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她”李溫候拉着李公子一邊後退,一邊命令着城防軍,他對這種氣勢感到害怕,但並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因爲城防軍已經將這個女人包圍了住。
原本嚇壞了的李公子,此刻倒是來了精神,看見如此,叫囂道“哈哈,怎麼了,不是要殺我麼?來啊”然後對着身旁的李溫候說道:“父親,不能放過她,這是第一個威脅我的人,我要打斷她的四肢,我要折磨死她”戾氣橫生,滿臉憤恨。
圍觀的衆人在城防軍來的時候就散開了,他們爲這個女子感到惋惜,覺得她錯失了一個機會。
“這,就是你的依仗麼?就這些人?”流光冷笑着,算了算時間,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城外衝進了數萬軍隊,其聲勢猶如踏破長寧城。
不一會反倒裡裡外外把這些城防軍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你,你們,在做什麼!”李溫候顫抖着手指指着這些到來的軍隊,他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一個他連認識都不認識的女子,居然能夠調動封平王的軍隊。
難道她是王爺的女兒,或是當今的公主?李溫候想着,如果是那樣事情就鬧大了,趕忙走上前,命令城防軍鬆開包圍,討好地說着:“這一切都是誤會,最近長寧經常有賊人出沒,下官老眼昏花,將您誤會成那些卑鄙的賊人,實在是不該”
然後指着之前來叫他的城防軍的將領罵道“你怎麼做事的,居然不分青紅皁白就隨意斷言?”
城防將領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他根本就是全部聽從李溫候的命令,見他這樣,只好跪下說道:“是在下自作主張,請大人責罰。”
李公子見這種情形也趕忙小跑過來,跪在流光身前,說道:“姑娘,是我一時色心大起,姑娘貌似仙女,一副好心腸,原諒我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溫候訕笑着看着流光說着,“不知大人您看?”
流光看着他們再演着雙簧覺得甚是有趣,原諒?有些人可以,但是有些人她可不會心軟,對着李溫候問道:“大人?那李大人說,我是哪位大人啊?”
“這。。”李溫候只是看情形不對,知道這女子非富即貴,可他真的不認識,如果認識上來也不會如此動手。
流光見他語塞又說着:“其實啊,你說的也是蠻有道理的,這城中的確有賊人。”流光點了點頭,示意着他說得對。
李溫候大喜,李公子也露出了喜色,他們父子都以爲這是給他們找了一個臺階,連忙應道“是極是極,一切都是誤會!”
“恩,那以後你們抓到了這種兇惡的賊人該如何呢?”流光反問着他們。
李溫候也沒想這麼多,以爲在考驗他,大氣凜然的說着:“對於窮兇極惡之徒,自然要繩之以法,拿人錢財者發配,害他人性命者當斬!”
流光嘖嘖了幾下,說着“恩恩,很對,我們都是要守法的,那李大人說,你是該發配呢,還是該處斬呢?”
“啊??”父子倆感覺從天堂跌到了地獄一樣,說了半天,對方還沒有繞過他們的意思,兩個人急忙道着
歉“大人有度量,不會和我們這些小官計較。”
雖然這麼說但是李溫候已經準備了,不管如何,城防軍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下,只要他覺得不對勁,就會下令拿住眼前這個人,即使當不了官,也能夠活命,他有着不少錢財,隱居於其他的地方也是可以富貴一生的。
流光也看見他的小動作,也沒有在意,繼續說着“小官?都快成霸主了,還是小官啊!這長寧城最大的賊人就是你!”
李溫候覺得事情不對,便要揮手,可是一道光芒閃過,刺穿了他的手掌。
流光劍狠狠的插在了他的手上,李溫候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外圍的軍馬也行動了起來,不一會就制服了全部的城防軍,將他們押走。
李溫候傻了眼,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得罪了誰,他起初以爲是封平王治理官場治到了他的頭上,但是這種風格一點也不像,按照以往,肯定會逐漸的奪權看押,最後在審查。可這一次實在是太過直接了,快的他都來不及去準備。
看着李溫候痛得扭曲的臉龐,流光看向了有些癡呆的李公子笑道:“哈哈,怎麼了李公子,你的依仗呢?”
李公子嘴吹在蠕動,但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褲襠還溼了一片,這位大公子從沒經過如此場面,已經快被嚇壞了。
此時一個年輕的將領走到了流光的面前,恭敬地說道:“羅將軍,李家衆人已經捉拿完畢,李府裡面的一干人等也都已經被控制住。”
流光點了點頭,對着將領說道:“辛苦了!”
