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懷明買了十瓦罐,花掉了一千一百兩金子,用角驁馱着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開始泡澡修煉。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龔懷明每天感應到的天地元氣的時間在逐漸的增加,從二十息逐漸的增加到了二十九息,差一點點,就到三十息了。
當龔懷明再一次去坊市購買藥湯濃縮液的時候,當他拎着新買的十瓦罐藥湯濃縮液從藥店裡面出來的時候,眉頭緊皺,一臉愁容。
從龔懷明感應到天地靈氣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一開始的時候,他買回去的藥湯濃縮液稀釋後,確實可以泡上三次,每一次都能夠感覺到身體強壯了一點,精神增強了一點。但是隨着他浸泡次數的增多,藥湯濃縮液的效果有越來越差的趨勢,到了如今,兩瓦罐藥湯濃縮液才能泡三次。
龔懷明曾經就此事,曾經質問過坊市的藥鋪。藥鋪解釋這種現象在修真界的說法不一,有的說是人體的耐藥性導致,有的說是因爲越往後修煉,修煉者所需要的靈氣越多,藥湯濃縮液的效果自然越往後越不明顯。
這兩種理論在修真界各有一大幫子擁躉,具體那種理論最符合實際,這一點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不管哪種理論正確,都意味着龔懷明再想繼續用藥湯浴的方法增強體質,要麼換更好的藥湯,要麼同一種藥湯濃縮液每次多用點。而無論選擇哪種,都意味着龔懷明要付出更多的金錢。
踏上天籙島的這幾個月,龔懷明越發深刻的體會到一點,修煉實在是太耗費錢財了,他已經精打細算了,可買可不買的一概不買,吃喝拉撒也都用差的,但是即便是這樣,他的腰包還是迅速的癟了下去,他現在已經沒有錢了,瀕臨破產的邊緣。再這樣下去,就連吃飯都成問題。看來必須要想方設法的掙貢獻度了,不能一天到晚只顧着修煉,什麼都不管了。
回到小院,龔懷明把他買來的那本介紹符籙製造的書拿了出來。按照符料的不同,符籙分爲紙符、木符、金符和玉符等。這本書主要介紹的是紙符,按照作者的總結,所謂紙符,就是以黃紙爲基,以真元爲引,以籙爲陣,以硃砂爲血,凝聚天地靈氣於基上,是爲紙符。
按照這一總結,想繪製紙符,必須要滿足以下幾大要件,好的黃紙、硃砂就不用說了,另外,還要有籙和真元。
所謂的籙就是指的符籙上的符文、符圖和符陣,紙符基本上不會用到符陣,主要用的是符文和附圖。這個方面,龔懷明有冰盾符、金剛符以及斷水符三符的樣符,倒是不用再刻意的去尋找籙了,只需要照葫蘆畫瓢就是了。困擾他的主要的就是真元。
所謂真元,就是指的修真者的真元力,是修真者將天地靈氣凝聚於體內後形成的一種力量,換言之,只有修真者纔有,龔懷明缺失的恰恰是這一部分。
沒有真元,就無法“以真元爲引”,就無法引導天地靈氣,將它們凝聚到黃紙上,製成紙符。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換貢獻度了。
修真界總是不缺聰明人,不知多少年前,修真界的前輩就發現沒有真元也可以繪製紙符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用妖獸的血做爲代替品。當然,用修真者的血代替也未嘗不可。
無論是妖獸的血還是修真者的血,都含有天地靈氣,用之調和硃砂,同樣能夠起到引導天地靈氣的作用。
看完作者的介紹,龔懷明才意識到一個大問題,馮大千在給他東西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沒有給他最爲關鍵的妖獸血。沒有妖獸血,對體內沒有真元的龔懷明來講,就無法繪製紙符。
無奈之下,龔懷明再次前往坊市,尋購妖獸血。在符籙店,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勾兌好的妖獸血,按兩出售,十個貢獻點一兩。龔懷明買了一兩,回到了小院,開始繪製紙符。
三個樣符中,冰盾符是防禦性符籙,斷水符和金剛符都是輔助性符籙,按照《羣峰堂兌換目錄初級大全》上面的記載,同等品階的符籙,冰盾符能夠兌換的貢獻度是最高的。龔懷明急於賺取貢獻度,很自然的選擇了冰盾符。
龔懷明沒有急着一開始就繪製冰盾符,而是拿着冰盾符的樣符研究了好半天,又花了三天的時間,用在坊市購買的練手符筆蘸着清水,在石桌的桌面上臨摹樣符上的符文和符圖。等到用肉眼看不出來差別的時候,他這纔開始正式開始繪製冰盾符。
龔懷明在石桌上鋪好黃紙,又用妖獸血調和好硃砂,用海狼豪製作的符筆蘸了一下,筆鋒落在黃紙上,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開始臨摹冰盾符的樣符。
因爲練了三天的緣故,龔懷明又練得極爲認真,所以到了真正繪製的時候,幾乎是一氣呵成,中間沒有停頓,也沒有出現什麼差錯。
一連繪製了三張,龔懷明停了筆,帶着繪製好的冰盾符出了門,直奔兌換貢獻度的值房。在過去的這段日子裡,他每次去坊市,只要有機會,都會打聽一下天籙島的佈局,如今,他對天籙島熟悉了許多,不再像剛剛登島的時候,兩眼抓瞎,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跟龔懷明有過一面之緣的上官嵩正好在,他端坐在值房中的桌子後面,桌子前面有一溜長隊,排隊的有三四十個人,都是天籙島的外門弟子,都是來找上官嵩兌換的。絕大部分都是來兌換貢獻度,很少有人在上官嵩這裡兌換修真的資源,去坊市買,要比這裡方便多了,反正在價格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
龔懷明排在隊伍後面,耐心的等着,隊伍移動的速度很快,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後,就輪到了龔懷明,他把自己剛剛繪製的冰盾符取了出來,遞給上官嵩,“師伯,你幫我看一下,這三張冰盾符是否合格?能否兌換貢獻度?”
上官嵩擡頭看了龔懷明一眼,“是你呀,三個多月不露面,我還以爲你受不了天籙島的苦,跑了呢。”
龔懷明忙道:“師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沒有顧得上拜訪你,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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