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過身時,背後就出現了一個面容清秀的劍客,看年紀不過與我相當,而在她的眼中,卻閃爍着成熟與滄桑的目光。
“柳生水冰月,你瘋了嗎?爲什麼對六道大人如此無理?”
龜太沖上前去,用柺杖打開了那個劍客的太刀,而那個劍客收回太刀之後仍然是一副進攻的架勢。
“你這個虛僞的傢伙,既然你那麼的強大。在當初爲什麼卻不肯出手挽救我的哥哥,如果你使用你不可一世的劍法,他就不會死在妖魔的手中,而他的死你要付全部的責任。”
龜太小聲的對我說道:
“天一大人,他是已故扶桑劍尊柳生十斬越的弟弟,請你不要和這個愚蠢的人一般見識,也請你在關鍵的時刻能對他手下留情,因爲柳生家現今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龜太走後,柳生水冰月就開始繼續攻擊,他的太刀雖然沒有一點點的內丹加持,但卻十分的迅猛,就猶如一面鋒利的巨斧,能夠橫掃對手的每個弱點。
“櫻花亂舞斬。”
柳生一躍而起,太刀在我的上空旋轉開來,我用碾冰當中一繞,之後切中她的弱點一掌打出,他就被送到幾丈開外的地方。
而他再次衝擊在我的身前時,卻突然的倒在了地上,人世不醒。
我俯身去扶他,才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女人。在她的袖子上有着一個很小的傷口,應該是剛纔對決時不小心傷到了自己,而那把太刀經龜太確定是餵食了劇毒的。
可能是他命不該絕,也可能是柳生家的祖先在保佑他,因爲天空寺,太虛觀和五道山所有的解毒高手都在這裡,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她身上的毒便解除了,而我抱着她去到了我的房間,百合就跟在我的身後。
其實這個叫水冰月的假小子在不發火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特別是那甜美的睡相,着實能夠溫暖每一個男人,百合爲她包紮好傷口,我便轉身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而龜太卻一直守候在門外。
“天一大人,請你原諒……”
我向龜太微微的點了點頭,她以爲我還是剛來時那個偏激的小心眼,其實在經過京都大戰和與上官的對決之後,我就知道我之後應該承擔的責任已經不可逃避,雖然我想極力的隱遁自己。
在國王的御園裡,大哥一個人在欣賞着漫落的櫻花。
“既然都過來了,那爲什麼不留下來陪我說會兒話呢?”
大哥就地坐了下來,櫻花落滿了他的衣衫,而碎玉就插在了他的旁邊。
“一個人能夠用各種方法去隱藏自己。但他始終會曝露在一直都關切他的人的面前,你不覺得你手裡的劍其實和我一個兄弟所使用的劍很相似嗎?”
“我生平桀驁不馴,一生中也就只有兩個最真心的兄弟,但而今一個已經天人相隔,一個卻不知去向,生命在此時彷彿已經到達衰暮的殘年。”
大哥很是落寞的低下了頭來。而我的面具也沾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