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李煦提純後的十年修爲,對於像我還有楊紫這種修行小菜鳥來說,助力還是相當大的。李煦把自己的二十年份修爲一併給了曉婷,“看看能不能一鼓作氣突破到神明境中階。”
“好。”曉婷沒和李煦客氣,服下雙份靈氣,盤腿運功消化。
無奈天有不測風雲,曉婷在將梅宏坤的靈氣納爲己用時,過於着急了;尚未認主的靈氣在她的體內肆意流竄,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李煦出門買晚飯去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消化靈氣特別快,苦瓜、雅鬼都不曾吸納完十年份的靈氣,我卻已經消化完了,“曉婷,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我去握曉婷的手,結果被她的護身勁給震開了。
“八方神威,使你自然!”
清淨咒只能拂去雜念,並不能起到撥亂反正的效果。我這會已是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清淨咒不見效果,我就想改用定身咒,“吾奉神尊...”
“曉婷!”李煦在很遠的地方都感應到了曉婷氣息紊亂,飛也似地趕了回來,“大小姐,讓開!”他喊出‘曉婷’的時候人尚在幾百米開外,轉眼間他便越過我,出手替曉婷疏導體內的靈氣。
梅宏坤的三十年份的修爲被李煦強行從曉婷的體內抽出,由於一些靈氣已經被曉婷馴服,李煦還從曉婷體內抽出了不少她本身的修爲。一大團幽藍色的靈氣被他鯨吸入腹,如果不及時補還曉婷的失去靈氣,那麼她的境界勢必會跌落,至於跌落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嘿嘿,我剛纔不是說了嘛,那是如果。
靈氣從李煦的鼻子中進入他的身體,在他身體轉悠一圈後,又通過他的嘴渡回到曉婷的身體裡。
曉婷緊閉的雙眸,在數個時辰之後再度睜開了。期間李煦寸步不離,一直守在她身邊,“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出去買飯,你不會有事的,對不起。”
說到這個其實得怪楊紫,好吧,也得怪我。李煦是爲了我們倆纔出去買飯的,不然以他們那些大高手辟穀的程度,哪怕十天半個月不吃飯,應該也不會有問題的。我還是道個歉吧?咦,他們在接吻誒;李煦難得這麼放得開,他從來不敢當着我們的面托起曉婷下顎激吻的。算了,我還是別打擾了。
一趟韓國行,莫名其妙地多處了倆仇家;也不知道李誠和梅宏坤認不認識,會不會聯手到國內來找我們尋回場子。
我們和小小紫分別了將近一個月,她在奶奶的精心照顧下長大了不少。楊韻一看到媽媽,旋即連奶奶都不要了,嗯嗯啊啊地要媽媽抱。嗨,要不怎麼說母女連心呢。
楊紫抱着孩子楞楞地坐在二樓偏廳的水牀上,“你想什麼呢?”我端着出自原希爾頓主廚師傅之手的蛋糕甜品,走了過去,“吃不吃?”
