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上次原來是你!給我交出你手上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呵,小爺我的手下敗將,你省省吧!”說着將手中的半截紙片塞進了衣襟,一雙冷目泛起殺氣。袖中的奪命九霄一陣晃動就要騰空而去。
不等斷情放出銀蛇,那黑色的身影堪堪折過,便將那邊的“邵伯謙”納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長劍玉立,嘶啞的聲音響起:“找死!”
可是那黑影卻並不棲身而上,而是遠遠的朝着那人灑出一把白色粉末!
“呃!”突如其來的粉末一瞬間被吸入肺腔,不待他反應過來,身子便一個搖晃向城下倒去。
斷情大驚正要飛身過去將他接住,卻被那黑衣人搶先!竟是早就計劃好的。這傢伙激怒“邵伯謙”,伺機放毒再將他挾持在手!
一手攬着,另一手持着短刀架在“邵伯謙”的喉間。斷情吼道:“住手狗賊!”
沒理會那邊斷情的“嗯?”黑衣人抱着那個身體的同時一手按在了他的腰間,可是僅僅一按就發現有什麼不對!雙目微微眯起:“哼,小子要人的話就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
“混蛋,放開我……”大口喘着氣,面具的背後顯然已經陷入了痛苦中。想要掙扎卻又無力的倒在了黑衣人的刀下。
“你……”斷情一抖手中的銀蛇就要鋪開周身的殺氣,然而那黑衣人一點兒也不急,微微一動手中的刀面具的下方便溢出一條血線。
斷情大急,無論對方是誰都不該受這份活罪的!可是他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是和那傢伙乾瞪眼。
忽的,黑衣人的背脊一涼便僵在了城牆之上。只見斷情目色一緊,激動之後便是臉部肌肉一陣抽搐:“你……你的……”目光頓時黯淡下去,緊抿的嘴巴動了動最終也沒再吐出一個字。然而心中百轉千回,眼中的光變的難以捉摸,你知道是在算計什麼。
軟軟的聲音響起在黑衣人的身後,調皮的猶如天籟,可陰森的又宛若奪命咒:“千萬別動哦,你知道的,我的獨門暗器就是手中的銀針。而這銀針上有什麼,你也清楚吧?嗯?”黑衣人眯起眼睛,殺意畢現。
“你居然沒死!”狠狠從齒縫中蹦躂着這幾個字後便噤聲了。
“哈!希望我死的人多了去了,愣是沒有一個可以達成願望的!至於你嘛,如今你的命在我的手裡。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賭是不賭?”
“哼,命是老子的!東廠第一軍師嗎?不過是個還沒張開的奶娃娃而已,別人怕了你老子可不怕!賭什麼?”黑衣人一揚脖子粗聲粗氣的說道。
“哦!看到沒有斷情,天底下有不怕我的人呢!哈哈哈……”那小身板從黑衣人的身後探出,向着這邊的斷情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頓時,斷情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左腳很自然的向後微微邁出一步,冷眉而對,準備隨時迴應攻擊!
看到這樣防備盡開的傢伙,如同一隻隨時要展開戰鬥的鬥雞!袁天涯眼中浮起鄙視,卻又神秘的笑了笑。忽的,她小小的身影臨空而起,如同一團白色的霧氣飄浮而上轉瞬飄到了黑衣人的前面,揚了揚手中的銀針,那帶着淡藍色的針頭折射出一種死亡的魅惑。
“好一條硬漢!那就讓你死個瞑目。”在所有人的差異中收起那根銀針,卻飄身而上,陰魂不散的白色身影圍繞着那個黑衣人,快到讓人應接不暇。
“這……”斷情本能的後退一步。媽的,忌日不見而已,居然武力打進,這身法較之前快了何止數倍?雙目一瞪,該死!那燕雲藏將自己的武功傳給了她!
嘴角狠抽一陣,這死丫頭究竟是有多好運啊,老天爺是有多照顧她啊!可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白色的霧氣,卻還是跟丟了。豈料那女孩兒輕飄飄的腳尖點地
,就那麼立在牆頭上。虛浮的身形,白色的衣衫,如同鬼魅一般!
這時他纔有機會好好看她。一身血紅色的長袍已然褪去,換成了白色的紗裙,一頭青絲綰成女孩兒本該有的髮型,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裝束,靚麗得好似畫中跳出來的小仙子!
可是,那眉眼間還是一成未變的陰沉,眼底的黑暗不退反增。然而她那小身板,似乎真的又什麼是已經變掉了。
“果然是你啊!”袁天涯抖了抖手中的黑色面巾,不在意的一鬆手,黑色面巾便飄下城牆。“林越,馮成濤是早就來到了山東了吧?賀東呢?駐紮在驛站附近?”
斷情眉角一動:“哼,狗賊,竟然是你!”看着那被揭掉面巾滿面怒氣的林越,眼裡閃過濃濃的恨意!
“那你就更該死了!”白色身影一閃即逝,變掌爲爪,三道白色殘影當空劃過,“啊——”來不及慘叫林越的肩頭已然鮮血淋漓。衣衫破碎,露出三道長長的血印。而那道暗褐色的疤痕顯然是斷情留下的!
肩上的傷痕猙獰而露骨,痛的林越不停地顫抖着身體,手上已然無力再禁錮身前的人。白影閃過,又是三道殘影將另一邊的肩頭給劃出三道血痕,爪印深可見骨。身前的人被白影帶走,徒留一身傷痛好死不活地趴在了城牆之上苟延殘喘。
白色的霧氣在不遠處的城牆上聚斂,一身白色紗裙的袁天涯一手扶住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人,一手迅速揭下他猙獰的面具!
眼前一亮,一張清秀到極致的臉展現在眼前,怎奈冷漠絲毫不輸之前見過的冷寒秋。“姐姐,原來你真的不是邵伯謙!哈!”她樂顛顛的將手中的鬼面具扔掉,得意的從衣襟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女子困難的呼吸着,想要自己站穩卻整個人將分量壓向了身旁的小身板。冷冷的聲音響起:“你要做什麼?”滿是警惕的話語惹來袁天涯高高嘟起小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