李溫候現在聽到才知道這是一位將軍,然後大喊着:“我是朝廷命官。就算你要抓我,我也要求審判。”他在想就算他被關起來,只要能夠保住性命,以他在帝都的人脈,早晚會被放出來。
流光慢慢地靠近着李溫候說道:“哦?你還想得到公正?那你給你害過的人公正了麼?殺人者,人必誅之,害人終害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早該死了,不要抱着僥倖的心理。”
說完就一刀先砍去他的手,流光不想讓他死的這麼快,她說過的絕望這只是剛剛開始。
“啊啊啊啊!!!”李溫候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長寧城。旁邊的李公子更是開始抽搐了起來,他眼中無所不能的父親,每次都替他擺平一切的父親,居然也會這樣。
“疼嗎?”流光笑着然後惡魔般的表情露出,接着用手摸了摸劍上的血,憤怒着說道:“那些人比你更疼,更痛!”
然後又是一劍,將李溫候的左腿連根砍去。
聽到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有些人覺得真是殘忍,但是更多的人都是拍手叫好,他們覺得大快人心,剛剛被李公子捉住差點帶回府中的女子,以及那些受過迫害的人們,更是恨不得也去插上幾刀。
“這是長寧羅家的!”流光一劍揮出。
“這是那場火中無數冤魂的”又是一劍揮出。
“這是這些年受苦受難的長寧百姓的”一劍接着一劍,絡繹不絕。
李
溫候已經渾身是血,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呼吸都變得緩慢起來了。不可一世的他迎來了生命的盡頭。
終於最後一劍刺中了他的心臟,墮落到了地獄。
流光左眼睛通體紅色但清澈無比,右眼卻一直在流淚,她的劍也有通體流光溢彩變成了血色。
她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劍,狠狠一甩,流光劍再一次變成了通體透明。
“你,你是誰?”李公子留着口水,癡呆一樣的問着,他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誰。
流光起初只是想殺一個李溫候即可,其他的人視情況判處,但一進城便看到了這一幕,她對李家一家都充滿着恨意,雖然羅家的事情,這李公子並不知情,但他還是要死,流光狠狠的說着“我?長寧羅家,羅嬰!”
流光又一次眯着眼睛舉起了劍,她覺得剛剛虐殺了李溫候還不夠痛快,心中的一把火還在燃燒,那就還要再殺,而這次的目標就是眼前這個李公子了。
要說這李公子,也和他父親差不多,但還算還一些,只是好色並不因爲貪戀權勢而濫殺無辜,可卻迫害了太多的女子。
流光的劍有一次舉起,嘴再次泛起了邪惡的笑容。
“夠了!”南宮墨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的劍落下?
“還不夠,他作惡多端,必須要死!”流光看見南宮墨在阻擋着她,也大吼了出來。
“你以爲你是神麼?可以隨意就去定論一個人的罪名,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南宮墨冷靜的問着,在她殘殺過李溫候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流光已經有了心魔。
“是他們先去這麼做的,天不收他們,我來收!”流光的手掙扎着!
南宮墨的手握着更緊,流光發現她使出全力居然都不能動彈絲毫,身上的氣勢也放到了極致,依舊無法撼動他鉗住自己的手。
“放開!”流光怒喝着。
“殺過他之後呢?李家還有其他的人,難道都要殺麼?”南宮墨的語氣變得冷冷的。
“沒錯,有罪的人都要死!”流光的眼睛變得更加深紅。
“啪”南宮墨另一隻手,狠狠的揮下,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打我?”流光看着南宮墨覺得不可置信,她從沒想過南宮墨會對自己動手。
南宮墨又摸着她被打紅的臉龐說道:“醒一醒吧,你做的沒有錯,但是,什麼是罪惡,難道你曾經殺過了那些人,你就是正義麼?有罪的都要死,那你,那我,也是其中之一!”
流光呆住了,她的確是被情緒所衝昏頭腦,但是她的意識依舊不想就此放過這個李公子以及李家的所有人。
“那就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麼?”
“不,他們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你的手裡,不如就讓長寧的人自己去選擇吧,如果你是羅嬰,你就算殺光他們我也覺得這很正常,但,你是月流光!”
南宮墨的話讓流光渾身一震,在之前她真的認爲自己就是羅嬰了,現在才明白原來她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