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酒館,我坐上了一輛去往枯木鎮的馬車。我看帶車跑的那四匹馬,渾身都是骨頭,沒有一點皮和肉,但那兩雙腿腳上卻燃着綠色的火焰,看起來像是一屁來自地獄的魔鬼馬。
馬伕轉過頭來問我。“小姑娘,到了。”我一開始沒有在意馬伕說的話,還在望着那四匹馬。直到他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小姑娘,你沒事兒吧?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這我才反應過來,連忙寫過馬伕並且詢問這馬叫什麼名字。
“這馬啊,這馬是隻有見過魔鬼的人才能看見的,它叫做綠火馬,通常被人們稱爲魔鬼馬,就是因爲它那腳下的綠色火焰。”馬伕說完後,與我打了招呼便走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咦?他爲什麼叫我小姑娘,難道我又變成女的了?”我趕緊摸了摸身體,果不其然,我的性別又再一次的轉變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往前繼續走。
我觀看四周,四周都是荒山野嶺的,只有一些星零的房屋在荒野上駐着。我看這不太對勁的地方,趕緊對自己施了變臉法,再帶上兜帽,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才繼續走上路。
走了十里來路,到了一顆老樹下坐着,歇歇腳。未曾料想到樹上有一個松鼠跳到了我的肩上,當它對我說話時,我才發現。“這位先生,請問去哪裡呢?”
我被這突然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立馬抽出劍來準備應敵。“別激動別激動,我在你肩膀上呢,我只是一個小動物,你可不要傷害我。”它說完就從我身上跳了下來,跳到了我剛剛坐着的石凳上。
我看着它,想要上前去摸摸它,沒想到它竟沒有躲開,反而還湊過來蹭蹭我的手指。“你好呀,我叫松花鼠,是一位美麗的舞女。”她說完還轉了起來,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像那樹上掉下來的樹葉翻滾那般好看。
她做完舞蹈,還向屈膝我施禮了。我莞爾一笑,也向她屈膝施禮。“先生,您在這裡可不能讓人看出來您是個姑娘哦。這裡的人特別好色,都是單身漢,您可得特別小心。”
我聽到後稍稍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並把她捧在手心裡問她。“你怎麼知道我是女人的?你會魔法嗎?”松花鼠馬上就說道。“先生,您的手指如此纖細白皙,還有那身上的味道如玫瑰花的芳香。我怎能認不出來呢?”
我聽完後,立馬就把自己重新打敗了一番,在地上弄了幾坨泥土和在身上的袍子,還帶上了皮革做的手套。但松花鼠卻搖了搖頭。“你這樣還不夠遮掩你原本的味道,你在這裡等我,我給你找個東西。”
半晌後,松花鼠手中抓着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走了過來。“這是松花露下的淤泥,味道相當奇特,雖然這泥土沒有太多的味道,但可以很好的遮掩你身上的氣味。”我接過淤泥慢慢地把這些東西給抹平在了身上。
我笑着對松花鼠說。“謝謝你,但是我現在要走了,要和你說再見了。”松花鼠好像心中有事兒,沒有像之前樂觀的對我說道別。“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說出來,如果我幫得了,我一定幫你。”
她聽到此言後,又笑了起來,對我說。“我想要去旅行,先生您能不能帶我去呀?”我想了想,說道。“我要去的可是很危險而且很遠的地方,這一路可免不了吃苦受難的哦。”松花鼠露出她那堅定的目光,對我說。“我相信我可以跟
先生您走到最後的。”
我笑着點了點頭,把她放到了我的肩頭上,戴上厚重的兜帽,繼續一路前行。
又走了幾十里路,到了一個城鎮,上面的牌子上寫着:枯木鎮。我徑直往前走去,門前的士兵並沒有阻攔我,他們癱坐在地上,手中還拿着酒瓶喝着,不停地說着胡話。“我好想要女人啊,我已經兩年沒有碰過女人了,真是憋死我
了。”
我聽聞此言後,不由得加緊了腳步進去。過了鎮子的大門,裡面卻是與外面的荒涼格格不入。霓虹的光彩照耀着集市,人們在集市上四處走動,歡樂的購買和玩耍着。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但我四處都走了的差不多了,看到的人大都是男性,只有少數是女性。我路過一個乞丐旁邊,他突然朝我衝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把劍給拔了出來,對準了他的頭。他停住了,他又瘋瘋癲癲的坐回了之前的地上,嘴裡不停的說着話。
我不予理會,繼續向前走,想着快點穿過這個地方。但天已經漸漸變黑了,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地變少,肩頭上的松花鼠說。“先生,您看這這麼晚了,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歇着吧,等明早天涼了再上路。”
我看了看天,也只好作罷,找了間旅館入住一晚上。
進入房門,該有的都有,但牆壁上還貼着一張紙,上面寫着:若需要特殊服務,請傳喚小二口號,五冬六是叫男性,五冬七是叫女性。價格分別是二千元與五千元。我看完後,不由得臉一紅把紙張給撕了下來。
松花鼠從我肩上跳下來,在四周逛着。“先生,這房間被施了魔法,被監控着。”我心中一驚,難道對方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松花鼠好像看出了我的擔憂,馬上又說。“先生不必擔心,估計是旅館的老闆常用手段,是來偷取客人錢財
的。”
我聽到後暫時放下了懸着的心,手中開始在空中揮舞着,“光明照耀,神盾護壁。”一圈白光從手中四處散發開來,遍佈在了房間的四周。“現在就好了,沒有人可以監視我們了。”我把門一鎖,便準備上牀休息。
“哐!哐!哐!”剛脫完衣服躺下就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