和我同爲吃貨的楊紫,美食當前居然絲毫不爲所動,搖頭道:“你吃吧,我沒胃口。”
直覺告訴我,這當中有古怪,但是哪裡古怪我也說不上來。唔,太好吃了,李煦花五十萬年薪挖來的大師傅真心有一套。可能是我吃得太香了,勾起了楊紫的食慾,她拿起碟子裡的另一支小鋼勺,“讓我嚐嚐。”
“剛纔問你吃不吃,你自己不要的。現在想吃得付出代價了;告訴我你在惆悵些什麼東西,我就讓大師傅再給你做一份。”我將碟子高高舉起,楊紫夠不着,只能乾瞪眼,“嘁,不吃就不吃,一會我下樓自己掏錢買!”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下去讓大師傅下班?”好嘛,我承認,我是挺壞、挺八卦的。
被我一再追問,楊紫默然低頭,淚眼婆娑道:“她的眼睛好像他,我好想他。”她是楊韻,那他是誰呢?楊韻的親爹唄,我就知道這丫頭心裡頭一直割捨不下那個傢伙。
“別哭別哭,這些蛋糕都給你吃。不夠我再下去拿,大師傅做了好多呢。”我慌忙將碟子放到楊紫的手上,討好她。
蛋糕沒能讓楊紫破涕爲笑,她繃起一大勺塞進嘴裡,語調哽咽、含糊不清道:“前段時間他主動加我微信,想和我去酒店開房。我還以爲他是要找我複合,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在朋友圈裡看到他新發和現任的合照。”
楊紫的前男友叫陳韻磊,是雅鬼奪舍的陳海潮的遠方侄子。當然,這些關係,我都是在後來才知道的。楊紫爸媽沒得早,於是她就特別渴望得到他人的關心。楊紫考上大學,樓奶奶終於同意她談戀愛了。
有一塊牛皮糖從此黏上了楊紫。對對對,那塊牛皮糖的名字就叫陳韻磊。他也是個才子吧,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先後寫了幾首歌對楊紫示愛。
在追楊紫期間,不管她遇到什麼麻煩,陳皮糖一定會第一時間跳出來替楊紫排憂解難。正是這份關係、愛護在她的心裡埋下了種子,慢慢長成,一種名爲‘愛’的東西。大二的時候,他們確認關係戀愛了。
‘唰唰唰’時間就像開了三十二倍速看韓劇一樣,一晃楊紫大學畢業了,她驚訝發現自己懷了陳韻磊的孩子。再然後,楊紫就被狠心的陳皮糖要求打掉孩子,不然就分手(別問了!沒有再再然後了。人艱不拆啊,你們何必要刨根問底呢!再再然後...就是我把楊紫的陽壽騙走了)。
“安啦,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我揉着楊紫的頭髮,不住地安慰她。
我們坐姿壓迫到了小小紫的手手,小孩多嫩呀,她“哇”地就跟着楊紫一道哭了。小呆鵝聽聞樣子母女倆的哭聲,從樓下飄了上來。她沒有莽撞地去詢問楊紫受了什麼委屈,而是安安靜靜地侍在一旁。
我沒能管住自己的嘴,把楊紫的故事告訴了曉婷。曉婷的脾氣有多暴,你們是知道的。怒火中燒?勃然大怒?哼哼,這倆詞兒加一塊都不足以形容曉婷此時的狀態,“什麼人吶,太人渣了吧!”
誰,誰在敲我肩?我扭頭一看,小呆鵝正一臉忿色地望着我,“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一直都在,只是沫沫姐講故事講的太入神了,沒注意到我。那個殺千刀的敢這麼玩弄小紫姐,我要他付出血的代價。他住哪兒?我現在就去收了他的命。”小呆鵝的這股狠戾勁兒博得了曉婷的青睞。
曉婷跟着附和道:“快快快,報地址,我陪小呆呆一起去。”
我怎麼會知道陳韻磊的住址,遂打電話給雅鬼,“喂,陸超,拜託你幫我們辦點事兒。”
以雅鬼(陳海潮)的人脈,查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當我聽到陳韻磊是雅鬼的遠房侄子時,“噗”嘴裡的蛋糕吐了曉婷一臉,“侄子?和你是親戚啊。”
“是啊,他爸是我的...”
“停停停!我不想聽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你直接把他的地址給我。”曉婷攤手,直接向雅鬼索要陳韻磊的住所地址。
雅鬼呲了呲牙,他對於曉婷還是挺服氣,“水電路,一千兩百弄,某號,五零二室。”
“謝謝。”曉婷聽完地址,轉身便走。小呆鵝很是禮貌地對雅鬼道了謝,然後跟緊曉婷的腳步,出發去了水電路。
我就回房睡了個午覺,曉婷就把陳韻磊給抓了回來。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楊紫對此並不知情。
陳韻磊一路上沒少挨曉婷的揍,被扔進倉庫的時候,整張臉已經被打的形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