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淡淡的藍,朵朵白雲飄然滑動。
“老大,小姐的事怎麼辦?”一個畏縮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說,一雙狡猾的狐狸眼仔細的觀察着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男人一臉霸氣展現無疑,手臂上刻着一隻兇狠的狼,揮舞着毒爪。
男人搖晃着手裡的煙,緩緩道:“黑頭,我看你是一天太閒了吧!”男人抽了一口煙,輕吐一口菸圈。
“可是小姐失憶了啊!”黑頭焦急的說,剛一說完,只聽‘澎’的一聲槍響,黑頭‘啊’一聲,嚇得腿腳發軟,癱在地上,心臟極速的跳動,一臉驚神未定的模樣。
男人冷笑一聲,把玩着手中的模擬手槍,很久,他淡而震攝人心的聲音響起:“這件事你最好少插手,否則下一次它將會要你的命,懂?”說着,男人拿槍狠狠的向他腦袋砸去。黑頭‘哎喲’連聲答道:“老大息怒,老大息怒,小人明白……”不停的磕着頭。
“滾”男人不耐煩怒吼一聲,黑頭連忙在地上滾着出去了。
男人看着液晶電視上泛黃的照片,眼角有些溼潤。
風吹拂着柳葉,輕輕的柔柔的。
“青青,你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個女生對着一旁看着窗外的的女生說。
“她是個怎樣的人呢?彷彿與世界無關,卻又是如此的痛恨世界!”慕青淡淡的說。
女生有些驚異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她很親切,又很痛恨,還有一種同情。”慕青笑着說,有一絲悲哀。
“青青你……”女生有些激動的叫着她,卻被她打斷,她的神情變得可怕陰冷起來,說:“當然,她是我的敵人,我會讓她知道我是多少厲害,而她只是被世界遺棄的人。”女生看着她冷漠的神情,突然感覺很陌生一般。
窗外,下起朦朦的細雨,正在預告春天的到來。
舞櫻剛去買好燈泡,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下起了雨,舞櫻把外套脫下來蓋在頭上,快速的往家裡跑。
“怎麼下雨啦?”小櫻扁扁嘴,有些不高興的說。
顥月脫下外套,蓋在他們兩人的腦袋上,一股溫暖涌入她的血液,小櫻臉頰有些微紅,顥月笑這捏捏她紅紅的小臉蛋,帶着她往外衝去,雨聲伴着他們輕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舞櫻突的停下,愣楞的站在原地,腦海裡浮現一幅幅畫面,久久不曾散去。
顥月看着窗外朦朦的細雨,很久很久,眼神犀利而魄人,彷彿要穿透這層朦朧,找尋那遺失的東西。
“老大,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中年男人對着沙發上的男人恭敬的說。
“刀疤,黑頭怎麼樣?”男人看着他,淡淡的說。
“很老實,沒什麼行動。老大爲什麼要留他?”刀疤疑惑不解。
“以後你自然會明白!做你該做的!”男人一擺手,刀疤會意的退了下去,此時,走進來一個人,眼神兇狠的看着男人,說:“白狼,很久不見啊!”剛說完,門外聚集了一羣拿着傢伙的少年。
白狼對白衣服的少年使了個眼色,白衣少年會意,做了個撤的手勢,一羣少年齊齊退出下樓。
那個眼神兇狠的男人見狀,扯開臉嘴,笑呵呵的說:“白兄,小弟我最近手裡有點緊,可否緩一緩?”
白狼未答理他,雙眼閉着養神。
“白老大啊!你知道小弟我最近生意不是太好,那ma的警察查得太嚴,老大給個機會!”那男人哀求起來。
白狼睜開眼,笑着說:“跪下,跪下求我,我可以考慮,否則免談。”
那男人眼睛頓時充滿怒火,似乎想要吞噬踐踏他男人尊嚴的白狼。
“豹子……”白狼喊道,進來一個少年,就是剛纔領隊的那個少年。“老大請吩咐!”少年輕輕鞠躬,恭敬的說。
“明天把猛虎的場子收了!”“是……”
“等等……”猛虎喊道,緊緊閉上眼睛,把僵硬的雙腿按住,緩緩跪了下去,接着說:“白老大,求你了!”他的腿在顫顫發抖,嘴角抽搐着說。
“你這是幹嘛呢?哈哈……”說着白狼哈哈大笑起來。
猛虎驚醒過來,他早就該知道不管他做什麼,白狼也不會放過他,而他自己卻那麼傻的被牽着鼻子走,此刻,他的心裡並不是充滿了怒氣,而是絕望,他能感受死亡的味道。
“請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猛虎最後請求着,這是他唯一的願望了,只希望他能答應。
“你是說她嗎?”說着,一個妖嬈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雙媚眼直勾白狼,白狼一把把她摟在懷裡,聞着她的香氣,猛虎雙眼噴火,想撲上來殺他,卻早被豹子扣住雙肩,不能動彈。
“阿雅,你別怕,我會救你的!”猛虎見自己不能動彈,只好安慰着阿雅。
阿雅不屑的看一眼,說:“你是傻瓜還是笨蛋啊!階下囚!”
猛虎不可置信的看着阿雅,雙眼籠罩着霧水,卻還是自欺欺人的說:“阿雅,我知道肯定是他逼你的,對不起?”
阿雅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一腳踢了過去,猛虎痛苦的悶哼一聲,雙眼還是寸步不離的看着她。阿雅神色有些變化,像是在忍着什麼疼痛一般,白狼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阿雅回到白狼懷裡,跟他曖昧着,看到他沒什麼變化,心裡安心了些。
“對了,忘了告訴你,阿寶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一個棄嬰,哈哈……”阿雅冷笑着。
“你騙我!阿……雅……你在騙我對不起?”猛虎哀怨的看着她,激動的說。
“真吵!”白狼說着,在身上摸出一把黑色手槍,對準了猛虎,阿雅身體僵硬了下,猛虎仍舊看着她,似乎是要好好記住她的臉,突然她看到阿雅靴子有些暗紅。
白郎一把把阿雅推到地上,對着她‘澎澎……’幾聲,阿雅瞪大了雙眼,一個字都還未來得及吐出,就安靜的躺在了地上,接着他的槍對準猛虎‘澎澎……’幾聲,猛虎也安靜的躺在地上。
“處理好!”白狼對着豹子說,然後起身走進內門去了。
殘月掛在天空,空氣中瀰漫一股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