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我倒相信了,國內很多富二代公子的駕照都是拿錢買的,他們是通過電玩學的車,根本不懂或不拿交通規則當回事,有着“斑馬線殺手”之稱!他遞給我一張報紙,我一瞧:原來肇事的法拉利事發後更瘋狂地逃逸,倉皇之中突然撞到立交橋橋墩,頓時起火,車上三人當場死亡。令人嘖嘖稱奇的是,三名死者或全裸或半裸,除了小剛·令,還有兩名美女!此正所謂不作不死啊! 儘管有林敏、阿蕉和碧姬幫忙,我還是日夜守候着老婆不離半步。並且護士乾的活我也不放心總是自己幹,如喂流食、清洗身子、按摩活血,爲防久臥肌肉萎縮生褥瘡每隔倆小時我就給她翻一次身。尤其是吸痰,護士用專門的吸痰器手壓操作,我卻擔心對方不小心傷害了老婆的氣管黏膜,索性親口去吸吸管! “姐夫,你不嫌髒麼?”阿蕉問。 我淡淡地說:“你姐姐吐唾沫的飯我都吃過呢。” 真的這算什麼呢,有時候我甚至以頭捶牀:“我的小狐狸,你若再不能醒來,就讓我躺下和你一起長眠!”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唉,老天呀,你能感動一下讓我老婆醒醒麼? 林敏的現任男友愛德華·洛克也從悉尼前來探望。我一見他不由感嘆女人也是好色的,林敏找的男友一任比一任帥,這位簡直比湯姆·克魯斯還帥!“我們還沒makelove過呢。”她卻說他來自一個愛爾蘭清教家庭,奉行婚後才能上牀的教規。 我已經在老婆守候了七天七夜。“你不去瞧瞧你們在這兒的家嗎?”林敏說,“你也得好好休息一下,別她醒不來你也跟着倒下了。” 我只得隨她和“湯姆·克魯斯”以及碧姬一塊去。這時我才喘了口氣瞧瞧奧克蘭。事實上三年前小狐狸就決定把我們未來的家安在奧克蘭了,它是一座港口城市,是帆之都,是花園之城,是全球十大宜居城市之一,更是一片世外桃源。她知道我愛清靜,我的創作需要清靜,所以這兒是最佳選擇。我當初相中這裡也是因爲它不像S城那樣盡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高樓。事實上許多西方國家的城市禁止蓋高樓,或者只劃在某一處蓋。他們往往因爲某座高樓擋住了一片草坪的陽光而把高樓拆掉,這在我們國內是不可思議的,拆遷辦會毫不猶豫把草坪推了蓋樓。還有這兒清潔得似乎有潔癖,皮鞋一個月不擦也是亮的,而在S城一天得擦好幾回。 不多時到了美盛灣之濱的那棟果樹掩映、花團錦簇的雙層小別墅,開門的是三妹阿蘿。屋內的裝修很簡單,卻格外的清雅素淨,我想這不是我的風格麼?正欣賞着忽聽一聲稚嫩而含混的呼喊,一個小娃娃從一間臥室一步三搖像小鴨子一樣跑了出來!我定睛一看不由愣住,像着了定身法一般! “dì,dì……”他(她)吱咕的是越南話,腳後還跟着一輛玩具車,本撲向阿蘿,看到生人亦愣住。 “你這個小淘氣,剛學會走就要跑了。”阿蘿用越南話訓他(她)。 “Baby。”林敏則抱起他(她)迎向我,莞爾笑道,“知道他是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