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世上就沒有一個大夫能醫得好她嗎?不!有一個,一定能醫得好!醫神——歐陽卓靖!可是,此人向來行蹤飄忽不定,近十年來更是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幾番打探,都未曾得到蛛絲馬跡。其實,這些年來,江湖上尋找此人求醫之人多不勝數,可卻從沒有一人尋到他。因此,江湖上早有傳聞,歐陽卓靖已故!
“進來吧,凝姨!”玄逸頭也不擡地說了一聲。水月掙扎着坐起,看向門口,什麼人也沒有啊!疑惑的看向玄逸,見他不動聲色,又轉向門口,方纔見到一個婦人邁着碎步走了進來。一身素衣打扮,兩束長髮垂在胸前,其餘的髮絲都叫一根紫玉簪束到了腦後,下面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可無情的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而她卻由內而外散發着一種幽雅,一種恬靜!
婦人一見玄逸二人,臉上滿是會心的笑:“少莊主,你的聽覺真是越來越好了!我還沒到門口呢,你就知道我來了!”
二人站起,讓幽凝坐下:“凝姨,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水月給她倒了杯茶,蒼白的臉上帶着尊敬的笑。
幽凝接過茶盞,順手拉水月坐下,溫柔的說道:“好孩子,凝姨來看看你!最近身子有沒有好轉?”說着,從袖中摸出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水月:“這是我讓人從北方苦寒之地找來的偏方,據說對體寒之症頗有療效,你試試?”
水月笑了笑,接過藥方,又伸出纖細又蒼白的手撫平了幽凝皺着的眉心:“凝姨,水月又讓您費心了!水月很好,最近少有病發!”說着低頭看着手中的藥方:這麼多年了,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自己都記不清了,可身體還是不見好轉,只是玄逸經常給他輸內力,才讓她勉強活下來。所以,一切的辛苦,也只有玄逸給她輸內力纔是她的續命之法
幽凝握住她的手:“水月,雖說這些年來,我們試了很多辦法,可是
,不管怎樣你一定不能放棄,皇天不負有心人,你會好的!”
水月看着她滿是愁緒的眼睛:“謝謝凝姨!這十年來,您一直給水月找藥,不曾停下,玄哥哥也一直爲水月治療,你們都不曾放棄水月,水月哪有放棄之理!就算是爲了你們,水月也要好好活下去!”說着,順下眼瞼使勁地將眼淚往肚子裡咽!
玄逸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看着他堅定的眼神,心中頓時充滿希望。也是,從始至終,他都是她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幽凝嘆口氣,苦苦一笑,拍拍她的手:“唉,說到‘費心’,你們倆還有雪天和笑笑,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哦!”滿臉的慈愛,滿眼的疼惜。
“哦,雪天,她還沒回來嗎?”玄逸拉過一張凳子,撩起衣衫優雅地坐下。
“是啊!一個女孩子,縱是再有江湖經驗,也終歸是女孩子嘛!莊主怎麼忍心讓她過着刀頭舔血的日子啊!更何況,此行西域,吉凶不定,對方又是魔教,着實叫人擔心的緊哪!”眉頭又重新皺到一起。
“凝姨,您別太憂心了!雪天心思縝密,武功高強,身邊又有廣弦和朔空兩位大哥,此去只是打探消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水月安慰道。
“嗯!”幽凝點點頭,又說道:“還有笑笑,這段時間,莊主忙於武林大事,莊中的大小事務,莊外的店鋪生意,都由她一人打理。整天一刻也不閒的忙着,也難爲這孩子了!”
水月偏過頭去:與雪天和笑笑比,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如果可以,她也想提劍行走江湖,行俠仗義,路遇不平,拔劍相助,也爲自己的恩人——依泊莊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爲維護中原武林盡一份力。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個遙不可及的夢,與其說自己是依泊山莊養的閒人,不如說是依泊玄逸養的廢人!
幽凝的一雙眼睛看着玄逸,眼中
閃着異樣的光,玄逸避開他的目光,站起身:“凝姨,我知道,笑笑爲了依泊山莊勞心勞力,我也知道,爹他把山莊交給笑笑打理是何用意,雖然他從未跟我提過,但是我都知道!只是……”說到這兒,他看看水月,再轉頭看着幽凝,乾脆地說道:“我的生命裡只有水月,我的心裡容不下第二個女人!我很感謝笑笑的付出,所以,我會以另一種方式補償她,就算將來將這依泊山莊拱手相讓,我也不會說個不字!”
“少莊主!”幽凝忽地從椅子上站起,“難道你還不明白,笑笑她想要的根本不是物質上的補償!我知道,你不會辜負水月,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對笑笑啊!更何況你怎麼能說出‘將依泊山莊拱手讓人’的話,且不說它是你爹一生的心血,它也是武林正義的根啊!你是你爹的希望,是武林的未來啊!”幽凝說的激動了,一把抓住了玄逸的衣袖。
玄逸看着如此激動的幽凝,深深嘆口氣:“凝姨,正如你所說依泊山莊是武林正義的根,必定是有能者居之!玄逸自知無此能力但當如此重任,依泊山莊不能毀在一介文人手中!”玄逸將她的手移開。
“不!少莊主,你內力深厚,可從不外現,外人只當你是手無縛雞之力,可我知道,水月也知道,如果莊主也知道,他定會傳你高深的武藝,屆時你也可以成爲傲視武林的一代大俠,成爲中原武林正義的新生力!”幽凝不放棄,依舊努力勸說。
玄逸似是早已下定決心,面對她的厲辭,他只悠悠的說道:“一代大俠?”他不禁苦笑道:“我從沒想過!江湖上人人都想做武林盟主,我卻不想,因爲,那個血雨腥風的江湖本就不適合我,我更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我能凌駕於它之上!至於這身內力,呵呵,只是爲水月而修,今生今世,我只想陪着水月,好好守着她,詩詞歌賦,對酒當歌,什麼武林,什麼天下,都與我無關!”忽又轉向幽凝:“所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