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紗涼皺了眉頭,半晌纔再擡頭盯着靳樓,“小叔子,藥在何處啊?喝完紗涼方便下山,不敢多做叨擾。”
“太累了加上受了寒的話,應該好好睡下。”靳樓說完,起了身,再度揚脣。言語顯得有些不可抗拒。
“你是何意?”王紗涼從牀上走下,站了起來。
“那日,你下山後,凌經嵐陪了你回宮,我不是不知道。從那刻起,我就決定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旁。月兒,只有我能叫你月兒不是嗎?跟我一起罷。”再頓了一下,他走向前捧起了王紗涼的臉頰。看着她因爲才受了寒而略顯蒼白的臉立時浮起了紅暈,如梅花灑落上滿地的白雪。他開口,緩緩道:“跟我一起。你要天下,我便給你天下。”
百年千年後,也不會忘吧。王紗涼暗想。——月光透過雕花格的窗,傾了他一身,燭火在他漆黑的眸裡發出了足以奪取世間所有色彩的光。他緊緊盯着自己,道:“你要天下,我便給你天下。”
可是,自己鬼使神差就問了:“天下?”
“對。我爲皇,你爲後。你和我共執這天下。”
再鬼使神差地,她睜大了眼睛搖頭。“你放我走。”
他眼裡的光皆數不可救藥地熄滅。
輕觸了她的穴道,他放下捧起她臉的手,轉而抱起她回牀,爲她蓋上了柔軟若斯的狐裘。“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還有,你兩次差點被人害死的事,我會調查。”
王紗涼睜着眼睛,卻再也無法開口說話,眼皮越來越重,直至關上。
看着她睡着,靳樓才嘆了口氣出屋。
屋外,冷織襲嫣然地站着,“宮主,敢問這位姑娘是……”
“我妻。”語畢,靳樓臉上揚了一抹笑,徑自向前。冷織襲呆呆站着,說不出話。
次日,醒來。進門給自己送來早餐的,恰恰是冷織襲。
冷織襲輕聲問:“姑娘好。”——不是不記得的,昨日剛從行流宮走出便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絕色女子。
“嗯。辛苦了。”王紗涼道。嘴邊有蒼白的笑。
“姑娘看來並不開心?”冷織襲問道。
“怎麼?”
“哪個女子能得到靳樓宮主的眷顧,該是前世修來的福吧。”冷織襲緩緩道。
“你認識他?”
冷織襲只微笑,顯得不置可否,轉了話題道:“對了,我今天清早出了百樂宮置辦了些貨物,才知道太子妃竟然在缺雲山下的湖裡淹死了。”
“什麼?”王紗涼瞪大了眼睛。
“不知太子妃是遇到傷心事自盡,還是被奸人所害。唉,世事難料。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王紗涼看着冷織襲離開,禁不起一下子癱坐在了椅上。
山下,湖邊。
凌經嵐握緊了拳頭。
蘇溪眉拍了拍他肩膀。“沒事,她沒事的。我專門秘音傳了派裡的占星者殷白,她說華月的星還滅呢。”
“我知道。她一定安好。”
“嗯?”
“我和她曾經約好。”凌經嵐道,而後擡起了手指着那句有着和王紗涼有着一樣面容的女子,“你看,這個女子手腕上沒有紅線啊。”
“呵。對。”蘇溪眉也笑了,“不過,那人施這樣一計,又能在煙岸閣影風的眼皮下把人帶走,我們不能小看。你說,他是誰呢?”
“不管怎樣,他該是對紗涼無害纔是。對了,我們隱瞞吧,隱瞞紗涼未死之事。”
蘇溪眉仰頭看了他一眼,“對啊……現在靳舒他們都在懷疑她。這樣也正好。我們自己想辦法救她便是。不過……”蘇溪眉住了嘴。沒有說出心裡的擔心。
五日後。千里之外,王朝,玉榮宮上。王簫連看完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信件,須臾撕了粉碎。
靜憶站在屏風後,看着座上的男子,不言。心裡有疑問與擔憂。按理,該是師兄琅祈以白鴿先傳消息過來纔是。那麼,師兄又是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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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更新字數少自己看着都不爽,明天開始,每章3000+,間或二更
謝謝大家的等待與支持啊~
王紗涼住進百樂宮了……之後的事我們一起揭曉啊~
最後,推薦一首歌《鍾無豔》,不知大家聽過沒,很感動的一首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