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怎麼沒帶女伴。”韓少挑眉對那個男人說道。
那個男生看上去有點冷漠,淡淡的說道:“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帶過女伴了。”
韓少聽了尷尬的笑了笑,於是先是和弈亦介紹:“這位是華天集團的董事,梵少。”弈亦心裡想,原來這個人就是梵少,然後禮貌的打了招呼。梵少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韓少又向梵少介紹:“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令妹的好朋友,弈亦。”弈亦一聽韓少又不正經,一張黑臉,本來心中就擔心米諾,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於是三個人便坐了下來,弈亦是感覺到梵少和韓少之間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看上去關係並不熟,也不會聊什麼,但是卻又非要坐在一起。弈亦想了一下,連忙轉頭看着樓下,這些上流社會的人都太奇怪了,她也不想懂。直到宋炎過來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氣氛,遠遠看見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插在西裝褲子的口袋裡。弈亦淡淡的搖了搖頭,這個面相十足的花花公子哥,韓鄴林和宋炎比起來還是穩重得多。
宋炎其實早就看見了韓少帶弈亦上來了,只是一路慢慢的走,碰到認識的還會寒虛問暖幾句。到了梵少他們那,宋炎假裝站正一邊彎腰一遍嬉皮笑臉說道:“梵少好,韓少好。”然後看到弈亦,思考了一下又彎腰說道:“嫂子好。”
韓少聽了假裝要用杯子砸宋炎,宋炎連忙認錯:“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弈亦當然是一張黑臉,宋炎自覺地坐下,感覺很心痛的說:“韓鄴林你這個殺千刀的,自己妹妹的朋友都要.....”宋炎還沒說完,韓少就用臺子上的裝餐巾紙的盒子扔了過去。韓少雖然平時喜歡和弈亦開玩笑,但是基本都無傷大雅,但宋炎這麼說,韓少心中其實沒什麼把握,他其實是很在乎弈亦的想法。
宋炎還是不死心,又對着弈亦說:“弈亦,韓少不是什麼好人,你要看看清。”
弈亦喝了一口酒,視線慢慢的看向宋炎說道:“那你呢,就是好人麼。”
宋炎哈哈一笑說道:“那是你還不瞭解我,要不你和我約次會,好了解了解我。”
弈亦優雅一笑搖搖頭說:“我看這就免了。”
這時候輪到韓少哈哈一笑:“你這臭小子,不自量力。”宋炎哼的一聲看向外面,不打算接話。
“喲,都在呢。”這時候衡路走了過來,坐在了宋炎的旁邊,然後調侃宋炎說道:“這是誰,把我們家炎炎惹不開心了。”宋炎配合着衡路把頭靠在了衡路的肩上。韓少無奈的笑說:“不要臉。”這時候過來的應該是韓少的手下,在韓少耳邊說了什麼。韓少嚴肅的起身對弈亦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然後又看了看衡路,意思大概是讓他照看一下弈亦,便離開了。
韓少一走,宋炎又活躍了對弈亦說:“弈亦,你真的和韓少在一起啦?”衡路就在一旁搖搖頭,偷笑着。弈亦本是不想回答,但是突然又改了想法,看着宋炎說:“我說沒,你信麼。”宋炎放下酒杯說:“信,怎麼不信,這就代表我有機會啦。”衡路聽宋炎那麼說便反駁:“人家不和韓少在一起,也輪不到你。”宋炎一聽顯得很難過,委屈的問:“爲什麼。”衡路把酒杯遞迴給宋炎說:“乖,沒有爲什麼。”
弈亦則是覺得不想在這裡坐下去,便找了個藉口抽身:“我去下洗手間。”衡路立馬跟着站了起來,不料被宋炎拉了下來:“人家去洗手間,你跟着去幹嘛。”衡路剛想說什麼,弈亦連忙接話說道:“我很快就回來,沒有關係。”衡路這才留了下來,弈亦終於逃離開了剛剛的地方。她總感覺特別的不自然,就是特別的不自然。梵少從頭到尾都不說話,坐在他旁邊,就算十米開外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弈亦沒有下樓,直接從二樓走了出去,經過一條算長的走廊。每隔兩米牆上都有一幅畫,每一幅都吸引着弈亦的目光,畫與畫的中間隔放着的是木質長腳的小方桌子,上面擺放着陶瓷的花瓶,不大但卻非常的精緻,每個花瓶都插放了一隻玫瑰,微微有點酒紅色的燈光。弈亦最喜歡這種像是微醺的感覺,好久纔想起來剛剛出來是爲了去洗手間的。
出了洗手間弈亦想快步走回去,剛出洗手間,轉了個彎就被人攔了下來。攔下弈亦的正是剛剛和米諾弈亦發生爭執的許婷婷,“你幹什麼。”弈亦看了一眼許婷婷,見她不說話便繞開了許婷婷。許婷婷一把拉回弈亦,弈亦撞在了小桌上,花瓶啪的掉在了地方。弈亦調整了呼吸又說了一遍:“你想幹嘛?”許婷婷還是趾高氣昂的看着弈亦說:“我想幹嘛。”許婷婷極其的不爽,尤其是韓少後來還那麼說了。許婷婷撿起了一塊花瓶碎片,慢吞吞的走到了弈亦面前,把碎片拿在了弈亦的臉龐,然後說道:“不知道是從哪裡跑過來的爛貨,還那麼囂張。”許婷婷身後的女孩顯然膽子沒那麼大,在那站着沒敢幹嘛。弈亦一把推開了許婷婷,弈亦可不是那種任你宰割的人。但是就是因爲這樣許婷婷更怒了,一把抓住弈亦的頭髮,另一隻手拿着碎片,恨不得把弈亦的劃個稀巴爛。弈亦被她用氣的揪着頭髮,當然很痛,她這個位置本來就處於弱勢,許婷婷正好可以把她抵在牆上。但是有個聲音不帶任何語氣的出現在了她們上方:“放開。”許婷婷聽到聲音自然鬆開了些,但是弈亦還是沒能把她推開。梵少直接把許婷婷的手甩開,然後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滾。”許婷婷氣的臉都綠了,但是梵少出來她更加不敢說什麼,只能帶着另個女人離開了。梵少看她們離開後,沒有看弈亦,徑直離開了。弈亦看了一眼梵少的背影,然後打算進洗手間打理一頭髮。梵少突然停下轉身對弈亦說道:“你不適合這裡,不要淨添麻煩。”說完便轉身離開。弈亦覺得很委屈,但是這和她這前受到的委屈相比算不了什麼了,她笑了笑給自己補了補妝,抹了個偏紅的口紅,讓自己看上去精神點。回到剛剛的卡座,韓少已經回來了,梵少在那坐着,衡路和宋炎也還在。
“你去哪啦,那麼久纔回來。”韓少起身接正在走向他們的弈亦。
“我去洗手間了,路上有很多畫,多看了兩眼而已。”韓鄴林拉起弈亦的手回到卡座,覺得弈亦的手很冰便問道:“你很冷麼?”弈亦搖頭說:“沒有啊,怎麼了。”
“那你的手怎麼那麼涼。”韓鄴林說道,弈亦一下抽回了手,避開了梵少的眼神說:“有麼,我覺得還好。”