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李永福一路走啊走,半道中有挺多想要抽取我們陽壽的劫匪現身伏法,只不過我對於這小世界中的陽壽不感興趣,那些劫匪的陽壽大都讓李永福給佔了去。原本他還有些怨念麒麟狗撞去了他三十年陽壽,這會兒,那丁點小怨氣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主子,咱再往前走個個把禮拜就能抵達跨天橋,只要咱們從橋底下溜過去,就能進到女兒國了。”
瞅着李永福滿嘴哈喇子的醜態,我就知道這貨心裡沒藏着什麼善念,“喂喂喂,你可別七想八想,儘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咱們之所以要一個個小天地走過去,目的是爲了進入小一層小世界,可不是讓你酒足飯飽思淫慾的。話說咱們幹嘛非得從橋底下溜過去?”
“主子教訓的是,我老李絕對不會再七想八想了。至於咱們爲什麼要從橋底下溜過去,等咱到了跨天橋,你知道爲什麼了。”我暗襯李永福也曾是叱吒一方的梟雄(地方軍閥哪個不是持槍凌弱的,即便有那麼幾個有良知,善待人民的軍閥大老爺,那也是極少極少的少數派),他肯向我低頭已屬不易,適當地賣幾個關子也有助於他保留一點兒最後的尊嚴。我始終都沒有察覺到李永福的眼睛裡閃爍着幾絲不屬於他的精芒..
小天地裡的一天僅相當於外界的一息;因此我就算在十方乾坤裡呆上幾百年,也不過就是現世裡的十幾天罷了。我和李永福同行了二十多秒鐘,我除了身上的衣服髒了點,其他什麼都沒變。但隨同我一行的李永福卻是鬍鬚叢生,久歷風雨後的滄桑感十足,“咱再往前走二十里地,就能看見跨天橋了。”
“你確定這回只剩下二十里地了?六十里開外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還剩下二十多裡地了。”
“......”李永福沉默半響後,改口道:“還剩下一百里地不到,這都得怪前兩天修路的那羣傢伙,要不是那幾個熊孩子瞎指路,咱們也不會多走了這麼多冤枉路。”在此我覺得有必要提一嘴那些修路的良民,人家修路修的好好的,李永福上前就把人給抽成了人幹,就這樣兒,你還指望人家修路工的孩子給咱們之路?!
我嘗試過御炁行走,但貌似這裡的空氣很輕,炁流無法漂浮在空氣之上,因此御炁行走的基本條件就無法達成。那時候李永福還幸災樂禍地邊上吹口哨,“在咱這,還是用兩條腿走來的最實在,任你功力再高,你也做不到飛檐走壁。”言下之意就是這第一片小天地裡,是沒辦法用工具、輕功來加快腳程的。
我聽李永福的口氣,應該是去過其他小天地遊歷過,問了他半天,他都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弄到最後,他想答,我都不想聽了。千萬別小看一百里地,李永福和我都不是勤快人,一里地要走約莫十分鐘,而且這兒天氣炎熱,每每走個十里地就得休息一陣兒。
待我們走完一百里地,又過去了兩天,“前面就是跨天橋了吧?”難怪李永福說我們要得橋底下溜過去,整座跨天橋就像是女兒國囤在兩個小天地之間的一個大軍區,裡面來來往往的都是各色美女,只不過嘛,這些美女個個都是刺頭,腰間都佩戴着錚亮鋼刀。
我回頭看了一眼李永福,這貨居然盯着幾個妹子的胸脯猛看,猛看之餘還不忘把口中多分泌出來的唾液嚥下,“我在問你話呢!這兒就是跨天橋了吧?你說要從橋底下溜過去,怎麼溜?”
李永福讓我一吼回魂,連忙甩了甩腦袋清醒下,旋即憨笑道:“主子,你問我什麼呀?”
“咣!”我擡手敲了一記板栗,“我問你,咱們要怎麼從這橋的橋底下溜過去?明目張膽的溜過去?”
