,友善多了。
“哎,你明白這點就好!”其中一個保全道。
“我說,這裡也沒啥事,兩位大哥你們忙你們的吧,這點小事,我們自己解決就行啦!”楚天又道。
李浩鬼使神差,也道:“對對,我們自己可以解決。”
“真的?”那兩個保全巴不得趕緊脫身,也不希望這裡鬧出什麼大事,不然鐵定影響他們的飯碗。
但是,他倆信不過李浩,畢竟剛纔跳得最高,吵得最兇的就是這貨了。
李浩也不是傻子,事情鬧到這一步,他該推卸的責任也都推卸了,‘有目共睹’也都睹了。現在,他只想脫身。反正水瓶已經打碎了不是麼?真要讓這幫保全報警、調查,說不定就把公司給連累啦!
就這麼着,楚天和李浩陪笑臉,支走了保安。圍觀者見大戲都唱完了,沒啥**好看,也都各自散去。
經這一事,大家都更加上心看護自己的樣品水。免得再遇到李浩這樣的人,打翻了豈不是冤枉?
等四周沒人了,李浩盯着楚天:“小夥子,你好手段啊!”
“喲,您這話說的,啥手段不手段的?我實話實說,憑良心辦事而已。”楚天嘿嘿一笑。
他邊說邊回頭,盯着周總監他們看兩眼。李浩見他的眼神、表情都很古怪,更加狐疑了。
“你和他們認識?”李浩道。
楚天嘿嘿地笑:“何止認識,關係還好得很呢。不過你放心哈,那水倒了也就倒了,責任我們就不追究了,大家相安無事,把這個比賽過場走完就得啦!老哥,你該幹嘛幹嘛去吧。至於那個姑娘,你也不用道歉,管都不用管哈!”
說完,他拍拍李浩的肩膀,衝他擠擠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李浩眉頭一皺,下意識地閃躲,一臉厭惡。呸,你算個神馬東西,也敢跟我稱兄道弟?
雖說心裡腹誹,但是李浩還是相信了楚天的話,雖說實際上楚天連周總監他們還有備用水都不清楚。
半信半疑中,李浩往回走,雀斑女孩卻不樂意了,衝過去要繼續和他理論。
楚天伸出胳膊攔住她。
女孩衝楚天喊:“你幹嘛助紂爲虐?”
“啥紂啥虐?”楚天嘻嘻一笑,“你瞧你,這麼激動幹嘛?”
“你就是故意的,你和他是一夥的!果然啊,人心險惡!”雀斑女孩指着楚天,憤懣不平地抱怨着。
米小琪看不下去了,也衝過來,站在楚天旁邊和女孩懟:“喂,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們好心幫你們,你們卻反咬一口?有本事,你們去找三明的人吵啊!怎麼,吵不贏他們,就來欺負老實人?”
“等會兒!”楚天一腦門黑線,“說誰是老實人呢?我可不是老實人……”胳膊故意頂了頂米小琪,擠眉弄眼你知我知的樣子,令米小琪頓時臉紅耳赤,心裡暗暗呸了好幾口。
米小琪有心罵他一頓吧,又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這個時候,他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哦不對,一個戰壕的戰友。
呀呸!誰要跟他做戰友!
米小琪越想越覺得自己污,臉變得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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