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整個世界已陷入沉睡,只有那一間長期明亮的房間裡泛出光亮,在着深黑的夜中,極爲刺眼。
慕氏集團大廈的中樓,正是慕氏董事長慕華的辦公室。辦公室裡很空也很素淨,而與他似乎極爲不符。
慕華坐在辦公桌前,仔細的看着文件,燈光下,顯出他疲憊而慈祥的雙眼,一旁的兩個保鏢筆直的站在兩側。
“滴滴……”短信鈴聲在這寂靜的夜中響起,註定了這個夜,定是個不同的夜。
他揉揉太陽穴穴隨手拿起手機。隨着他手指的按動,他的臉孔不停的擴張,一臉震驚的看着屏幕中的幾行字,手不停的顫抖着。
過了一會兒,只見他神色慌張的按下刪除鍵,放下手機,拿起桌上的筆在白靜的紙上寫着。
不久後,他放下筆,對着身旁兩人說道:你們去把這封信給小姐。”他把桌上的信摺好遞給他們。
“是”兩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待兩人走後,慕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卻悲涼萬分,風吹進窗戶,吹落了他的淚。
“來吧!該來的都來吧!把我欠你的都拿回去吧!”他大喊着,發泄着十幾年來的悲痛、悔恨。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個黑衣女孩走了進來,一步一步,如同死神到來的氣息。
慕華擡頭,老淚縱橫的看着她的臉,那張離別了十幾年的即熟悉又陌生的臉嘴巴顫抖着說不出一句話。
“還有什麼遺言?說吧!”女孩冰冷的看着他,緊握手中的銀色手槍。
慕華注意到她的手臂,那顆粉色的痔在隱約跳動着。
“老天已經很憐憫我了!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很滿足!”慕華對着她笑,仿若最溫暖的陽光,在光芒過後,一切將會步入黑暗。
“動手吧!”他緩緩閉上眼,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沒有遺憾,什麼都沒有,只有滿足。
看着他的微笑,她心中在顫抖,那種太過於熟悉的感覺,那種太過於親切的感覺,都讓她無法承受。
她努力壓制自己,緩緩舉起手槍,對準他的心臟,“砰”的一聲,熾熱的鮮血濺在她的臉上。
那一刻,時間靜止了,世界安靜了。她收回槍,手止不住的顫抖。
那抹鮮紅的血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她不明白爲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是對是錯。
輕輕關上燈,世界再次陷入黑暗之中,輕輕撫上臉,那鮮紅的血依舊熾熱。
心被揪着,彷彿不能呼吸,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淚劃過她的臉,散落在空氣中,似乎是他最好的祭奠。
柔弱的光終究抵不過無邊的黑暗,只瞬間,便被無情的吞噬,永遠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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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董事長讓我們交給你的!”一個保鏢把手中的信遞給慕青。
“董事長呢?”慕青疑惑的接過信。
“董事長在公司。”
“恩…你們下去吧!”
“是”保鏢恭敬的退了下去。
慕青看着信封上自己的名字,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
青青:
爸爸這一生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唯有一死,才能解脫,不要爲爸爸傷心,要幸福快樂的活下去,雖然你不是爸爸親生的孩子,但是在爸爸心裡,你和親生的沒有區別。
終於要解脫了,爸爸很開心很幸福,青青和爸爸一起幸福快樂!”
爸爸字
慕青驚的站起來,手中的信飄落在地,她只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爸爸…爸爸…”她不停驚呼着,衝出門外。
女孩失魂落魄的推開門,頭也不擡的說:“說吧!最後一個!”
白狼擡起頭,看着她,大笑了兩聲,淡淡出聲:“殺了顥天。”
白櫻猛然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殺了他,許願池就是你的了!”白狼冷笑道。
“爲什麼?”白櫻血紅的眼睛憤怒的看着他。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兩天時間。”白狼冷冷的瞪她一眼,又說:“沒你事了!”
白櫻“呵呵”的冷笑着,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就是你們要付出的代價!血債必得血償!”白狼恨恨的盯着門口,眼眶瞬間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