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大地顫抖了起來。旁邊的士兵彷彿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都控制不住的後退了一步。我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
面具像是鬼的樣子,兩個長長的獠牙特別吸引人。壯碩的身體在太陽底下曬着,皮膚都曬得通紅。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每踏一步,大地都會震一下。我看着他慢慢的走過來,而我已經被他的氣勢給壓得起不來身,護盾都被這強大的氣場給衝擊得變形了。
他一躍,地上便多了兩個深坑。大砍刀在太陽的照耀下變得格外刺眼,讓我難以睜開眼睛。等我再睜開眼睛時,大砍刀已經砍到了護盾上。
護盾只是撐了幾秒鐘後就破碎了,我這強大的衝擊力給擊飛了出去。
兩旁的士兵都惶恐的讓出道來,站立在兩側,身體異常的筆直。他在衆士兵的注視下緩緩向我走來。大砍刀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火花,刺耳的
聲音不斷的轉入我的心裡,我驚恐的看着他。
這時,我肩頭上的松花鼠渾身顫抖了起來。“松花鼠,你怎麼了?”她並沒有迴應我,而是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她走到鬼面男人面前,而鬼面男人也停了下來,舉起了手中的刀。大砍刀到了松花鼠的頭上幾釐米就再也前進不了了。
所有人都詫異了起來,但只見她的身體逐漸膨脹,而刀已然被巨大的爪子抓住了。她抓住刀用力一甩,鬼面男就像稻草一樣被扔了出去。
她轉過身子,跑到了我的面前。她巨大的身子站在我的面前,我像是一個玩具一樣站在她的旁邊。她一把把我拎起來放到她的背上,隨後向
城門飛奔而去。
士兵和士兵頭頭都被嚇懵了,不過士兵頭頭一會兒就反應了過來,對着那羣呆若木雞的士兵們喊道。“你們這羣蠢豬,給老子去攔住他
們!”士兵們聽到頭頭的怒吼後,很快就做出了動作追擊我們。
我坐在松花鼠的背上,一邊給她指路一邊攻擊身後的追兵。但是到了城門後,城門早已關閉,城牆上站滿了士兵,他們的弓箭對準了我們。
松花鼠把我放到了一棵樹的後面,獨自一人衝向了城牆上面。士兵們紛紛射出箭,但箭打到她都身上就像射擊到了鋼鐵上,紛紛被彈開了。
它一揮爪子就把一排的士兵給扇飛出去。鎮子上的士兵潰不成軍,紛紛都逃跑了出去,想要躲避這個巨型的怪物。
我跟上松花鼠打開了城門跑了出去,逃到了一片樹林裡。道路上留下了松花鼠的巨型腳印。松花鼠爬上高聳的樹,向鎮子的方向看去,發現
沒有追兵便安心的下來了。而我還在爲剛剛的發生的事情在顫抖着。
松花鼠瞪着她那巨大的眼珠看着我說。“先生,你別緊張。這是我一族的傳承。但每隻松花鼠變完身後恢復到原來的大小想要再次變身的
話,就需要等待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而先生您看到這附件如此荒涼的原因,就是松花鼠一族的混戰導致的。”
“而後來,人類來到了這裡。他們有強大的術士和狂戰士,把松花鼠打的落花流水。爲了求生存,我們只好恢復到原本的身形,並且再也不
再變身了。”
我拍了拍她的頭,叫她恢復原本的身形。她很乖的照做了。我對她說。“不用擔心,待我休息一兩時,我便可保你周全。”她聽完後,開心
的點了點頭便跑到了樹上放哨,防止還有追兵跟上來偷襲我們。
我盤膝而坐,不斷的運氣進行修煉,恢復精氣。大約一、二時辰後,松花鼠急忙忙的跑下來告訴我後面有人趕了過來。我趕忙停止修煉,跟
着她到樹上觀察敵人的動向。大道上,有個人騎着一匹魔鬼馬在向這個地段趕過來。速度之快,跑過的風,可以把掉落的樹葉給吹到天上的三四
百米之高。
我不由得心中一驚,想起了之前交手的那個鬼面戰士。我趕緊到了他必經之路的彎道上面,放了幾個捕捉網,還放了幾個射毒箭的裝置。布
置完成後,我就躲在了石頭的後面,靜靜的等待獵物的到來。
松花鼠在樹上給我發信號,告訴我敵人很快就到了。我聚精會神的盯着陷阱,看看它會什麼時候被觸發。沒過幾秒就聽到了震天響的馬蹄
聲,他飛快的進過彎道,沒有絲毫的猶豫。唰!陷阱被觸發了,捕捉網將他從馬背上直接抓了過去。
魔鬼馬沒有了控制很快就停了下來,站在一旁。而他已然在空中不得動彈。我出去一看,果不其然是那鬼面戰士。我連忙觸發那毒箭。毒箭
飛快的射向了他,但他身上穿着裝甲,任由他無法攻擊,但也傷害不了他的分毫。
他掙扎了起來,那捕捉網居然有一絲要被撐破的痕跡。要知道,這種網都是用來捕捉鯨魚那種巨型生物的呀。我趕緊叫走了松花鼠,騎上了
魔鬼馬,向大道的路上走去。
馬蹄聲響,烏鴉落下。我走在黃昏的大道上,看着這昏黃的太陽,想起來那西部牛仔。也感覺到了西部牛仔般自由自在的快樂,想到這裡,
我不由得雙腿一夾,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風中混雜着砂礫,不斷的吹打在我的衣服上。走過了一百來裡,我看到了那荒涼的沙漠。天色漸漸變黑,我便在附件搭建起了簡易的帳篷。
卸下那厚重的外衣,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了起來。
松花鼠看着這樣的我笑了笑,說。“真像一個掙脫了父母束縛的孩子。”我聽到後也不由得笑了笑。笑聲在這廣闊的沙漠上回響着,連那兇
殘無比的蠍子也有了一絲安穩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