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的熱起來,天空像是籠罩這一層白色的薄紗。
舞櫻一早來到教室,便聞到一股令她噁心的味道,她掃了一眼正在剝芒果的男生,男生卻並未注意,隨即不停的尖叫聲從她的座位那邊傳來,舞櫻望向那邊,發現自己的座位旁圍滿了女生,看着她們激動的情緒和尖叫聲,舞櫻眼角閃過一絲厭惡。
她緩緩靠近那邊,看準一個空着的座位,一腳踢翻,隨着“轟”的一聲,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那正準備吃芒果的男生嚇得連芒果也掉了半邊,突如其來的靜在此刻異常可怕。大家的視線都統一的落在她的身上。
“喂!我說,你很拽是吧!”一女生首先反應過來,對着她不屑的挑釁。
舞櫻擡了下眼皮,並未看那個女生,仔細的研究着自己的手指,那女生更加生氣了,衝上來想扇她耳光,卻被她一把扣住手按在了課桌上。
“你……還不夠格兒……不想死的話,立刻給我滾。”舞櫻冷笑着說。
女生被嚇得腿腳發軟,可是看到很多人都在場,自己的面子也擱不下去,於是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死囚犯的種,還以爲自己多了不起嗎?”女生大笑幾聲,心裡卻沒有一絲底氣。
舞櫻的眼角飄過一絲悲傷,瞳孔中充滿了冰冷,她緩緩的靠近她,在僅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女生的腳開始微微發抖,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舞櫻挑起她金黃色長髮,專注的看着,幾秒後,只聽她說:“你……會後悔今天的所爲。”女生害怕得退了一步,舞櫻趁勢扯斷了一根頭髮,女生‘哎喲’一聲抱住腦袋,雙眼死死盯着她,舞櫻冷冷笑着,把頭髮放在手心,輕吹一口氣,發隨風舞動直至消失。
冷,滲透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q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恭敬的遞給舞櫻位置上的男生--顥月,他接過資料,認真的看起來,嘴角有着淡淡的笑,舞櫻看着他,冰藍色的眼瞳發出幽冷的光。”舞櫻,十八歲,最喜歡的沒有,最討厭芒果,呵呵……”顥月不禁的念起來,隨即掃了眼那個呆化住的男生,哈哈的笑起來,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個孩子般純淨可愛。
舞櫻的眼眶有點紅紅的,她彷彿看到了曾經的他,純淨可愛的他,舞櫻在心裡警告自己,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己,現實是殘酷的,過去的一切只是過眼雲煙。
她走到那個呆化的男生身邊,笑着說:“想不到月大少爺也有如此雅性?”
“什麼?”顥月不解的問道。
“調查別人的隱私,不是月大少爺的興趣嗎?”舞櫻轉過身,不屑的看着他。
“舞小姐,說話注意點。”總管昆瞪了她一眼。
“昆,你可以出去了。”顥月把資料遞給他。
“可是少爺……”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顥月直接打斷他的話,幽綠色瞳孔變暗,總管昆知道自家少爺要生氣了,他此刻明白這個女孩子在他心中是多麼重要。雖然他只是個下人,但是少爺對他極爲尊敬,今天是第一次,第一次拿出少爺的架子,只是因爲眼前的女孩兒。
“是,少爺。”總管昆看了眼舞櫻,退了下去。
顥月看着她,一股莫明的熟悉感縈繞着他,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痛,他的腦袋完全一片空白,那種感覺就如同死去一般,或許更像是初生的嬰兒般,有人常問:初生嬰兒爲什麼總是要哭?那是因爲他害怕,那時他的腦袋什麼都沒有,一種空白的可怕。
舞櫻拿過男生手上的剩餘半邊芒果,慢慢咀嚼着,顥月有些吃驚,但很快恢復過來。
吃完,她用手指拭乾淨嘴角的殘汁,轉身離開教室,走到教室門口時,她突然停下腳步,說:“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是可以隨便相信的,如果可以相信,那麼就不再是世界,什麼都是會改變的,人更會。人的一生就是一場遊戲,此刻,遊戲纔剛剛開始,”說完,她走了出去,顥月的臉籠罩着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