“嗯...”李永福想了一會兒,問道:“主子,你是女人吧?”
“你是瞎了還是怎麼地?我不是女人還能是什麼?”
“那你想要過橋就有點麻煩了,你最好還是去裝成男人,男人想要過橋,只要大大方方地往橋洞裡一鑽,就能過去了。”李永福說罷還比劃了一下人體的曲線,示意我把胸用繃帶收縮掉一點。看在他是嚮導的份上,我特意找了一片小樹林,用繃帶把胸給纏上,期間李永福動過三次歪腦筋,都讓我用小石子兒給彈飛了。
等我綁完繃帶,李永福捂着臉上的三個石坑,哭訴道:“我沒別的意思,就只是想看看,你犯得着打我三次嗎?”
“對付你這種淫棍,用石頭彈簡直仁慈,換做別人性子剛烈點的,早就用刀把你給騸了。”完事兒,我還用炁凝出了一柄泰阿,在李永福的胯間轉悠了幾圈,嚇得他趕緊護着寶貝,一馬當先鑽進了橋洞裡。
當我企圖跟着他一道渾水摸魚的時候,兩個手持長槍、腰佩鋼刀的精銳步卒向我圍攏過來,“你是什麼人?來我們女兒國有什麼目的?”
“我......我......”坑爹麼不是,李永福可沒教過我被盤問該如何應對。憋了半天,我總算找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我想過來取個媳婦兒...”
兩位步卒妹子一聽我想娶女兒國的女子當媳婦,登時嬌軀一軟,嬌滴滴地就想往我懷裡鑽。我猜測她們要不是還有任務在身,很有可能就會卸甲扔刀,把我在這裡強了也沒一定(咳咳,前提我得是男人...)
“小哥哥,你想娶什麼樣兒的媳婦?像我這樣的還行不?”一步卒妹子爽快地除去頭盔,露出藏在鐵面下的真容,那一刻我簡直要醉了...大餅臉、麻子臉、最要命的是兩隻眼睛還不對稱,這和她們前凸後翹的身材完全不搭邊好麼!
我強壓下想要吐她一臉的念頭,緩緩後撤了半步,“我是正經人家的男孩兒,還望姑娘自重。”
另外個步卒妹子呵呵一笑,想是在嘲笑她的同伴不自量,“咔嚓”她也把頭盔給除下。這一刻,我又醉了,這張臉的水準要高於我一點,在我看來她的魅惑絲毫都不輸楊紫的清純;一雙媚眼如絲,我要不是女人,保證魂兒在第一時間就會被她勾了去,被她看得久了,我竟也有些把持不住(哦漏,我可不是什麼邊啊)。
“姑娘,正如我剛纔所說的,我是正經人家的男孩兒,還望姑娘自重呀。”我極力不去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就此被掰彎了。
只見這步卒妹子拿出一個對講機(話說這不是古代的設定麼,爲毛會有高科技亂入?),“編號八零三零九六,密碼七七一五三,給我轉治軍大臣。”
“孃親,嗯嗯嗯,我好着呢。我現在在跨天橋當值,有個小帥哥想從相食國進到咱們女兒國來,我相中他了,孃親可要給我做主呀。”
......這不是西遊記吧?而且就算這是西遊記,老孃也不姓陳啊!退一萬步講,就算老孃姓陳,那誰來扮演我的大徒弟嘞?李永福麼...步卒妹子的孃親顯然就是女兒國的一把手大臣,她親自出面,對於我的邊檢自然也是一路亮綠燈。
我很隨意地就進了步卒妹子的孃親府邸,然後我和我的小夥伴們就驚呆了,坐在紅木椅子上的治軍大臣和站在我左手邊的步卒妹子真的是母女?當真不是並蒂蓮?
“嘖嘖嘖,真是細皮嫩肉的呢,別說魅兒你了,就是孃親也對他動心了呢...”治軍大臣吮了吮自己的小指,臉上的春意再也無法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